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哥,这都三点了,买这么多东西,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我一战友那,平安,我想让你帮忙去瞧瞧,我那战友在第二次战役时伤了肺部,有时候脾气变得很暴躁,甚至还会发狂。”
“噢?详细说说。”刘平安皱了下眉,伤病还好说,脾气变的暴躁估计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多打过仗的军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疾病,无非就是轻与重,短者数月,长的数年,基本都会慢慢消除。
“怎么说呢,他叫吴清河,救过我的命,也是一老兵,解放战争时期打了那么多仗一直都好好的。可就在打完清川江之战后,脾气才变得暴躁起来。”
张千里有些伤感的继续说道:“打清川江时,老吴带一个排负责穿插到船街里去堵住小股后逃的敌人,谁知道对面呼呼啦啦跑来近两个白人营,他们排硬生生顶住敌人整整七个小时的进攻,等增援部队赶到时,整个排除了他,全牺牲了。”
一个排硬扛对面两个营七个小时,刘平安只能说句牛逼!立国之战中,这种案例还有好多个,比如铁原阻击战和鸡雄山阻击战都有发生过。
不过还有更牛逼的,葛岘岭阻击战中,我军某排在排长郭忠田的带领下,顶着敌人百余架次战机和数千颗炮弹的轮番轰炸,巧妙利用地形,仅靠轻武器歼敌215人,自己无一伤亡,军史称为“零伤亡阻击战”。
“从北方战场回国后,他在部队医院待了一段时间,这病看也看不好,然后只能复员了。
去年我给老爷子写了信让他找关系才把老吴留在京城,工作也安排好了,只要发狂病一好就能去上班。”
“我试试吧。”刘平安扫了眼空间里安神丸说道,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大不了发狂的时候吃颗药睡上一觉,这药和迷香有异曲同工之用,原材料也很接近。
张千里开着嘎斯吉普一路来到花市西大街,把车停在了一个二进四合院的大门口。
两人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走了进去,一个头发花白老头蹲在院里正在修凳子,看到张千里进来,打了声招呼:“小同志,你上午不是来过吗?”
“是啊大爷,我这次是给清河再送点东西过来。”张千里笑着回道。
“快去吧,小吴在后院呢。”老头说完低下头又叮叮咣咣修起凳子。
来到后院,一位三十上下,长相有些清瘦的汉子坐在凳子上在刷鞋。
“老吴!”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都和你说了,我没事的。”吴清河把鞋丢进盆里,连忙起身道。
张千里没接他的话茬,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弟,叫刘平安,咱们屋里聊。”
“吴哥好。”刘平安伸出手道。
吴清河热情的握着手,招呼道:“快请进快请进。”
三人进了屋,堂屋左手还有一间房,刘平安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吴清河搬了两把凳子:“千里、平安你们坐,我去倒茶。”
张千里说道:“不急,先让我弟给你瞧瞧病,他或许有办法。”
“嗐!这有什么好瞧的,都是些老毛病了。”吴清河倒是看的开,走到条案旁拿起茶壶倒着茶说道。
“吴哥,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有些病要趁早看,千万不能拖。我要是瞧不好,可以帮你联系大医院。”刘平安把挎包摘下放到一旁。
“那些大医院我也去瞧过,张叔帮着联系的,肺部还好,比以前好多了,可惜发狂的病效果不大,最后都是一句话回家观察。”
“我弟可不是一般人,咱们军中用的止血散就是他发明的。”张千里坐在一旁轻笑道。
“真的?我替我那些受伤的战友谢谢你。”吴清河说着就要敬礼。
刘平安赶紧拦道:“不用不用,和你们浴血在第一线的同志比起来,我做的事微不足道。”
“老吴你要谢他,那可有的谢了,咱们吃的压缩军粮也是他发明的。”
“卧槽!弟啊,虽然医生有叮嘱不让饮酒,但今晚我破例陪你一醉方休。”吴清河满脸激动的对刘平安说道,神人!绝对的神人!军中五大宝居然有两样是他发明的,今天说什么都要认下这个弟弟。
看着吴清河的神色,张千里继续说道:“老吴你就别激动了,赶紧让我弟给你瞧瞧。”
“好嘞!”吴清河又转头问刘平安:“平安你说,怎么看?”
“坐,我先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