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柴桑城的城门缓缓开启。阳光洒在宽阔的街道上,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孙坚身着朝服,率领麾下将领们站在城门内侧,目光望着城外缓缓走来的大新军队。
罗彦亲自率领百官来到城下,他身着明黄龙袍,面色温和,见到孙坚时,主动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岳父大人,今日汝能深明大义,归降大新,实乃江东百姓之福,天下百姓之福,朕替他们感谢汝。”
孙坚看着眼前的帝王,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大势已定,他缓缓拱手回礼道:“陛下仁德,孙坚佩服。只是希望陛下能遵守承诺,善待吾的将士与百姓。”
“岳父大人放心。”罗彦微微一笑,语气诚恳,“朕向汝保证,所有归降的吴国将领与将士,一律官复原职,待遇不变;江东百姓,依旧安居乐业,免征赋税三年。”
孙坚闻言,心中彻底放下心来,缓缓点了点头。
罗彦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军队下令:“魏延听令!率领大军进城,接管防务,务必约束将士,不得惊扰百姓!”
“末将遵旨!”魏延抱拳领命,率领大军井然有序地进入城中,将士们个个军纪严明,没有丝毫滋扰百姓的举动。
罗彦与孙坚并肩走着,缓缓进入柴桑城。沿途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看着这支秋毫无犯的大军,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自此,东吴灭亡,大新帝国一统江东,离天下一统的目标,就只差在江夏苟延残喘的刘备了。
…………
江夏城外的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绸缎,从天际线缓缓垂落,将绵延数十里的新军大营染上浓重的阴影。营寨之间的火把如繁星点点,映照着辕门上“吕”字大旗在晚风里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值守将士的甲胄,溅起细碎的寒光。十万新军刚在午后完成扎营,土灶里的炊烟还未散尽,空气中混杂着泥土、马粪与汗水的味道,却丝毫不显杂乱——这支由吕布亲手操练的劲旅,即便是初到战地,依旧保持着令人生畏的纪律。
中军大帐内,牛油巨烛将帐内照得亮如白昼,烛火跳动间,帐中三人的身影在帐壁上忽明忽暗。主位上的吕布一身银甲未卸,肩甲上的饕餮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右手按在腰间的方天画戟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底却燃着亢奋的光芒。自归顺朝廷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统领如此规模的大军,想到陛下的嘱托,他胸腔里便像有团火在烧,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陛下将攻打刘备的重任交予吾等,”吕布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寂静,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目光扫过两侧的将领,“江夏是刘备在荆州的门户,拿下此城,便等于断了他的左臂!今日吾等十万大军兵临江夏,断不能让陛下失望!”
他话音刚落,左侧一位身材魁梧、面如重枣的将领微微颔首。此人正是庞德,他身披黑色玄甲,腰间悬着一柄长刀,脸上一道浅浅的刀疤从眉骨延伸至下颌,那是早年在凉州战场留下的印记。他素来沉稳,此刻却也难掩眼中的战意,只是还未开口,右侧的张合便先一步拱手——张合身着青灰色铠甲,面容儒雅,手中握着一卷兵书,比起武将,倒更像个文吏,可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却不输帐中任何人。
帐内唯一未着铠甲的,是站在末位的庞统。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袍,头戴纶巾,手中摇着一把羽扇,扇面上绣着繁复的八卦图案。与吕布的英武、庞德的刚猛不同,庞统面容微胖,嘴角总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那双眯起的眼睛里,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智谋。听到吕布的话,他缓缓收起羽扇,指尖在扇柄上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吕布的目光最终落在庞统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尊敬的询问道:“军师,如今吾军刚至,刘备必然防备,汝可有破城之策?”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庞德和张合的目光也一同投向庞统。庞统沉吟片刻,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点了点,那案几上摊着一张江夏城的舆图,城池的轮廓、护城河的宽度、城门的位置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他抬眼时,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将军,依在下之见,咱们今晚便派军偷袭江夏。”
“什么?”张合猛地抬起头,手中的兵书险些滑落,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军师,吾军今日刚到,营寨尚未完全加固,将士们一路奔袭,疲惫未消,今晚便派军突袭——这怕是有些不妥吧?”他顿了顿,语气更急切了些,“刘备麾下虽无太多猛将,可诸葛亮素来谨慎,江夏城必定防守严密,吾军立足未稳便贸然出击,万一被敌军识破,岂不是自投罗网?”
庞德也皱起了眉头,他虽未开口,可那紧绷的嘴角已经表明了态度。在他看来,用兵当以稳为重,尤其是面对诸葛亮这样的对手,更不能有半分轻举妄动。
庞统却毫不在意两人的质疑,他重新摇起羽扇,目光扫过舆图上的江夏城,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道:“张将军此言差矣。正因为吾军立足未稳,诸葛亮才未必想得到咱们会今晚偷袭——他素来料敌以‘稳’,认定吾军初到,必然会先休整几日,加固营寨,再图攻城。可兵法之道,贵在出其不意,咱们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