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怎么会知道，不过今天谁来她都不觉得意外。
她这么想着，来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这人确实是让她意外了。
“君放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外调了吗？”陆子艺也很震惊，震惊到直接站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在北城见过凌君放了，她知道他是外调了，虽然不知道被调到哪去了，“你快坐！”
“听说她病了，我来看看。”凌君放没正面回答其他的问题，“我想跟她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啊？有点儿困难，她喉咙烧坏了还没恢复，说不了几句话。”陆子艺其实是怵凌君放的，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
凌君放没出声，而是看着程林染。
陆子艺也看着程林染。
程林染冲陆子艺点了点头，这下陆子艺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了。
“那我先带她们去吃饭了，你想吃什么一会儿给我发信息。”打定了一会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意，陆子艺和林姐小韩都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凌君放才开口说话，语气有些阴阳：“怎么弄成这样？之前在沙漠不是还能背着陆子艺吗？还有这么多礼物，我空手来是不是小气了？”
程林染看着凌君放，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这声音真难听，还是别说话了！”凌君放搁在腿上的手瞬间握成了拳，“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你病到住院，我当然不能错过了，所以就早班机回来了，刚落地不久。”
“你不该回来。”
“没有该不该，只有我想不想。”
程林染盯着凌君放。
凌君放也盯着程林染，两个人互相较劲。
最终，还是凌君放败下阵来，“放心吧，我有分寸！大不了就是不干了，进盛凌我还有机会跟你结婚呢！”
程林染还是盯着凌君放。
“别这么看着我，喜欢上我了？”
“什么时候回去？”
凌君放回避了程林染的问题：“真喜欢上我了？”
“你如果没事就去看一看我爷爷吧。”
凌君放的脸色瞬间严肃了，他身子微微前倾紧盯着程林染的脸，“程林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咳咳。”
“话都说不完一整句，还想帮我？”凌君放开始目光搜索水。
程林染伸手在凌君放眼前晃了晃，然后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
凌君放过去倒了杯温水过来，眼看着程林染捧着杯子喝水，他说，“我就没见你这么狼狈过，你到底怎么了？”
程林染顺手把杯子搁在旁边，刚要张嘴。
凌君放直接开口：“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一趟，下午来照顾你。”
程林染固执地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带着凌总去见我爷爷。”
“程林染！你……”
“去吧！”这两个字，只剩程林染的气声了。
凌君放站在病床边，目光紧紧地定在程林染因为咳嗽而爆红的脸上，表情复杂，心情更复杂。
他在面对她时，总是要佯装强硬后自己溃败。
“不是白帮你，我现在也自顾不暇，你去见我爷爷就知道了。”程林染歪在床头，看着凌君放，“去吧。”
“程林染，你……”凌君放的目光略过程林染放在被子上的双手，硬是吞下了苦涩，换了个不着调的表情，问她，“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知道凌君放是在让氛围轻松些，程林染还是说，“无论如何，你是我曾经为数不多的朋友。”
凌君放一时间不敢看程林染的眼睛，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回了她的双手，“那我先走了，下午我就不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程林染无声叹气，她没有去看凌君放离开的背影，因为她得给爷爷发信息。
她说话也不方便，好在已经拔针了，起码能用两只手打字。
她刚发完消息正要下床去开电脑，就接到了齐远的电话。
她的人今天也在青芒，吴云还没给她打电话，就说明齐远找她不是关于青芒的事。既然如此，程林染就当没看见来电，把手机扔在病床上去用电脑了，因此她也错过了陆子艺问她吃什么的电话。
当陆子艺和齐远各自拎着食盒在病房楼上碰面时，双方都盯着对方手里的盒子看。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子艺虽然是晚了一步到，但她率先开口了，她前段时间工作多确实不知道齐远回北城了。
“有一段时间了，你来看她？”
“我来了一上午了，刚才君放哥要单独跟她说话，我就带着她的经纪人和助理去吃饭了。”林姐和小韩去停车了，“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帮她带饭了，怪不得我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打通。”
“我也没打通，她应该是忙吧！走吧，电梯来了。”
“她连话都说不了两句，能忙什么？学手语吗？”陆子艺伸手按了电梯楼层，“难道君放哥还没走？对了，她跟君放哥很熟吗？”
反正对陆子艺而言，只和凌家老二熟悉一些。
“不知道。”齐远淡淡道，陆子艺在无意中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了。
“你也不知道？”
齐远面无表情地看了陆子艺一眼，没说话。
陆子艺也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只是喜欢提问罢了，恰好电梯也到了，“到了，走吧。”
齐远垂眸抿唇，等陆子艺走出电梯他才抬脚跟上。
陆子艺见病房门关着，要敲门的手顿住了，“君放哥不会真的没走吧？”
陆子艺确实是怵他。
齐远则是直接推开了门：“那正好一起吃。”
陆子艺眼看着齐远直接破门而入，恍然大悟。
齐远一言不发把午饭放在餐桌上，陆子艺搁下餐盒就进去找程林染了。
她见程林染在客厅坐着，也没看见第二个人，问：“君放哥走了？”
“嗯。”
“齐远也给你带了午饭，你快来吃饭吧。”
程林染合上笔记本，应了一声：“嗯。”
陆子艺在原地看程林染绕去病床拿手机，怪不得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呢！
“你的手机要是不用，不如抽奖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