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钱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侧面杀到了钱强的面前。
他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直直地刺向钱强的后背,试图在钱强专注于攻击刘芙之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然而,钱强身为高手,反应何其敏锐。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晃,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避开了钱飞这必杀的一刀。
紧接着,他脚下步伐灵动,绕了一个半圈,瞬间便来到了刘芙的面前。
钱强的速度远在钱飞之上,这让他有了从容出刀的机会。
他眼神冰冷,手中长刀高高扬起,霸气十足,再次朝着刘芙狠狠劈去。
刘芙大惊失色,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勉强举起手中那已经残破的长刀,试图封住钱强的进攻。
但下一刻,她的刀在钱强那凌厉的刀势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钱强直接斩断!
刘芙心中一凉,连忙抽身后退。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只见刀光一闪,钱强的长刀在斩断刘芙的刀后,依旧携带余威,狠狠地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刹那间,鲜血飞溅,刘芙的一条手臂,齐着肩膀被无情地斩断,飞了出去。
一时间,刘芙那凄厉的惨叫声在战场上空回荡,让人听之胆寒。
钱氏旁系的那些高手们,看到这一幕,在震惊于钱强强大实力的同时,心中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帮助钱飞和刘芙。
他们深知,若是自己今日出手,以钱强这般狠辣的行事风格,肯定也会被钱强清算。
而钱飞,本是要从钱强的身后发起攻击,以解刘芙之围。
但他看到刘芙被如此重创,心中顿时萌生了退意。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钱飞这个家伙,竟然准备抛弃刘芙,独自逃走了。
目睹钱飞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的这一幕,刘芙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满心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此刻的她,身负重伤,浑身的伤口如撕裂般疼痛,每动一下都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想要挣扎着起身逃离这绝境,可身体却像被千斤巨石压住,根本不听使唤。
她深知,自己如今这副残躯,就算拼尽全力,也绝无逃生的可能。
绝望如阴霾般笼罩着她,在这一瞬间,她只觉自己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拥有幸福的家庭,有深爱她的丈夫,有前途无量的儿子。
可如今,一切的美好都如梦幻泡影般破灭。
她唯一的儿子钱思宇沦为废人,而她的丈夫钱飞在生死关头,竟如此绝情,不顾她的生死,独自逃窜而去,只留下她在这绝境中自生自灭。
“钱飞,你跑得掉吗?”
钱强站在原地,并未立刻去追赶钱飞,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他将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插在地上,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骑乘的大马旁,动作娴熟地取下挂在得胜钩上的弓,又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那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嗖!”
钱强眼神一凛,瞬间拉开弓弦,动作一气呵成。
那支箭如一道闪电般,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钱飞的后背。
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钱飞的身后。
钱飞虽身负重伤,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心中一惊,身法迅速变幻,连忙向一旁闪躲。
那支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带起的风声让他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顾不上许多,继续拼命向前飞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一定要逃出去!
然而,钱强的箭术岂是如此轻易就能躲过的。
就在钱飞以为暂时摆脱了危险时,钱强再次张弓搭箭,这一次,他竟一连射出三支箭。
居中的那支箭破空之声震耳欲聋,气势汹汹地射向钱飞的后背;而左右两支箭,却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射箭能射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足见钱强的箭术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钱飞听到后面箭矢破空之声,心中暗叫不好,再次快速往右躲闪。
他本以为这次也能像上次一样幸运地躲过,可这一次,他却失算了。
因为他右边那支无声无息射来的箭,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洞穿了他的身体。
钱飞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
他往前飞掠了几十米,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每一口鲜血都带着他生命的流逝。
原来,钱强射出的这支箭,刚好射中了他的心脏。
而且箭上蕴含的真气,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的心脏震碎了。
“钱强……你……你……”
钱飞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想要再说什么,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很快,这家伙便气绝身亡,双眼还直直地盯着天空。
而刘芙,看到钱飞已死,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她本就没有了逃生的念头,此刻更没有让钱强动手杀她。
只见她眼神决绝,体内真气疯狂涌动,竟直接震碎了自己的经脉,选择了自杀。
“死了……都死了?我父母都死了?我也成废物了?”
在一旁的钱思宇,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疯狂地大笑起来。
这小子终究还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眼神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宅邸之外走去。
钱强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钱思宇远去的背影,并没有阻拦他,也没有动手杀他。
在他看来,一个已经沦为废物且疯疯癫癫的人,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没必要再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