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昭没有,小昭是在给您收拾屋子,没有不听话”小昭连连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哭,哭什么哭,本小姐还未说什么你到先委屈上了”杨不悔从小到大何时受过委屈,手中的鞭子一扬打了出去。
小昭躲避不及,身上瞬间挨了一鞭子,皮开肉绽,疼的小昭连连冒着冷汗,委屈的看着杨不悔,随后哭着扑倒在纪晓芙身前“夫人,您相信小昭,小昭的命是小姐和老爷救下的,小昭又怎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你休要在娘亲面前混淆视听,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本小姐何时诬陷过你,今日不收拾收拾你这忘恩负义的丫头,来日岂不是随意一个人都能欺负到本小姐头上来。”杨不悔手中的长鞭高举,明明她什么没做,在娘亲紧皱不满的眉宇间却是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来,为了一个丫头娘亲不满她。
“够了,杨不悔,娘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娘何时教你是非不分,胡作非为,随意欺辱弱小的,杨不悔,你太让娘失望了。”纪晓芙猛咳两声,刚才的愤怒让她心里不畅。
“来人,把小姐送回房间,让小姐好好冷静冷静。”
“是,夫人”两个婆子走出来道。
两人一把夺下杨不悔手中的长鞭,架着杨不悔离开。
“娘,为了一个丫鬟你不要我了,我恨你,恨你”杨不悔声音响起。
纪晓芙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喘不上来,不悔说恨她,她的女儿恨她,一口血喷了出来,她的女儿恨她,她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小昭见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和小姐无关,您千万保重身体,您若出什么事,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滚,不需要你惺惺作态,恶心”杨不悔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脱掉婆子的束缚,一脚踢开跪在纪晓芙跟前的小昭。
抱着纪晓芙的身体,轻轻的拍着纪晓芙的后背“娘,您别吓我好不好,不悔知道错了,不悔会乖乖听话,娘,你有哪里不舒服,您告诉女儿好不好,女儿叫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大夫,没看见我娘亲吐血了吗?”纪晓芙大声吼道。
纪晓芙已经没有力气指责女儿做的对错与否,她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消散,目光涣散的看着门外,当年她被杨逍所救,与杨逍生情,私自剩下女儿取名不悔,是她对那一段感情不后悔,是她对辜负武当殷梨亭不后悔,再回首,与杨逍夫妻多年,从恩爱两不疑到逢场作戏在到现在他身边佳人在怀,幼子在旁,而她,守着他们的回忆度日,若再问她是否后悔,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带着女儿来找他,后悔她为什么轻信一个男人的誓言。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杨逍在外面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赶来。
那个让自己心动过的女人面色苍白无血躺在床上,自己曾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手里的帕子染红了,血红色的帕子刺眼。
“晓芙,你怎么了,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晓芙,我来晚了,对不起,最近事情有点多没能抽出时间来看你,晓芙,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好好的我保证把她们送的远远的。”杨逍握着纪晓芙冰冷的手,头一次感到害怕,眼前的女人在离他而去。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夫人生病为什么不早点找大夫,一群狗东西,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陪葬。”杨逍愤怒的一脚把在旁边伺候的下人踢的飞开。
他慌乱了,他害怕了。
纪晓芙用力睁开疲倦的双眼,握着杨逍和杨不悔的手“杨逍,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不必迁怒其他人,是我自己不争气不能陪你和不悔了。咳咳”纪晓芙咳了两声又是一滩血吐出。
纪晓芙扯了一个笑脸“杨逍,咱们夫妻恩爱一场,我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去,她性子单纯容易偏听偏信,你是她爹爹多指点她,你们父女俩好好的,我在天上看着你们”
说完,纪晓芙手垂落床边,杨逍怔怔的发神,抱着纪晓芙的身体不愿意放开。
“晓芙,我错了,我错了”
“娘,娘,你回来,回来,不要丢下女儿,娘”杨不悔嚎啕大哭,她不淘气了,她乖乖听话,只要娘亲回来,她做什么都愿意。
纪晓芙的死,杨家父女两沉寂好几天,给杨逍生了儿子的女人没有前去打扰,纪晓芙是杨逍爱过的女人。
“哇哇哇……”怀里的孩子哭着,女子抱着孩子哦哦哦的哄着,目光落在纪晓芙离去的院子方向,嘴角微勾,想象自己搬进那个院子,明教上下喊她夫人的场景。
“夫人,公子许是饿了,让老奴抱公子下去吃奶吧!”
“闭嘴,瞎说什么,告诉下面的人给我管好你们的嘴,但凡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你们的舌头,夫人与老爷伉俪情深,我只不过是因为一个误会和老爷有了关系,老爷和小姐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们瞎说进了老爷耳中,老爷杀了你们都是活该。”女子怒喝下人,没有眼力见的人,坏了她的好事看她如何收拾这群人。
路过的杨逍欣慰的点点头,与小翠的邂逅实属误会,他占了小翠的身子理应负责,不忍伤害晓芙只能把小翠名不正言不顺安排在后院之中,他害怕晓芙的去世养大小翠的心,特意前来看一眼,没想到小翠是个知好坏的,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
一个月后,明教杨左使的夫人换了一人,纪晓芙成为了回忆中的白月光,偶尔拿来怀念。
没了娘亲撑腰,有儿子忘了女儿的爹爹,杨不悔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锋芒,乖巧的做一个好女儿。
小翠抱着儿子欢天喜地站在杨逍身旁,享受明教教众的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