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没个正形!我爸是真觉得你是个人才,想跟你聊聊,尤其是你说的那个……捐东西只是权宜之计的事儿。”
提起这个,娄晓娥的语气又有些沉重。
她心里明白,徐建国说得对。
徐建国感受着腰间柔软的触感,心情大好。
“行,岳父大人有召,小婿怎敢不从?”
“你还说!”
娄晓娥又掐了他一下,力道却轻得很,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惘,
“建国,你说……我们……”
她想问,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刚离婚,徐建国……徐建国还是已婚。
徐建国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咧嘴一笑。
“怎么?娄姐,是不是被我的英明神武折服,打算以身相许了?要不我现在就去跟你爸提亲?”
“去你的!”
娄晓娥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嘛!”
徐建国浑不在意地嚷嚷,
“再说了,娄姐你家,那金砖还少吗?我看是金山银山堆成山!”
“你还贫!”
娄晓娥笑骂着,
“不许再说了!再说我不理你了!”
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宽厚的后背。
“好好好,听娄姐的,都听你的。”
徐建国笑着应了,一只手不着痕迹地覆上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
自行车悠悠地往前,载着两人的笑语。
自行车在娄家楼门口停稳。
娄晓娥先跳了下来,从车后座解下一个布兜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她把兜子递给徐建国。
“帮我拿到楼门口就行,我自己提上去。”
徐建国接过兜子,陪她走到单元门洞口。
娄晓娥停下脚步,接过兜子,却没有立刻进去。
她抿了抿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徐建国,欲言又止。
徐建国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
“怎么了?还有事?”
话音未落,娄晓娥突然把兜子往旁边地上一放,猛地扑了上来,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徐建国猝不及防,眼睛微微睁大,怀里撞进一片柔软馨香。
这吻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还有点……决绝。
好一会儿,娄晓娥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胸脯起伏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徐建国,我喜欢你!”
徐建国脑子转了转,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某个角落瞬间塌陷。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也不管以后能不能名正言顺,”
娄晓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娄晓娥,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我要给你生孩子!你听见了没有!”
这话说得又急又快,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徐建国被这番话震得心头一跳,看着她通红的眼圈和那份豁出去的执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却被她一偏脑袋躲开了。
“生孩子?”
徐建国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长了调,
“一个哪够热闹?要我说,干脆生个足球队!十一主力,外加几个替补,将来咱家开运动会都方便!”
“呸!去你的!”
娄晓娥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里的水光也变成了笑意,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你当我是母猪下崽儿啊!还足球队!想得美!”
她嘴上嗔怪着,脸上的红晕却更深了。
飞快地捡起地上的布兜子,胡乱拍了拍上面的灰,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往楼道里跑。
“哎,慢点!”
徐建国喊了一声。
“知道啦!”
娄晓娥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带着几分雀跃和掩饰不住的羞意,
“你快回去吧!”
徐建国站在楼道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忍不住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嘴唇,低声失笑。
这小辣椒,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他摇摇头,这才推着自行车转身离开。
心里却琢磨开了,足球队啊……
听着是有点夸张,不过,多子多福嘛!
.....
到了傍晚,天色擦黑,家家户户飘起了饭菜香。
徐建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左手拎着一只捆扎结实的老母鸡,右手拎着一只肥硕的鸭子,腋下还夹着一条“游泳牌”香烟,溜溜达达地就摸到了娄家门前。
“咚咚咚。”
他抬脚,用鞋尖轻轻磕了磕门板,手上实在腾不出力气来敲。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的脸,正是娄晓娥的母亲,娄母。
娄母之前因为港岛丹药分红的事儿,跟徐建国见过几次,对他有些印象。
此刻一见是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目光落在他手上沉甸甸的礼物上。
“是……小徐同志?”
娄母试探着问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客套的疑惑,
“您这是……找我们家老娄?”
徐建国刚要笑着开口解释,里屋传来了动静。
“妈,谁来了?”
随着清脆的询问声,娄晓娥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块抹布,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看样子刚才是在擦桌子收拾屋子。
当她瞧见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笑呵呵看着她的徐建国时,眼睛“噌”地就亮了,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股子明媚劲儿,简直要把屋子都照亮几分。
“建国!你可算来啦!”
她几步抢上前来,语气里全是惊喜和熟稔,
“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她转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娄母,笑着解释道。
“妈,这是建国,爸特意请他过来吃晚饭的!”
娄母一听这话,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的客套立刻化为了热情的笑容。
原来是自家老头子请的贵客!
“哎哟!原来是建国啊!”
娄母连忙把徐建国往屋里让,一边接过他手里的鸡,
“快请进,快请进!瞧我这记性!建国,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太客气了!”
徐建国顺势进了屋,把鸭子和香烟也递过去,乐呵呵地说。
“应该的,应该的,娄伯母。第一次正式上门,空着手可不成。”
娄晓娥接过鸭子,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弯着。
“就你礼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