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众人再次陷入等待,这次的等待却比刚才更加煎熬。孙策在帐内来回踱步,周瑜眉头紧锁,诸葛亮则依旧羽扇轻摇,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
约莫半个时辰后,帐外传来凌统急促的脚步声,他快步走进帐内,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愧疚:“殿下,末将无能!赶到陆逊营帐时,发现营帐内早已人去楼空,陆逊已经逃走了!末将询问了营帐附近的士卒,他们说半个时辰前看到陆逊带着几个亲信骑马出了营门,朝着江北方向去了!”
“逃了?!”孙策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猛地一脚踹在案上,案上的竹简、军图散落一地,“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凌统,汝立刻率领五百骑兵追击,务必将陆逊抓回来!”
“末将领命!”凌统不敢有丝毫辩解,起身快步出帐,很快便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朝着江北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长江北岸的新军大营内,气氛却与吴军大营截然不同。中军大帐内温暖如春,炭火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发出噼啪的声响。大新帝国天子罗彦端坐主位,他身着明黄色龙袍,面容俊朗,眼神深邃,作为一名穿越者,他身上既有现代人的思维,又有帝王的威严。左侧郭嘉身着青色长衫,手持羽扇,神色悠然;右侧庞统则一身黑色长袍,面容略显粗犷,眼神锐利,正与罗彦、郭嘉一同看着案上的军图,商议着破敌之策。
“陛下,吴军水师盘踞九江口,依托长江天险,咱们的陆军难以施展,若想破敌,还需先解决吴军的水师。只是吴军水师素来强悍,咱们的水师虽然近年发展迅速,却还是稍逊一筹,若是强行进攻,怕是会损失惨重。”郭嘉轻摇羽扇,语气沉稳地分析道。
庞统也点头附和道:“奉孝所言极是。吴军水师将领多是江东老将,经验丰富,战船也比咱们的坚固,若想正面击溃他们,并非易事。”
罗彦微微颔首,手指在军图上轻轻敲击,正欲开口说话,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金龙卫快步走进帐内,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帐外有东吴水师将领陆逊求见,说要归降吾大新帝国!”
“陆逊?”罗彦闻言,双眼微闭,手指停顿在军图上。作为穿越者,他对陆逊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历史上夷陵一战,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让刘备损失惨重,几乎掏空了蜀国的家底,是三国时期少有的名将。如今这样的人物突然来归降,罗彦心中满是疑虑:陆逊乃是江东士族子弟,与孙家渊源颇深,怎么会突然弃吴归新?莫非是诈降,想打探新军的虚实?
不过片刻后,罗彦便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道:“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这位江东名将,究竟是真心归降,还是别有所图。”
“遵旨!”金龙卫起身退出帐外,很快便领着一个身着吴军将领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面容俊雅,身材挺拔,一身银甲衬得他气质沉稳,正是陆逊。
陆逊走进帐内,目光扫过帐内三人,最后落在罗彦身上,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恭敬却不卑不亢道:“陆逊,字伯言,拜见大新天子陛下!”
罗彦看着跪在地上的陆逊,见他神色沉稳,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心中的疑虑更甚。他没有让陆逊起身,而是语气平淡地问道:“陆将军,汝身为东吴水师将领,深受孙策信任,为何突然前来归降朕?汝可知,两军交战之际,诈降乃是常事,朕凭什么信汝?”
陆逊闻言,缓缓抬头,目光与罗彦对视,语气依旧恭敬道:“陛下此言差矣。并非臣有意背叛东吴,而是事出有因。臣的族叔陆绩,已然率领吴郡士族归降陛下,为大新立下功劳。孙策得知此事后,认为臣与陆绩勾结,欲对臣不利,派凌统领率军前往在下的营帐捉拿,在下是走投无路,才被迫逃离吴军大营,前来投靠陛下。若陛下不信臣的忠心,臣愿引咎自裁,以证清白!”
话音未落,陆逊便猛地从腰间拔出佩剑,剑刃出鞘,寒光一闪,他将剑刃横在颈间,只要再用力一分,便会血溅当场。
“住手!”罗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声喝止。他没想到陆逊竟然如此刚烈,说要自裁便真的动手,若是真让他死在自己帐内,反倒会落下“不容降将”的名声。
就在这时,帐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踏白营服饰的将士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方才探马来报,吴军太子孙策因吴郡太守陆绩归降吾军,怀疑其族侄陆逊与之勾结,已派凌统领率领五百骑兵前往追击陆逊,如今凌统的骑兵已过长江,正向吾军大营方向赶来!”
罗彦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他对着陆逊摆了摆手道:“陆将军,是朕多虑了,错怪了汝。朕没想到孙策竟然如此气量狭小,因陆绩归降便迁怒于汝,还派兵追杀,倒是朕委屈汝了。汝快起来吧,剑也收起来。”
陆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收起佩剑,再次跪地叩首道:“谢陛下明察!臣并非有意背叛,只是真心前来投靠陛下,望陛下能够收留臣,臣愿为陛下效力,助陛下平定江东,统一天下!”
罗彦笑着起身,走到陆逊身边,亲手将他扶起道:“陆将军不必多礼。汝族叔陆绩归降吾大新,立下大功,朕本就有意嘉奖陆家。如今孙策不识人才,派兵追杀汝,汝能前来投靠朕,乃是朕的福气。朕自然信汝,也愿意收留汝。放心,在朕麾下,只要汝有才能,朕定会重用汝,绝不会让汝受委屈。”
“多谢陛下!臣定当肝脑涂地,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陆逊再次拱手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