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本靠在椅背的身体瞬间绷紧,身体微微坐直,问道:“哦?什么武器,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李阳应了一声,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卷图纸,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展开。
图纸是用特制的羊皮纸绘制的,上面用墨线详细地勾勒出一种武器的结构,旁边还标注着各种尺寸和说明文字。
“国师您看,这是刺雷。”
李阳指着图纸中央那形似短矛的武器,语气里满是自豪,“自从三酸两碱一盐的提炼工艺稳定后,后续的材料研发便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您瞧这高强度金属外壳,能抵御坦克履带的碾压;
还有里面填充的改良炸药,威力比之前的黑火药提升了三倍不止,所以刺雷的设计和制作才算真正落地。”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些许遗憾,“只是现在特种钢材的产量实在跟不上,每月只能炼出百余斤,勉强够造十几枚刺雷,想要大规模装备军队,至少还得等半年,等新的炼钢炉搭建完成才行。”
张宇俯身盯着图纸,手指轻轻在 “金属外壳” 的标注处滑动,指腹摩挲着羊皮纸粗糙的纹理,不时微微点头,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已经很好了!”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赞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究出应对坦克的武器,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回李阳身上,带着几分好奇,“除了刺雷,还有什么亮眼的东西,也一起让我看看吧!”
李阳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 他知道接下来要拿出的东西有多惊世骇俗,也不确定国师是否能接受。
但转念一想,自己耗费数月心血才提炼出的成果,终究该让国师知晓。
很快,那丝犹豫便被坚定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探入背包,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图纸,双手捧着递到张宇面前:“国师您看这个。”
张宇接过图纸,指尖刚触碰到纸面,缓缓展开,当看到图纸上的分子结构示意图,以及旁边 “有剧毒,不溶于水” 的标注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手指微微颤抖着指着图纸:“白色固体,有剧毒,不溶于水…… 这…… 这不是白磷吗?你连这个也提炼出来了?”
要知道,白磷这东西,其燃烧时的高温与毒性,再加上强烈的吸附性,一旦粘上根本甩不脱!它能让任何军队闻风丧胆。
李阳重重地点了点头,胸膛微微起伏,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骄傲:“白磷,已经提炼出足足五十斤,只要将它磨成粉末,混入炮弹的弹头里,爆炸时能燃起上千度的高温,沾到皮肉就无法扑灭,对于杀敌有奇效!国师大人!”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炽热,“我说过,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和所需的材料,别说只是白磷了,就算您要我造导弹,我也会想办法画出图纸,造出一个给国师您看!”
张宇被这番话惊得一时有些恍惚,他缓缓靠回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复杂地望着李阳 —— 有赞赏,有欣慰,但更多的是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很好,你的能力确实很强。”
话锋陡然一转,他的语气变得严肃,“不过,这白磷太危险了,一旦使用,后果不堪设想,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要把它拿出来!”
李阳脸上的骄傲瞬间凝固,不解地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反驳 —— 他觉得白磷是克敌制胜的利器,为何国师要如此谨慎?
可话还没到嘴边,就被张宇严厉的眼神打断。
张宇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紧紧盯着李阳,语气严肃得不容置疑:“我们首先是人!
无论在战场上如何争斗,都要守住做人的底线。
我们针对夏国的争斗,说到底只是内部矛盾,是不同势力之间的争霸而已,争的是土地,是民心,不是赶尽杀绝!”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你要是拿出白磷这种灭绝人性之物,或者以后研究出更恐怖的杀伤性武器,打破了战场的规矩,你以为就只有你会研究这些东西吗?
夏国的穿越者难道都是蠢猪吗?”
“一旦你打破了下限,他们也一定会用更残忍、更可怕的手段来报复我们,你懂吗?”
张宇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你以为他们手中的系统是吃干饭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凝重,“本来只是一场正常的争霸统一战争,要是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搞成了灭族之战,那后果谁都承担不起!李阳同学,你一定要想清楚这一点!”
李阳被张宇的话深深震撼,脸上的不解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羞愧。
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声音低沉得像蚊子哼:“是!国师教训的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只想着能造出厉害的武器,却没有考虑到这么严重的后果,以后我一定谨慎行事,绝不轻易打破战场规矩!”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青石板上发出 “噔噔噔” 的声响,带着一股迫人的紧张感。
随后,一名身披亮银色铠甲的护卫快步走到门口,铠甲上还沾着些许雪沫,显然是冒雪赶来。
他单膝跪地,对着房间内恭敬地说道:“启禀国师,燕地发来急报,信使一路快马加鞭,说事情紧急,务必请您立刻过目!”
张宇眉头微微一皱,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口说道:“呈上来吧!现在天寒地冻的,燕地能有什么大事?”
他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我看多半是北犹那边过不下去了,想趁着雪天过来打秋风,抢点粮食和物资罢了。
王虎也真是的,都当将军的人了,如此小事居然还专门发个急报过来,真是小题大做,一点都沉不住气!”
说罢,他慢悠悠地伸出手,从护卫手中接过急报,然后将系在急报上的红绳解开,缓缓展开那张用羊皮纸写就的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