开春后,村里的变化一天一个样。马嘉祺规划的果园种下了第一批桃树苗,是孙悟空从花果山带来的品种,据说结的桃子比蜜还甜。林小丧跟着沙僧给树苗浇水,指尖触到湿润的泥土,能感觉到嫩芽在土里使劲往外钻——那是比任何力量都更让人踏实的生机。
这天,严浩翔从公社带回来个大消息:“县里要修公路了,从咱们村过!” 他手里挥舞着报纸,上面印着公路规划图,红笔圈出的路线正好经过村东头的麦田。
“那麦田咋办?”林小丧急了,那是她亲手种的冬小麦,绿油油的正喜人。
马嘉祺早有准备,指着地图上的另一片地:“我跟县里申请了,把河滩地改成良田,比原来的麦田还大。” 他看向易烊千玺,“就等你的‘秘密武器’了。”
易烊千玺笑着掀开盖在推车上的帆布,露出台奇怪的机器:“这是我改的挖土机,用拖拉机带动,翻地比牛快十倍!” 机器的铁爪闪着光,是他用废铁和零件攒了半个冬天的成果。
修公路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全村。男人们跟着王俊凯去平整路基,女人们帮着做饭送水,连孩子们都拿着小铲子跑来帮忙,说是要“给公路挠痒痒”。孙悟空嫌机器不够快,干脆抡起钢筋撬石头,一下一块,看得修路队的师傅直咋舌:“这力道,比推土机还猛!”
林小丧和张真源负责给大家送药送水。张真源的药箱里总装着薄荷糖,说是“干活累了含一颗,提神”;林小丧则学会了熬绿豆汤,用大铁锅煮得稠稠的,放凉了喝,甜丝丝的解暑。有次她给修路队送汤,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汤洒了大半,正懊恼呢,工人们却笑着说:“没事没事,小丧的心意比汤还甜!”
公路修到一半时,小石头带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回来了。他们背着书包,说是来帮着捡石头。羊角辫小姑娘举着个捡来的鹅卵石,跑到林小丧面前:“姐姐,这个像你的眼睛,亮亮的。” 林小丧摸了摸她的头,眼眶有点热——这孩子以前总是怯生生的,现在敢大方地笑了。
夏天快结束时,公路终于通车了。第一辆卡车驶过村口时,全村人都跑去看,孩子们追着卡车跑,笑声像银铃。司机探出头,笑着扔下来一包糖:“这路修得真平!比城里的还好走!”
通车那天,村里杀了头猪,摆了流水席。猪八戒掌勺,做了道“红烧全猪”,油光锃亮,香得人直流口水。唐僧端着酒杯,给每个人敬酒:“这杯敬土地,敬公路,更敬咱们自己——只要心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林小丧坐在马嘉祺身边,看着满桌的笑脸,突然想起刚重生时的自己。那时她以为幸福是复仇的快感,是摆脱过去的枷锁,可现在才明白,幸福是看着土路变成柏油路,是看着孩子们跑着追卡车,是身边有群人,能一起把“不可能”变成“咱做到了”。
饭后,马嘉祺拉着林小丧去看新改的河滩地。夕阳下,新翻的土地泛着油光,易烊千玺的挖土机停在田埂边,像头歇脚的老黄牛。“明年开春,咱们就在这儿种水稻,”马嘉祺指着远处的水渠,“我已经跟县里申请了抽水机,保证水源充足。”
林小丧点点头,弯腰捡起块土坷垃,在手里捏碎。土末从指缝漏下去,带着湿润的气息,那是希望的味道。她知道,这七零年代的日子,就像这新修的公路,会越走越宽,越走越亮堂。
远处的小学传来孩子们的歌声,是王源教的《公路之歌》:“车轮转呀转,路儿长又长,带着我们的梦,奔向大远方……” 歌声被风吹过来,混着麦香和泥土的气息,在空气里酿成了酒,醉了夕阳,醉了人心,也醉了这热热闹闹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