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在这里威胁我,我和哪个女人睡觉,是我的权利,我们在恋爱。恋爱自由,恋爱无罪!”
金边无力的说。
“哈哈哈--------金边,你就是打着恋爱的幌子去欺骗女人的,一方面你欺骗纯情的少女,一方面你在各种妓女间往来。这是你的自由,单纯个人的隐私或者作风,我们不会找你,也不会动你,毕竟现在的环境宽松多了,给你们这些大头有光环,小头肮脏无比的家伙有了道德的缝隙。
你什么都没有做,我问你,敲诈华老的一百万赎金是不是你送去的?”
“是,华夫人同意的。后来我报警,朱队长他们知道,然后单位也知道了,他们对我的做法给与了高度评价,当时情况很紧急,我是冒着生命危险送赎金的。夫人家的保姆也一同前往,中间的所有情节她都清楚,对此行为你们如果有异议,有不同的想法,可以去问那个保姆。
你们是不是找不到华老,把我拉来垫背,好给上级交差?”
“金边,你太聪明了。不过聪明过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认为勒索一百万的真的是绑架华老的人吗?”
“我不是警员,这个问题你们来解释。”
“假如你是绑匪,你会把人质藏起来三个月,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三个月后才给家属打电话要赎金,这是不是很可笑?
除非绑匪脑子进了水。把一个大活人拘禁三个月,管吃管喝,还要防止他逃跑,防止他生病死掉,防止警方顺藤摸瓜找到你,需要多大的成本,需要多强的心理素质?
我办过多起绑架勒索案件,绑匪在控制人质后的第一时间就是给家属打电话要钱,越快越好,他们急需拿钱放人,然后分赃跑路。
很多被绑架者家属接到绑匪电话的时候,以为有人开玩笑,根本不相信家人已经失踪。
你设计的这起绑架案太拙。有悖常理。
我们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失踪者被绑三个月后才接到绑匪电话的。
这说明一点,警方的持续施压,缜密的调查,你坐不住了,你害怕了,急于转移警方的视线,然后一起不成功的营救,让华老彻底消失。
你们安心了。
警察可以对上级汇报,这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警方的行动惊动了绑匪,绑匪放弃取赎金,选择了撕票。
一起离奇的失踪案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因为在华老失踪案中的突出表现,对华老和家属的无微不至的关心,赢得单位同事和领导的认可,接任华老的位置。
失踪者永远失踪,只是在每年的积案排查中有人会想起,直到最后彻底淡出人们的视野。毕竟华老已经七十岁了,再过几年,正常的人也会正常死亡。”
“哈哈哈哈-----怎么称呼你?”
“林!”
“林警官,你不应该坐在这里,应该回家写小说,你这样的推理很吸引眼球,能赚钱,甚至实现财务自由。何必在这里熬眼磨屁股,案件有追责机制,终身追责。你现在人五人六的坐在我的面前,有一天你会痛哭流涕的跪下,祈求我的谅解,祈求给你留碗饭吃。”
林恒真想冲过去,在他苍白的脸上狠狠的扇上几耳光。
不过他忍住了。这家伙的反侦察反审讯能力确实强,怪不得京城警员怀疑他受过专门训练。
“金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你把装着一百万的现金推进河里,当时河里有水,麻袋落到什么地方了?”
“就落在河里。”
“是落在河坡还是落到水里。”
“天黑,我没有看清楚。”
“不,你看得很清楚,你和保姆把麻袋推下去以后,你又拐回去,把麻袋推了一下,是不是这样?”
金边的身子微微一晃悠,嘴角一丝勉强的笑容:“你不要听那个小保姆胡说。”
“小保姆没有胡说,当时她正转身上车,没有发现你的这一动作。”
见林恒这样说,金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谁都没有看见,不是猜测的吗?
“小保姆上车以后,我跟着上车,然后开车回去了。”
“你顺杆子爬的真快,小保姆没有看见,不等于没有其他人看见。”
“不可能,那边没有摄像头,就是有,也不会那么清晰。”
“你踩点不错,所有有可能对你不利的因素都考虑到了,但是唯独没有考虑到背后有人。”
“背后有人?绑匪打电话很随机,警察就是监听我的电话,行动不会那么快,提前到达那里。”
‘你自认为聪明,怎么就理解不开呢?背后有人,难道非要提前埋伏在河堤上吗?’
“只有在河堤上才能看清河边的情形。那里不会有人,绑匪提出来在那里交易,肯定提前踩好点,如果有人看见,也是埋伏在那里的绑匪看到,你不会就是那个绑匪吧?”
金边说着,想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故意笑着说,喉咙里传出来的是小公鸭似的嘶哑漏气声。
林恒并不点破,他要不断的挤压金边的抵抗空间。
“估计你现在已经清楚了,麻袋被扔到一个小平板上,然后顺着河道上的冰凌,一直向下游去,最后落进一个小湖泊里。”
“绑匪确实很狡猾,他们取钱的方式特别,所以你们警方不是对手,我也大意了,以为绑匪会讲诚信,把华老放回来,回到华家以后,左等右等,不见绑匪的电话,就报警了。”
“你知道是谁把麻袋打捞上来的吗?”
“听说是几个在河里摸老鳖的人。”
“具体的说,是我和我的两个侦查员。”
金边不相信的抬头看看林恒,这家伙和其他警员不一样,好像预判了他的预判,自己所有的辩解都苍白无力,没有移动他的思维,这家伙认定自己是华老失踪的元凶,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难道-------
“你们真幸运,上级肯定不少表扬你们几个,我算着今年你会官升一级。”
“不是幸运,是我笃定麻袋就在河里面,想知道为什么嘛?”
“为什么?”金边紧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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