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澈而深邃。
他望向远处随风摇曳的竹林,轻声说道:
“遇事不决可问清风,清风不语,便随本心。”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休大师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忽然间,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灯。
他双手合十,闭目而立,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股祥和而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滞。
紫藤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却在接近他的身体时,悬停在空中,围绕着他缓缓旋转。
四目道长见状,难得地没有调侃,反而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一丝敬意。
他虽然与一休平日里斗来斗去,但此刻却明白,这是一休难得的顿悟机缘,他不会有丝毫的打断之意。
在四目看来,刘青的理念虽然他并不完全认可,但也无法否认其中蕴含的道理。
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活好自己,坚守本心,便已足够。
过了许久,一休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迷茫与困惑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坚定。
一休双手合十,朝着刘青深深一礼:“多谢刘施主点化,贫僧今日终得破障。”
刘青连忙扶起一休,微笑着说道:
“大师言重了,这是大师自己的机缘。”
一休大师转身对四目道长说道:
“四目道友,今日之论,受益匪浅。贫僧欲寻一静处稳固境界,就此别过。”
四目道长摆摆手,故作不耐烦地说道:
“去吧去吧,等你稳固了境界,咱们再好好较量较量!”
没有了吃饭斗法的剧情,倒是让道场平静了许多,刘青也乐的清闲,反倒是关注起了家乐。
家乐则是松了口气,两个前辈总算是消停了几天,自己倒也过的轻松。
可惜箐箐姑娘了,想到箐箐的时候,家乐眼神一亮,刘青同样眼神一亮。
在家乐心有姑娘的时候,这股子气质格外的吸引刘青,刘青虽然还没有琢磨清楚,却总感觉对自己很重要。
这才如此关注。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如此吸引自己。
家乐身上能有什么?
刘青短暂思考,却什么都想不到,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段不足,卜卦等等手段应该都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
不同于这边的岁月静好,另一处地方。
紫禁城西北角的断虹桥畔,一处看似荒废的库房下,暗门后蜿蜒的石阶通向三丈深的地底密室。
青铜烛台上九盏长明灯明明灭灭,将墙上四幅先帝御容照映得忽明忽暗,画像中衮服上的十二章纹在光影交错间似在缓缓游动。
照亮了老者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他转动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露出内侧刻着的 \"大清\" 二字,字体边缘渗着暗红,似是陈年血渍。
\"该来的总会来。\"
头戴东珠朝冠的老者摩挲着手中的碧玉扳指,扳指内壁镌刻的 \"光绪年制\" 字样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这次满足条件的族人是谁?\"
左侧身着补服的中年人单膝跪地,胸前的仙鹤补子金线绣工已有些磨损:
\"禀太祖爷,是镇守伊犁的和硕恭亲王。
他年逾六十却无子嗣,命格属阴煞,正合皇陵转生之术。\"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密档,封皮上 \"宗人府绝密\" 的朱砂印早已褪色,
\"小皇帝那边已妥帖安排,钦天监监正每日以童男血绘制星图,待龙脉转移完成,金棺自能引动天雷淬炼尸身,到时候最后的东风便能备齐。\"
\"四个大内高手倒是好办,只是这道士...\"
老者忽然抬手,烛火瞬间暴涨三寸,将他脸上纵横的皱纹照得清晰可怖,
\"茅山供奉千鹤道长在江湖素有威名,与我皇朝多有瓜葛?\"
话音未落,密室东南角的机关突然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一幅图画缓缓升起,露出后面的暗格。
\"千鹤道长的祖父,是世祖爷亲封的钦天监左监正。\"
一个黑影款款而谈。
\"当年他为护龙脉泄露天机,被白莲教剜去双目。如今后代子孙千鹤享受着茅山的清誉,却忘了他家世代背负的皇恩。\"
黑暗中身着补服的中年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悟:
\"太祖爷是说......\"
\"大清龙脉已断,各地义旗高举...\"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落在青玉案几上,竟凝结成诡异的冰晶,
\"但只要锁灵大阵一成,我们就能借皇陵地气重续国运!
待末法劫难过后,八旗铁骑必将再次踏破山海关!\"
他猛地拍案,散发出一股子僵尸的腐臭。
\"只是这大阵所需的四十九具皇族尸身...\"
中间身着朝裙的女子终于开口,她腕间的十八子手串碰撞出清脆声响,
\"最后一具僵尸若不能按时抵达,大阵恐生变数。\"
烛光映在她脸上,眼尾多了几分妖异的青黑。
\"老祖宗所言极是。\"
中年人将密档收入暗格,取出一枚刻有龙纹的青铜令牌,
\"三代那孩子已在直隶地界,他擅长驱使阴兵,接应之事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只是那小皇帝近来愈发不安分.......\"
\"无妨。\"
老者将半融的冰晶碾成齑粉,
\"待龙脉转移完成,他便再无用处。倒是白莲教那边,需防他们察觉我们借尸还魂的计划。\"
“永世的僵尸大清帝国终会成功,一些成功前的损耗是可以接受的。”
“子孙后代而已,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女子打了个哈欠,指尖轻叩铜盆,盆中符水泛起涟漪:
\"行了行了,这些劳什子听着头疼。
哀家要去养心殿补个觉,前些日子为找合适的祭品,累得很。\"
她起身时,朝裙下摆的海水江崖纹突然扭曲变形,宛如无数冤魂在波涛中挣扎。
待女子身影消失在暗门后,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中年人取出一张纸,半张泛黄的纸张上写着:
\"明日丑时三刻,月犯五车,正是转移龙脉的吉时。\"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书页,留下四道血痕,
\"只是千鹤道长精血开智后,那僵尸恐会生出灵智...\"
“我怕误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