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Yvonne 婶婶,我早就想问,这是什么叶子?”
关太太:“这是胡杨树的叶片。Zayne 属火命,木生火,胡杨呢又是沙漠英雄,生命力顽强。红宝石也代表火,这是我按Zayne 命理特意定制的。”
这枚胸针是关太太自己的设计理念,那堆红色碎钻是她自己的一套红钻饰品切割剩下的边角料得来的,吴女士还批评她抠门儿,但成品价值也近二百万刀哟,哪里抠啦?
后方的关先生调侃:“难得这位妈妈今年这么用心,很期待半月后我的生辰礼。”
关太太偏头瞟了先生一眼,撇撇嘴,不满意他的话,什么叫难得,她自己生的宝贝她一直都非常用心好么,臭男人跟吴女士一样老爱找茬儿,真讨厌!
麻麻帮小朋友取下胸针放回盒子里,小朋友双手接过盒子,垫着脚送出自己半张脸,麻麻会意在他两边脸蛋子上各亲一下。
在表姑 Elaine 和 Anne 阿姨要抓住自己亲亲之前,关昭飏赶紧拉着 Arthur 跑开些,跟所有长辈们颔首道了声晚安,Arthur同样颔首,但他未开口。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一行人在伦敦待了二十多天,关太太过得还算舒心,除了某禽兽没节制让她吃不消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关先生对此有话说,他可没有不知节制,还不是某太太自己做错事!谁让她对自己唯一亲老公如此不上心来着,之前他生辰,这女人送的礼物他不满意,觉得太敷衍,便提出严厉控诉。
然后呢,某太太也自觉理亏,便没反对先生提出的肉偿计划。
关先生觉得自己太好好先生了,对赎罪的太太体谅得不得了,每天也就让她早晚各加班一两小时而已,要按自己真实愿望和体力,加通宵才好。
关太太表示没有那个命任折腾,她还想长命百岁当太奶呢。
这段日子以来,关太太将自己的主线任务安排得充实而富有意义。她与 thea 尽可能去课堂听讲,频繁出入各类艺术馆、博物馆、画廊,以及那些私人收藏家的宅邸。
她们不满足于走马观花式的参观和瞻仰,而是带着学者的严谨态度,细细观摩每一件艺术品的肌理、色彩与神韵,每一次,都在那些沉淀了时光的古物面前长久驻足,屏息凝神地感受历史的呼吸。
两位好姐妹对于文学和艺术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有时观点一致,有时辩证理论。
在不列颠博物馆的瓷器展厅,她们能对着一个永乐青花缠枝莲纹盘讨论整个下午;在某位罗马收藏家的鉴赏沙龙中,她们又会因为一幅伦勃朗的素描真迹喋喋不休。
回到家后,她们总要查阅大量文献资料,为了确认某个艺术流派的细节,甚至会翻阅那些厚重的典籍到深夜,直到关先生不满来逮人、赶人。
好姐妹一起搞学习,写论文,都抱着虔诚谨慎地态度。
和 thea 长时间一起学习的过程中,关太太愈发深切地感受到,似 thea、关先生这些世家大族的传承人,他们对于知识和智慧财产,有着虔诚的欣赏之情和敬仰之心。
获取知识,是他们这群人不可多得的谦逊时刻;学习,是他们难得的正向品质。
mia 时不时会跟着关太太她们去蹭课,她自己最大的爱好就是绘画。对于欧洲的画家和流派,她比关太太和 thea 懂得更多,某些课程她听得毫无压力。
mia 还组织她们一起去写生。三月的伦敦,空气中残留着冬日未尽的凛冽,却已能嗅到早春暗涌的生机。
某天清晨,几位贵重的太太和小姐们,穿着厚外套,围着羊绒围巾,坐在游艇上,画板搁在膝头,炭笔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
晨雾像一层半透明的纱幔,轻轻笼在泰晤士河面上,将威斯敏斯特宫的尖顶氤氲成水墨画里的淡影。
伦敦眼在晨光中缓缓转动,钢铁骨架折射出清冷的蓝灰色,与河面银色波光相互应和。
岸上,能见举着手机、相机的游客从他们视线里经过,他们的笑声和远处街头艺人演奏的小提琴声,都成了这幅流动画卷里的音符。
几人身后的桌边,女管家Jany 亲手磨冲的咖啡,香气混合着新鲜颜料的味道,让关太太想起透纳笔下那些朦胧的光影。
此刻的伦敦,正是一幅在融化的水彩画,也永远留在关太太们的笔触里。
那天回家后,关太太兴高采烈地把画展示给关先生。先生的彩虹屁将太太吹上天,太太听得开心,两口子窝在沙发上回忆起往昔。
关太太:“你记不记得,还在沪远的时候,你常把我扣押在佘山别庄里补习功课,我喜欢分心,只要你没盯着,就开始各种小动作。”
关先生:“嗯,多动症的粉皮小猪。”
一只小粉拳不留情地捶落某人胸膛。
关太太:“你才多动症,你才小猪!
那时候你布置的作业那么多,写久了当然会累会烦呀!人家才想着在书本边角涂涂画画,缓解疲劳嘛!
你那时候嘴可毒了。
人家画窗外风景,你说颜色艳俗;画q版的你,又说幼稚;我素描的室内一角,又说潦草,总之没一句好话,还说我乱涂鸦对不起圣贤书本。”
关先生:“有吗?我不是夸你有想象力,工笔不错么!”
关太太:“哪有!你那时从不夸我,就爱否定我,打击我,超恶劣的。
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眼瞎喜欢你!估计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没遇到过温柔暖……”
某太太感觉到腰间手臂力量加重,掀眼皮瞄了瞄,某先生已黑脸,太太赶紧把话头圆回来。
“额…好在,你现在是个好老公,我做什么你都夸,情绪价值拉满,爱你,m…u…A!”
先生抱紧怀中的太太,加深了这个吻。
关先生:“那些有你涂鸦的书本,还在佘山家中的书房里,都保留下来了。你要是个爱看书的,早都该发现啦。”
关太太闻言立马阴阳怪气道:“谁能想到你会保留?毕竟,某人连我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