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洁冷笑一声，扬手将骨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响，杯子砸在沈非晚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裂成数瓣，茶水也溅上了她的裤脚。
叶婉洁狠狠瞪着沈非晚，满眼恨意，“没错，这话还真不能坐着说。因为这种贱人根本不配坐！”
林霄砚瞳孔骤缩，立即起身将沈非晚护在身后。
却感觉腰间被轻轻一推，沈非晚已站到他身前。
沈非晚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水，“妈，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谁是你妈？少套近乎！”叶婉洁骂道，“别在我面前装乖巧！你以为我不清楚你是人是鬼？”
沈非晚眉峰微蹙，随即镇定地改了口，“那婆婆，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和霄砚都不明白，能麻烦你说清楚吗？”
“装！你接着装！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叶婉洁伸手指着沈非晚，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下午瞒着所有人去了妇科门诊查早孕吗，前天刚跟我儿子办完婚礼，昨天肚子里就揣了野种？你把林霄砚当冤大头，把我们林家当什么了？！”
“早孕”两个字像耳光甩在空气里。
林霄砚猛地转头看向沈非晚，眉峰紧拧，眼底翻涌着震惊与审视。
沈非晚迎上林霄砚审视的目光，神态坦然依旧，“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是在怀疑我吗？”她语气平稳，听不出半分情绪波动。
“你干什么，还想蛊惑我儿子是吧，”叶婉洁一见林霄砚眼神松动，立刻将沈非晚拽到一边，自己站在儿子身边，“少在这儿装无辜蛊惑他！现在这哥家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紧嘴！”
林霄砚的视线在沈非晚脸上来回逡巡，试图从她平静的眉眼间找到一丝慌乱，却只看到坦然回望的目光。
他转向叶婉洁，眉峰拧得更紧，“妈，这事你到底听谁说的？”
“怎么，你还觉得我冤枉她了？”叶婉洁拔高声音，“林霄砚你可长点心吧！这种戴绿帽子的丑事传出去，你让林家的脸往哪儿搁？你自己堂堂林氏总共，也不要脸了吗，你不要我还要，我能拿这种事编瞎话吗？！”
她说着，拿起手机划开屏幕，飞快在手机里翻找着，“我朋友王太太昨天在医院妇科亲眼看见这贱人的！人家还特意问了护士，护士就是确认她怀孕了，要不是我求着她别声张，你这会儿早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
林霄砚嗓音沉了沉，“或许是看错了。”
“看错？！”叶婉洁冷笑一声，把手机塞到林霄砚手里，“你自己看！照片里这衣服、这头发，不是她是谁？！”
屏幕上的照片拍得不算清晰，却能清楚辨认出沈非晚的侧脸，以及她那天穿的米白色风衣。
看着这张照片，林霄砚捏着手机边缘的指节泛白。
沈非晚站在原地，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
她特意挑了城西那家离市区最远的医院，怎么还是被叶婉洁的朋友撞见了？北城到底是有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