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三个人的氛围也好不到哪去，林森并不是来跟沙于讨论hZ战队的初心和使命的，他是替秦琦来传圣旨的。
“沙哥，我们都是成熟的人，有话我也就直说了。漫漫确实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某些观念还处于乌托邦时代，关于这一点我、Zc和q昨天已经教育过她了，她和齐远的恋爱是否公开不是我过来要和你讨论的问题。漫漫是不喜欢你们战队的某些风气，但不是针对你们，她是平等扫射所有国内的职业选手，这一点希望你能谅解……”
“在说什么我们不能听的？”齐远也下楼来了，后边跟着其他人，祝好还被柏宁勒着脖子呢。
“不是说让给你们好好训练吗？怎么毛毛躁躁的？”沙于拧眉盯着齐远。
“来都来了，都坐吧。”林森冲齐远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位置。
齐远见林森左手边的程林染没看自己，也就在林森身边坐下了。
沙于对他们真的是无语极了，但确实来都来了，虽然不知道林森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难听，那有什么办法呢？“G神，你继续说。”
“我刚说到哪了？哦对，漫漫原先的比赛圈子没有国内这么复杂和多元化，所以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她年纪还小。不过在我和Zc、q看来啊，不说司空见惯也是情理之中，但我们也不忍心跟她说太多，所以还是需要你们陪她亲身经历，如果可以的话。”
“G神话里有话啊？什么叫如果可以的话？”齐远冷声问。
林森开朗一笑，说：“简单来说，漫漫不喜欢当下你们的粉丝经济模式，并且她未必能够配合你们的这项工作，所以、她要不要毁约是个值得探讨的事情，虽然国内任何一支战队到最后都不能免俗，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q的手里有两支战队在东洲，把漫漫接过去或是把战队送进来，都是可以做到的，你们觉得怎么样？”林森独自开朗，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你说呢？元队。”
“我觉得不怎么样，程漫已经跟俱乐部签约了，她也是好不容易回国，我不觉得再次回到东洲是好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毁约也不过就是赔点钱，这点钱都用不着她出。再一个，再次回到东洲，用前KL战队巨c的身份复出，不得不说太帅了！还有，她回国的原因是因为无法打比赛，现在她又好了，为什么不能回到东洲？”林森越说越觉得程林染还是回到东洲合适，他本来是给hZ战队下马威，现在他有点说服自己了，“在东洲拿世界冠军、比在国内拿世界冠军要近很多，不是吗？”
饶是齐远也说不出否定的话，因为林森说得很对，她去了东洲什么都有，离世界冠军只有一步之遥，q会帮她，东洲赛场她很熟悉，可是在这呢？她能得到什么？国内竞争激烈、圈子鱼龙混杂，获得出线的机会都很难，她又不能一辈子都扑在这个行业里。
沙于对程林染多少有些了解，看她现在的表情就知道林森说的话她听进去了，但他不能被林森牵着鼻子走，“G神，这件事终归是我们俱乐部的事，俱乐部对她也有具体的职业规划，所以……”
“我明白，但、你们对她的具体规划是什么呢？我知道这是保密信息所以你不用说，但不外乎就是人员调整，让漫漫加入你们hZ，但漫漫的目标是世界冠军，你们俱乐部似乎更在意商业价值，如果你们俱乐部的目的和漫漫的目的是一致的，漫漫早就应该出现在赛场上了！而不是给她接什么综艺节目。”
“哥，你手机借我一下。”程林染终于说话了。
林森把手机拿给她，齐远能清楚地看见程林染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了林森的手机。
程林染拨通了程老爷子的电话，铃声都快响完了电话才被接起，熟悉的声音在听筒里边传来，‘喂！哪位？’
听到爷爷的声音，程林染有些想哭，她抿了抿嘴，林森见状把手攥成拳头状在程林染眼前晃了晃，程林染稳住情绪，“爷爷，我是漫漫，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吗？”
‘漫漫？这傻孩子，回家还要跟我报备啊？想让我派人去接你是吧？行！我让你爸去！回来想吃什么，我让人提前准备！’
“嗯，还在看，确定了我再给您打过去。”
‘行，还是这个号码是吗？我存一下。’
“爷爷你不用存，这是我朋友的手机，我手机没电了暂时没空充电。”
‘那行，你朋友有空的话把人家也带回来一起吃顿饭！’
“好的爷爷，那我先挂了，我去看机票。”
‘好，买不着的话跟爷爷说，我给你申请航线！’
“好，谢谢爷爷。”程林染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林森，跟沙于说，“沙哥，我先请两天假回一趟北城，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程妹，在这不能考虑吗？”沙于私心是不想让程林染回去的，他有预感一旦程林染走了，很难再回来。
林森听他这么说，直接双手环胸冷漠地瞅着沙于，但他没说话。
“你说呢？”程林染盯着沙于，眼神冷漠，“或者你现在叫齐老板过来？”
林森这才有了笑意，KL战队小巨c会好说话吗？程林染就是这样的人，谁都不能阻止她去做想做的事情，她的底色是善良坦诚的，通常情况下她的修养也是极好的，但确实也是一个白切黑的角色，她从来不是一般人。
“我后天回来，先走了。”程林染起身，林森跟着一起走了。
齐远追了上去，林森看着他们俩，主动退一步说：“我去你们阳台看看。”
“多谢。”
林森揶揄地看了齐远一眼，转身去了阳台。
“森哥，帮我订张机票。”
林森头也没回，做了个‘oK’的手势。
“程漫，我有话要问你。”
程林染看着齐远，点头说：“上楼吧，我要收拾东西。”
齐远看着程林染往行李箱里随便塞了两件衣服，又顺手把充电器扔进去，“我们，还算在一起吗？”
“目前还算，等我做了决定之后再看你的想法吧。”程林染试了一下另一个手机是有电的，就揣进口袋里了，常用的这支没电的手机直接扔行李箱里。
“我昨天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打了电话你也没接，昨天你是生我的气了吗？”齐远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