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黄棣敏锐得捕捉到了关键字。
他看向尾宿，后者点了点头：“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杨。”
“所以，你是因为杨家才针对我的？”
黄棣问道。
“呵呵呵。”潘放嘲笑道，“古武世家的子女，怎么可能让你这种癞蛤蟆吃到白天鹅。”
“你似乎，知道得挺多啊！”黄棣的脸阴沉了下来。
“癞蛤蟆”“白天鹅”，黄棣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也就是说，他和杨霏一直在被关注着。
“黄棣，你太小看古武世家了。
杨家的杨老太爷已经突破武道，迈入了七星中的瑶光境。
在四灵的地位可想而知，那个算命的老道士保不住你的。”
“瑶光？”
黄棣疑惑得看向倮倮泼和尾宿：“异能者等级划分还改了名字？”
倮倮泼摇了摇头，解释道：“虽然异能者等级确实改了，但他说的‘瑶光境’是特指武者。”
“可能是天地的变化吧，武者的修炼似乎比以前容易了。
以前的古武，只有练出内径的隐元境和内径外放的洞明境。
很多门派、世家的高人，活到一百出头，穷其一生都没能突破下一个境界。
所以，古武的世界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以为洞明就是尽头了。
直到前不久，杨家的老太爷杨信突然放出消息，他突破了。
也正是因此，古武的圈子在洞明境后面，又加了七个境界，取九段极数。
而这七个境界，又以北斗七星来命名，分别是：
九段（天枢境）
八段（天璇境）
七段（天玑境）
六段（天权境）
五段（玉衡境）
四段（开阳境）
三段（瑶光境）
自此，古武和异能者算是归类到了两个系统里。”
“倒是有点像小说里的法、体之分，而且也分九层境界，似乎都能对得上。”
黄棣琢磨着，这真的是那些修炼古武的人想出来的，还是跟莫问有关。
“现在，华夏的古武者已经在渐渐形成自己的小团体，怕是不久的将来就要选武林盟主了。”
尾宿调侃道。
“那么，四灵内部呢？老道士的大权是不是在被分化？”
黄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他会被这么针对，说明背后那些人已经不怎么顾忌老道士了。
“教官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尾宿坚定的说道。
“不过，现在杨家在四灵似乎手伸得有点长了些。”
她看了眼倮倮泼。
老头怒极反笑，说道：“看来，四灵接下来的方针，让某些人看到了利益，也看到了争权夺利的机会。
杨家现在虽然有个瑶光境的杨信，但毕竟根基并不强，在那些动辄数百年，上千年的门派、世家中，整体实力根本排不上号。
我不信，就凭杨家自己，能把手伸这么远。”
“说，还有谁？”
倮倮泼一把抓过潘放的衣领，那只手变成了紫色：“我是对你们太好了是吧？让你们忘了我为什么被老外称为毒王。”
说话间，潘放的脸变得潮红，右手居然开始抓左手的伤口。
龚行处理好的断口处，此时有鲜血开始渗出。
“嗯，嘶。”
潘放似乎很不舒服，不停得抓挠，缠着的绷带都被他扯掉了。
“好痒，为什么这么痒？啊。”
他一边叫着，一边撤掉了上着药的纱布，鲜血不要钱似滴落在地上，而他的右手还是在不停得抓挠，甚至连皮肉都被抓了下来。
噗通。
潘放跪在了倮倮泼脚下：“所长，所长，我错了。饶了我吧，让我死。”
他一边求饶，一边右手不停，明知道到无济于事，却还是使劲抓挠自己的左手。
那残缺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死！让我死。”
潘放使劲把头磕在地上。
“说。谁？”
倮倮泼愤怒得吼道。
“是京都的孙家。”
潘放老老实实交代道：“我上次休假去京都，孙家主动找上了我，介绍了杨家的杨馨给我认识。”
“你口中说的那个女朋友？”
“是。”
也不知道倮倮泼用得什么毒，潘放几乎是痛哭流涕。
“我还听说，孙家送给杨信三颗【养生丸】作为聘礼，要娶杨家的.....杨霏。”
“哼！”黄棣听到这里，闷哼一声，身上杀意爆发，如有实质一般。
“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包办婚姻！”
“黄棣，你可别乱来。
古武的瑶光境到底是什么程度，目前还不清楚，这事还是先跟教官说一声吧。”
尾宿被黄棣突然迸发出来的杀意吓了一跳，赶紧劝说道。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解决。
你们还是管好四灵内部的事情吧。
再有人对我不利，我可未必会手下留情。”
黄棣冷漠的说道。
倮倮泼倒是没有意外黄棣的表现，毕竟他是领教过的。
他提起潘放，为他解了毒，然后对尾宿和黄棣说道：
“既然手已经伸到这儿了，没可能就这么一个。
我去清扫一下我的人。
尾宿，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处理。
黄棣，我就不送你了。”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得问问你。”
倮倮泼去而复返，对黄棣问道：“你上交的信息里提到过，你能看到‘炁’。
黄棣，你觉得炁是物质还是能量？”
黄棣沉吟了一会儿，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不过没有答案。
物质和能量，本来就是人类自己发明的概念，也许这天地之间就有既不属于物质，也不属于能量的东西存在呢。
或者，既属于物质又属于能量。
“这个问题，我没法给您答案。
不过您这么一问，我倒想到了一个问题，也许就是您的答案。”
“哦？说说。”
黄棣手中摩挲着缩小的白夔，开口说道：“您觉得，光，是物质还是能量。”
呃。
倮倮泼愣在了原地，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蒙棍，过了良久，才说道：“波粒二象性？
这就是炁给你的感觉吗？”
“也许它更接近物质吧。”
黄棣又给了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答案。
此时，他的部分意识内观丹田，那其中有液体在流动。
倮倮泼走后，黄棣要求拿回他的东西。
尾宿带他来到了观察区，他们在那里设立了三个存放物品的仓库。
三个仓库挺有意思，分别有三扇不同材质的门。
尾宿打开了木质的那扇，里面放着很多铁皮柜。
她打开了其中一个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的，将黄棣的背包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