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葛瑞塔阿姨,当年你们怎么来的这里?”
面对阿廖莎的询问,葛瑞塔对着那祭台努了努嘴。
“就是那儿,当时是精灵女王施法,亲自将我们送来的。”
“当时,强烈的光芒,遮住了我们的双眼,再次睁眼便站在那上面。”
“而这个通道,也是上一代精灵女王发现的... ...也就是你的祖母!”
“空间秘法?”
听到兰尼的询问,葛瑞塔有些支支吾吾。
她毕竟不是王族,她对此并不是很清楚,反倒是阿廖莎在记忆中找到了相应的空间秘法。
“是的,那确实是空间秘法!”
“不过可惜,我是施展不了,那需要的生命之力实在太多了。”
“嗯!”
点点头,按下心中遗憾,转头对着路西法点了点头,又对着祭台示意了几眼。
既然几次降临都在此处,他估计不单单是空间通道的问题,说不定那下面有什么东西。
小家伙倒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说话,围着祭台转着圈不停打量,双眼也是不停的眨动着。
良久,他才停下了动作,再次回到了兰尼身边。
而他的举动也引起了阿廖莎等人的注意,纷纷停下了话语,转头看了过来。
“有些,有些奇怪的能量波动,很微弱,也和其他东西很不一样,但我并不认识那是什么。”
点点头,兰尼心中却有了猜测。
既然能将精灵投放在这里,那波动要么是坐标性质,要么是魔力残留。
听到他的话,阿廖莎也忍不住开了口“那还有什么发现么?”
她自己也尝试用精灵秘法看了半天,却毫无所得,也只能将最后期望,寄托在了路西法身上。
可惜,路西法却摇了摇头。
“抱歉,除了这个外,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而此时兰尼却来到了那座雕像面前,打量了起来。
看起来,这雕像很有些年头了,即便没人触摸,表面也布满了年代感和沧桑感。
“这雕像有多久了?”
面对兰尼的询问,托戈尔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
“很久很久了吧,具体多久倒是没什么明确的记录。”
“有一百年么?”
“应该不止!”
看着这雕像,托戈尔感慨的伸出枯瘦的双手,轻轻抚上了那雕像的衣袖褶皱。
“在我小时候,这东西便在这里了,小时候我也进来玩耍过,当时野兽很多,我们能玩耍的地方并不多。”
“可一旦要被大人发现,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没想到,这一晃眼,竟然好几十年了啊... ...”
沉默,伤感,
突然泛起的情绪,感染了众人,
反倒是托戈尔自己,率先清醒了过来。
“呵呵,人老了,总是忍不住回忆过去!”
“据说,我们杜霍瓦纳部落刚刚存在之时,这雕像便存在于此,几百年前的部落原址,其实是在这山洞之中的,后来只是为了保护这里,才将部落迁移到了旁边。”
哦,这样说来的话,这东西难道是从千余年前传下来的?
摸着下巴,他在想要不要将这东西破开看看,也许里边有什么东西。
不过在那之前,倒是可以先让路西法看看,也许能借用他的洞察之眼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路西法再次仔细打量一番,还是摇起了头。
再看向阿廖莎和葛瑞塔,她们两人也是不停摇头,看起来也没什么发现。
兰尼的神色,托戈尔又岂会看不出来。
可他能同意众人进来观看,已然背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看着兰尼想要移动这东西,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看到兰尼似乎放弃了,他刚刚心中松了口气,却不想兰尼竟然就那么对着雕像一抬手。
他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大酋长,不要... ....呃?”
他焦急的话语,被雕像突然凭空悬浮的异象给吓住,更是被雕像下的发现,给堵了回去。
雕像底下竟然并不是平地,反而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
洞里,一个木质发簪,正静静地躺在里边。
“啊,这是,这是女王大人的头饰?”
此时的葛瑞塔,惊讶极了。
快步上前将东西拿到手里,上下打量一番,她确认自己确实没看错。
长约一寸半,边指粗细,一头重一头轻,尖端有角,簪身有纹。
作为发簪,这东西确实稍微大了点,可要是把这东西当做武器,就很小巧了。
这东西,她可是在传说中听过好多次,却没想到,在远离家乡的另一片大陆,竟然还能看到实物。
阿廖莎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这真的是祖母的东西么?”
“嗯!”
看了眼阿廖莎,她点点头,指了指手中的木簪。
“你看,这东西的造型在圣托大陆并不常见,但在我们诺尔维斯,这却是高等精灵王族的常见款式。”
“平时,这仅仅是一支发簪,可一旦到了战斗之时,这东西便能成为主人的武器。”
“不过你祖母这根发簪却又有不同,它可不是普通材质,而是使用了生命之树的主干制作。不仅是武器,还是代表着她精灵女王权威的权杖。”
“在当年鼎盛之时,会散发墨绿色光芒,整体犹如宝石一般。”
“我甚至都没亲眼看到过,只是听主人,也就是你母亲说起过,这东西当年随着女王失踪,也再也没了踪迹。”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在这里。”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东西,葛瑞塔语气感慨。
当年,她和阿廖莎的母亲艾尔维拉亲王一起降临这片大陆,为的就是寻找上代女王的下落。
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从大陆的最北端,一路调查到了大陆的最南端,也只是听到了一些零碎的线索。
不是传说,便是似是而非的消息。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大的线索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就在她们降临大陆的第一站。
不过此时,这传说中的东西却灰扑扑的毫不出彩,和路边的枯枝毫无二致... ...除了造型。
突然,人群中的路西法轻轻咦了一声。
“咦... ...”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