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向屏幕里的刘娇娇,她是个顾家尊重丈夫爱孩子的好女人,可是这样的事她已经经历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那便是没完没了,想要摆脱这种屈辱未来,那就只有离婚这一条路了。
“这件事别人如何帮你,只有你自己立起来了才能有所转机,有第三次就会有第四次和无数次。”
“何况这次你气愤之下已经将他送去了派出所,他心里会非常恨你的,变本加厉是必然的。”
刘娇娇突然大哭出声,她真的委屈了太久太久,这种事她应该怎么说。
安宁没有打扰她,她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更需要说出来的勇气,因为你连讲说出来勇气都没有,你如何去做离婚这件事情。
所以男人难,女人更难,因为女人把男人难的地方一起难了,这还不算女人自己需要难的,不得不感叹女人真的好难。
“你可以把你的屈辱说出来,这样你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如果下定决心想离婚就从此刻开始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老公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老好人。”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刘娇娇的那根敏感神经,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乖女,也是家中的长女。
她很小的时候就帮着妈妈照顾弟弟妹妹,她早早懂事早早学会照顾别人忍让别人,任何事都要息事宁人。
可谁规定大的孩子就一定要让着弟弟妹妹,就如同凭什么老公犯了错就要无条件的原谅,不然就是做妻子的不贤惠。
什么人家男人在外面工作一天了如何如何累,又压力大的。
那是你不知道整天处理家庭琐事和常年泡在家务中的烦闷,这种压力几乎没有多少男人受得了。
可是他们却要求妻子无条件承受,还在乐呵呵的,不然就是不理解男人的泪,多可笑,这不是一种别样的道德绑架吗。
刘娇娇似乎下定了决心,她如果再遭遇这样一次或者更严重的一次,她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尊严了。
难道要自杀吗,不……她不想,她要有尊严的活下去,否则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人世间走这一回。
“我和他是经人介绍结婚的,我们两家家庭条件相近,他是一个瓦匠,一年不少挣,我想着男人有手艺就能养活一家人。”
“说实在的,在干活吃苦这方面没得说,我是做不到他那样,我只需要操心家里的事就行,我从结婚就没出去上过一天班,这让很多人都羡慕我。”
“结婚头一年我自己也是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公,至少与周围人的老公相比,我老公干活挣钱不需要操心,而且他挣多少都会交到我手里。”
“可是好景不长,我生完孩子还不等做完月子,他就强迫我过了一次夫妻生活,我想着可能是老公忍得太久了,倒也可以理解,我都没用人家安慰自己就好了。”
“与其说这是我性格决定的,还不如说我已经习惯了为别人考虑的思维模式,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哪怕明知对方做的很不对,但就是把自己先哄好了。”
“这是第一次,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我想着他都没出轨,有多少男人在老婆孕期出轨的,他已经很好了,应该就是忍太久了。”
“随着孩子的出生,家里的整体幸福感提升了,他很喜欢儿子,但哄不了一点,只有孩子不哭不闹时他能抱一会。”
“如何孩子睡着了,他还去故意逗弄,弄醒了还是我的事,因此只要他在家,基本都是我跟孩子一个屋,他自己睡一个屋,我体谅他干活累也就不说什么了。”
“然后我就需要两屋跑,喂饱小的还要去哄大的,整个人都憔悴了,因为宝妈真在可以休息的时间少的可怜。”
“一来二去的我变得越来越对那事没兴趣,他估计是感觉到了,这才把他爸妈接到我们家帮忙照顾孩子,倒是没有住在一个屋檐下,而是在楼下租了一个装修好的车库住。”
“这样互相之间还有隐私,主要是他不喜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不确定因素在,我倒是不在意,那时候我已经不热衷那件事了。”
“又是经历了一年的磕磕绊绊,在一天晚上,他跟朋友喝了一点酒,回家要求跟我同房,我不喜欢他醉醺醺的样子就拒绝了。”
“可是这一下点燃了他的兽性,他对我实施了第二次婚内强间,期间还使用了一些少量的家暴手段,他真的不是人,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即使他是施暴者还是要不停的埋怨我,说我不在乎他了,说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一类的,我真的冤枉啊。”
“伺候孩子已经搞得我精疲力尽,我哪里还有心情想这想那,他一手不伸还来怪我冤枉我,我当时趁他睡着也抓花了她的脸,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我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这下他们家急了,毕竟孩子还那么小,我爸妈也劝我不要气了,还说了一句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谁家都是这样的。”
“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感觉这句话就是在刺激我,为什么要把别人的经验强加给我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句话从古流传至今,只是想要女人去迎合奉承男人,让自己的日子稍微好过几天呢。”
“多可悲啊,可这就是很多夫妻关系的现状,老婆讨好老公,老公谈好老婆,用什么来讨好呢,还是那点事,为什么要讨好呢,为了有口饭吃为了家庭和睦。”
“可当有一方不愿意继续讨好了,不是累的筋疲力尽就是外面有人了,我属于属于前者的丧偶式婚姻。”
“他想用我时我要无条件配合,我需要他时,他要么说自己有事,要么装作没看见,感觉孩子跟他没关系,只是一个没事吵孩子睡觉的亲戚罢了。”
说到这里,刘娇娇不由得连连苦笑,“可即使我一直在讨好人家,我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媳妇只是一件衣服,想换就换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