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名称:S级五毒兽
相关信息:无
最终目标:活捉或者斩杀都可以
【请及时接受任务,如要拒绝,请直接选择退出。】
肖柔柔收到信息时,刚从洗漱间出来。
她一把扔下白色的浴巾,披了一件浴袍,就去敲了隔壁的房间门。
“什么事?”
随着参加测试的学员越来越少,这一层的入住率也越来越低。隔壁房间被空出来的第一时间,肖柔柔便让狄鸣搬了进来。
“不是说好了要辅导我吗?我现在遇见麻烦了。”
里面的人似乎叹了一口气,半晌后,面前舱门被人打开。
他的头发微湿,发梢还在滴水,看样子他也刚刚洗过澡。
但相比随意的肖柔柔,他穿戴得很整齐,连脖子都没有露在外面,只是贴身的衣物遮挡不住他隆起的胸肌和壁垒分明的腹肌。
肖柔柔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穿这么性感,是想勾引谁呢。
“你收到最终任务了?”
“嗯,”只一个音节,却显得她的声音又软又糯。
狄鸣只觉心房异动,“很难办吗?”
“只能说,很棘手。”
武操部拟招生十名学生,但考核相当严格,哪怕录取人数低于计划人数,也要选拔出真正的战士。因而,即使现在只剩下了九人,最终的考核难度丝毫没有降低。
“你的精神力现在足以应对绝大多数的猛兽和虫族。”
“如果是五毒兽呢?”
“那就有点麻烦了,”他随手滑动墙壁,下一秒便出现一个屏幕。
肖柔柔坐在他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支着手肘,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狄鸣越讲到后面越觉得口干舌燥,最后将她推出房间时,整个人瞧着都快冒烟了。
眼前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肖柔柔的笑仍黏在脸上。
“收收你的口水吧。”
一抹金色从她的余光掠过,肖柔柔回过神后,不声不响回了自己房间,可在门快关上前,一只净白的手伸了进来。
她急忙按下开门键,“傅柏,你疯了,这门是铝合钢的,你的手不想要了?”
“这种事,你以前不是经常做吗?”他居然还委屈上了。
再说,她小时候不懂事,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吗?
“你要发疯,也别在这里。”
不知道是她的话太过刺耳,还是她的态度太过冷漠,他的蓝眸里酝酿着黑色的风暴,脚尖一转,竟是要挤进她的房间。
“既然你喜欢这里,那我就留给你,我去别的地方住。”
她瞬时一闪,便与他换了个位置,而他伸出手,只是抓了个空。
隔壁房的房门早已被打开,狄鸣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肖柔柔也没有与他打招呼,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绿眸和蓝眸隔空相望了一会后,狄鸣率先关上了门,将他的视线隔绝在外。
那女人已经大大咧咧地躺在了他的床上,墨色的头发铺了一床,他只能靠在墙上,挑眉看着她,“我看他,对你还余情未了。”
“横亘着杀兄之仇呢,就算他的爱能毁天灭地,我们也没有未来。”
“所以,你才来找我当挡箭牌?”
“不。”
一眨眼,她就闪身到了他的近前。
狄鸣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展示他的教学成果。
她刚洗了澡不久,身上还带着明显的水汽,脸蛋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还泛着微微的红意。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他像是榆木疙瘩似的,她踮脚,伸手点上他的鼻头。
“对于傅青的死,我始终不觉得内疚,所以我没有点破傅柏的喜欢,只是因为我不喜欢。”
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
狄鸣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异样。
见状,她忽而将目标对准他。
“我知道,你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兽性,可你有没有想过,太过克制的结果是多倍的反噬。”见他眼尾已经泛出红色,但神色依旧冷静,她委屈地皱了皱精致的鼻头,“还是你很讨厌我?”
他不答反问,“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江郎才尽时,他会是她唯一的灵感来源。
“然后呢?”他忍耐着她越来越近的呼吸,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然后,就是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对你是生理性的喜欢。”
她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踮脚舔了舔他的唇。
她做了什么?
他当即就想推开她,却发现她已经借着小臂使劲,呈现出一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等她找准位置支起上身后,甚至还能微微俯视他。
就在他以为她的吻要落下时,她突然开口,“我饿了。”
“饿,饿了?”
她露出米齿,舔了舔自己的唇,“嗯。”
在他准备伸手去抱她的腰时,她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我饿了,我要去做点吃的。”
这个世界只有各种营养液,连正餐也是各种块状或糊状的营养固体,不好吃也不会难以下咽,但时间久了,她更想吃点正常的饭食。
幸好,这里的每个房间都配有各种应急食物。
她手脚麻利,很快便用类似的食材下了两碗面条。
这边的狄鸣还在回想唇上的柔软触感,那边的肖柔柔已经在唤他,“阿鸣,来吃饭吧。”
“你,你叫我什么?”
“阿鸣啊。”
“我是你的教官。”
“所以呢,就不能是我的阿鸣了吗?”
“我……”
“好了,别聊这些没营养的了,看在你给我上了那么多节私教课的份上,这碗面就算给你的答谢了。”见他依旧站着不动,她将碗塞进他的手里,“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总是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不能听她讲话了,因为他发现她的每句话里,都有言外之意。
肖柔柔真是饿极了,也不在意他在想什么,直接盘坐在地上,吸溜起自己的面条。
有些事过犹不及。
确定傅柏离开后,她都没和狄鸣打招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等狄鸣回过神时,房间的清香已经消失,而他的面前只剩下那碗坨了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