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角”的小狼刚一出现,立刻便得到了无数热心群众们的关注与回复。
回复内容,无一例外,全是祝福。
我承认,这便是我将其分享给所有人的目的。
“好大喜功”,一直都是我的性格。
“道德绑架”的效果,亦是如我所料。
我总是喜欢将所有的事情,搞的风风火火,满城风雨。
可能童年时的自己,被无视的太久了。
所以长大的我,才总是试图被所有人看到。
可全世界的祝福,并没能影响小狼的决定。
她不仅没有回复任何人的祝福,从此以后,也再没有在我的任何日志下面,有过半句评论。
她的冷静,使我绝望。
虽然我俩之间的联系,从来就未有过真正的中断。
就算“藕断”,也会“丝连”。
而且从“世界末日”以后,我俩之间的交流,又比以往更密切了许多。
但每当聊到关键处时,她都会顾左右而言他。
关于我俩的未来,她从来都是避而不谈。
那段时间,她虽然也是单身的。
可追求者,却并不比我的少。
我得罪了全天下的女人,断掉了所有后路的结果,却只换回她无意当中的一句坦白:“我只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们,到底哪一个可以坚持到最后!”
我知道,她是在考验我的耐性。
我还知道,她会如此谨慎,只是不想在一个人的身上,连续栽倒三次。
可惜,知道这一切,我用了很久。
当时的我,最没有的,便是耐性。
不止是因为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的真心,被人拿去怀疑!
更因为当时的我,真的很需要“性”!
见惯风月的我,已无法再去从自己的“右手”那里,得到满足。
就算这右手,曾伴随过我许久。
为了弥补偶尔动用“它”之后的空虚,同时也是为了避免产生更多的亏欠,我开始沉醉于一些只因“性”而存在的关系里。
那感觉,就像去饭店吃饭一样。
我负责买单,你负责将我喂饱。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只要你的烹饪技术够专业、够独特,我愿意为你支付任何价码。
只是,永远别试图从我这里再得到感情。
因为感情,真的好麻烦。
尤其是对于我当时所处的年纪来说,“感情”总是意味着结婚。
“结婚”,就意味着会牵连到许多“无关紧要”的人。
收到我与姗姗分手的消息时,姗姗的妈妈曾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记忆中那个温柔的阿姨,在电话里对我开篇名义道:“迹天涯你就是个臭流氓你!明知道要分手,为啥还要带着姗姗出去玩那么一圈?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现在也是个国家干部了,觉得自己牛了是吧?我看我很有必要找你的领导问一问,你这种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行为,到底算不算是耍流氓?”
我理解她所说的意思。
在她年轻时的年代,不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那时的法律规定,过分的“耍流氓”行为,是有极大可能要被“枪毙”的!
见我沉默,她又追问道:“你说话啊?哑巴啦?”
我回道:“我在听着呢阿姨,您说。”
她继续威胁道:“我说什么说?我刚说完的你没听见吗?我是不是该找你的领导谈谈?我知道你的学校在哪!不就是昆明吗!我能找到你!我非要看看你这种流氓行为,还适不适合继续当军官!”
我知道,她若果真如此的话,我肯定无法顺利毕业。
而从踏入“指挥学院”的那一刻起,我家的那点关系,早已“鞭长莫及”。
但我也自知理亏,而且从将内心的秘密,接“世界末日”一文公之于众的那一刻起,便有了去承担一切后果的决心。
所以我叹息一声,开口道:“如果这样做您会满意,那您就去做吧阿姨,毕竟确实是我对不起姗姗在先。”顿了顿,又补充道:“她很好,是我没有这个福分。”
或许她原本只是想吓一吓我,并没有料到我竟会“无所畏惧”。以至于又沉默了一阵后,便“啪”地一声,直接挂掉了电话。
事后,姗姗又发信息给我,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妈那个人就那样,她就是受不了自己的姑娘在外面受了欺负,你别往心里去。”
我当然明白她口中的“欺负”,所指是何。而且,我也理解阿姨。
只是听她这么一说,忽然觉得有些搞笑!
出于对“老实人”的同情,我不免反问道:“难道你之前处对象的时候,阿姨都不知道吗?”
姗姗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言外之意。
我并不是她遇到过的第一个“流氓”。
只不过是第一个“成功”的“流氓”而已。
总不能因为她的隐瞒,我就将所有“流氓”的锅,一个人全都背负起来吧?
既然提倡男女平等,那就要真的平等。
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拿“流氓”说事?
再说了,我当初要是用“强”的了也行!
这个社会很奇葩。
男人的地位,越来越他妈的低下!
话虽如此,我也确实是个“人渣”。
从当兵开始,特别是在考上军校以后,我终于再次成为了妈妈言语中的骄傲。
有且只有姗姗,是那段时间里,唯一可以促使我与妈妈吵架的理由。
所以即便没有小狼,有些事情亦是早已注定。
说到底,真正能够影响决定的人,还是那个当初给了我生命的女人。
而且我的命运,从来都没能真正脱离她的干涉。
比如,若不是发生了那次将我逼到“绝路”的“吃药”事件,我和小狼也不会分手。
当然,如果没有许多如果,我和小狼又或许又压根就没有认识的机会。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时至今日,我早已知道“逆天改命”的办法。
只是我若真的那样去做了,同样又会落入一个新的命运旋涡。
事实上,从当兵的第一天起,我便知道了自己的归宿。
毕业后,家人自然会想办法,再将我调入“燕赵大地”。
永远地离开“龙江”,便是我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