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在美食街遇到了似乎熟悉的女子,并且叫出了她的名字,岁曾经刚说出她是青鸢,就来了两个壮汉。这两个壮汉其实是黑暗圣主派来的,为了不让朱元回忆起自己是战神,想更好的让战神变成傀儡,于是两个壮汉开始追杀他们三人,当壮汉一路追到巷子里的时候与朱元厮杀起来,结果朱元突然发现秦雪有异常。
秦雪拿着匕首刺向青鸢,幸亏青鸢反应及时,躲过了秦雪的匕首,但胳膊上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你,你要干什么??”青鸢惊恐的看着此时的秦雪,此刻秦雪双眼已经全部变黑,甚至可以看到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条条黑色的血管,而这时朱元也来到下水道口,看到发生的事情,于是冲进去便拉着青鸢的手将她拽出。
朱元瞪大眼睛问道:“秦雪!!你疯了??!!”
“杀了她!!杀了她!!”此时秦雪口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匕首在下水道的墙壁上划出印子,然后一步步的走向朱元和青鸢。
“她!!她疯了!!”青鸢问道。
“不对劲,这里肯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跟我走!”朱元拉起青鸢的手便冲出下水道,那两个大汉见状紧追其后,而秦雪此时也冲出下水道,脚踩在巷子的墙壁上追了过来。
“这到底怎么了?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追杀她呢??”朱元便拉着青鸢跑,边不停的回想着,而无论朱元怎么跑,巷子就是没有尽头,这也让朱元惊讶到了。
“你先跑吧,我跑不动了!!”此刻青鸢突然大口喘息说道。
朱元二话不说直接将青鸢抱了起来,然后加快脚步继续奔跑,后面的三个也是紧追其后。
“不行!!这样可不行!!这巷子有古怪,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耗死,不行!得想想办法!”朱元不停的奔跑着,脑中开始想着其他的办法。
许久以后,朱元并没有跑出巷子,自己的体力开始消耗殆尽,而后面的三个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快速的追着朱元二人。
此刻朱元终于有些疲惫了,他的步伐的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而那三个人的停了下来。
朱元看向三人而后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
虽然他的声音很大,可三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并且直勾勾的走向朱元二人,口中不停的重度着“杀了她!!杀了她!…”的话。
“朱元!快放我下来,你快走吧!他们是杀不死的!!”青鸢看向朱元挣脱道。
“不行!我不能这样,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况且现在也根本无法离开这里了。”朱元又看向三人背后,又多出几十道身影,他们都和大汉一模一样,看来这些不是人,可能是某种怪物。
朱元轻轻的将青鸢放下,然后说道:“你先往深处走,我先拦住他们一会儿。”
“不!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青鸢说道。
“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我觉得他们我可以对付的!!”
“不行!!就不走!!”
“你!!哎呀!!”朱元真的很无语,看样子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自己了,那只能拼了。
“杀!!”对面的人群涌动,终于开始冲刺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匕首冲了过来,朱元眉头紧锁,而后挡在青鸢面前,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人太多了。
就在所有人冲向朱元两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轰鸣和金属有刮碰的声音。
“咯呲咯吱!!!”
这人人的背后竟然有一辆车进入,它的速度极快,很快便冲进人群,朱元定睛一看,这不是那辆计程车么?它怎么来了??人群全部被碾压在车子下面,但并没有惨叫的声音,而车子很快便来到朱元面前,在天窗露出了一个大脑瓜子。
“老大!!快上车!!”
“老大??”朱元歪着头看向此人,还真是刚刚拉他,管他叫老大的计程车司机。
“哎呀!!别看了!!我不是坏人!!快上车!!”司机大声的催促道。。
如今也只能听他的了,因为以朱元的认知,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要不也不能来这里,于是朱元拉着青鸢跳上车顶,当他们刚踏入车顶后,这辆计程车直接将二人包住,竟然变成了一个通体光滑的飞行器。
“砰!!”的一声,飞行器朝向天空飞出,速度极快,而后面的那些人也跳上了巷子的墙壁追了过去,怎奈这飞行器速度太快,直接把他们都落下去很远。
“你,你究竟是谁?为何叫我老大??”朱元疑惑问道。
这位司机挠挠头憨笑道:“嘿嘿!你叫朱大场。”
“朱大场???”朱元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是啊!我就叫朱大场,是一个组织派我来的!”
“组织??什么组织??”朱元问道。
“天元军!!听过没有??”朱大场说道,朱元摇摇头。
“跟你说吧,这个世界并不稳定,当初我也是被人追杀的,后来还是天元军救了我,所以那天遇到你的时候就看出你身旁的那个女人不是人,所以就一直跟踪你来着”朱大场边操控着飞行器,边说着,此刻飞行器已经冲出巷子,飞行在空中。
飞行器冲破最后一层气流时,朱元感觉耳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贴近舷窗,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
下方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二十年来的认知。
那不是连绵的城市肌理,不是纵横的街道脉络,而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巨型方盒。方盒的边缘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被无数精密齿轮咬合固定,盒壁上布满了细密的纹路,纹路间流淌着淡紫色的微光,如同某种能量在缓缓循环。而盒内,所谓的“城市”不过是被框定在其中的布景:鳞次栉比的楼房像孩童搭起的积木,街道是印在盒底的灰色线条,连方才拼死逃离的巷子,都只是盒壁内侧一道不起眼的凹槽。
更诡异的是,那些在巷子里追杀他们的影傀儡,此刻正像失去提线的木偶,在盒底的街道上机械地重复着奔跑、挥刀的动作,黑色的血管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却始终无法越出方盒的边界。
“这……这到底是什么?”朱元的声音发颤,手指在舷窗上划过方盒的轮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那些人……那些建筑……难道全是假的?”
青鸢也凑了过来,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她指着方盒角落的一个金属塔,塔尖正对着天空发射着微弱的信号,“你看那个,像不像信号塔?如果这里是假的,那它在给谁发信号?”
朱大场操纵着飞行器在方盒上空盘旋,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似乎在解析某种未知的能量场。他从储物格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显示屏,按了几下,屏幕上立刻浮现出方盒的三维投影,投影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红点都是意识波动异常的区域,刚才我们待的巷子,就是红点最密集的地方。”
他指着投影边缘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天元军的探测器显示,这方盒不是实心的,里面藏着至少三层空间,我们刚才在的只是最表层,叫‘镜像层’,专门用来模拟真实世界,困住那些‘不稳定意识体’。”
“不稳定意识体?”朱元捕捉到关键词。
“就是我们这种。”朱大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容里却带着苦涩,“按首领的说法,这个世界分两种人:一种是‘原住民’,他们的意识被设定好程序,每天重复吃饭、工作、睡觉,像设定好的机器人;另一种就是我们,意识里带着‘变量’,会质疑,会反抗,会想逃离,所以才会被扔进这种方盒里‘修正’。”
青鸢突然抓住朱元的手,指尖冰凉,“我想起一件事……小时候我总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个玻璃盒子里,外面有好多模糊的影子在看我,他们说‘这个样本不稳定,该销毁了’。”
朱元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巷子里那些不断重复的场景:每天早上七点零三分,总会有个穿蓝布衫的老人经过巷口;每次他试图走出巷子,总会在同一个拐角遇到卖早点的推车;甚至秦雪黑化前,递给他的那瓶水,瓶身上的生产日期永远是同一个日期。
原来不是巧合,是设定。
“那你为什么能自由出入?”朱元看向朱大场,“你也是不稳定意识体吗?”
“算是,也不算。”朱大场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个布满仪器的实验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调试一台巨大的机器,机器中心躺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少年,正是年幼时的朱大场,“我是‘失败品’。他们想把我改造成完美的原住民,结果改造失败,我的意识一半被程序控制,一半保持着清醒,所以既能在镜像层活动,又能突破方盒的限制。”
视频里,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眼里迸发出金色的光芒,实验室的仪器瞬间爆炸,白大褂们惊慌逃窜——那光芒,和朱元在巷子里无意间爆发的力量惊人地相似。
“天元军就是由我们这些失败品组成的。”朱大场关掉视频,语气凝重起来,“首领说,创造这个世界的‘织网者’,真正的目的不是修正意识,是筛选。他们在找一种‘适配意识’,能完美融合他们的‘核心程序’,至于融合之后会怎样……没人知道。”
飞行器突然剧烈震动,朱元看向窗外,只见方盒边缘的金属壁上裂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中涌出无数黑色的细线,像潮水般朝着飞行器涌来,细线上还沾着些破碎的布条、纽扣,甚至还有半块没吃完的面包——都是那些影傀儡身上的东西。
“他们追出来了!”青鸢惊呼。
“是‘织网者’的意识线!”朱大场猛打方向盘,飞行器像条泥鳅般躲开细线的缠绕,“他们能通过影傀儡的意识定位我们,一旦被缠住,我们的意识会被强行拉回镜像层,永远困在里面重复死亡的场景!”
他按下一个红色按钮,飞行器的尾部突然弹出两门能量炮,炮口凝聚着淡蓝色的光芒,“这是天元军的‘破妄炮’,能暂时切断意识线,不过威力有限,我们得尽快离开这片空域!”
能量炮发出两道蓝光,击中黑色细线的瞬间,细线如同被点燃的棉线般蜷曲、消散,露出后面更加密集的线潮。朱元看着那些细线,突然想起青鸢胳膊上的伤口,想起秦雪眼里的黑色,想起影傀儡机械的动作——原来他们不是被追杀,是被“回收”。
“那个首领……他知道织网者是谁吗?”朱元问道。
朱大场操纵飞行器做了个高难度翻滚,避开一道从侧面袭来的细线,“首领说,织网者可能不是人,是某种诞生于意识缝隙的存在,他们没有实体,只能靠吞噬、操控别人的意识生存。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猎场。”
飞行器突然穿过一层透明的屏障,方盒的轮廓瞬间变得模糊,那些黑色细线也像撞在无形的墙上,纷纷坠落。朱元回头望去,方盒正在急速缩小,最终变成地面上一个不起眼的光点,被茂密的森林覆盖。
“我们到‘缓冲带’了。”朱大场松了口气,关掉能量炮,“这里是镜像层和真实世界的中间地带,织网者的意识线伸不到这里。”
窗外的景象渐渐清晰:连绵的山脉覆盖着墨绿色的森林,山顶缭绕着白色的云雾,林间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镜像层里那种沉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截然不同。
“真实世界……就是这样的吗?”青鸢趴在舷窗上,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胳膊上的结痂正在脱落,露出粉嫩的新肉。
“算是吧。”朱大场的语气柔和下来,“至少这里的风是真的,鸟是真的,连空气里的灰尘都是真的。”
朱元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云朵,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想起巷子里秦雪机械的脸,想起方盒里影傀儡重复的动作,想起朱大场说的“程序”“变量”“回收”——如果意识可以被操控,记忆可以被篡改,那“真实”又是什么?
青鸢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刚才你保护我的时候,是真的;朱大哥救我们的时候,也是真的。这些感受,总不会是假的吧?”
朱元愣住了。
是啊,那些在巷子里的恐惧是真的,抱着青鸢奔跑时的决心是真的,看到方盒时的震惊是真的,此刻感受到的风、闻到的香、听到的鸟鸣……都是真的。
意识或许会被操控,但感受不会。
“前面就是天元军的基地了。”朱大场指着远处山谷里一片隐藏在瀑布后的建筑,“首领说,见到你,有重要的事要谈——关于‘幻境’的秘密,关于怎么彻底打破这些方盒。”
飞行器缓缓降落在瀑布后的平台上,朱元推开车门,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水汽的清凉,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里充满了久违的舒畅。青鸢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快,像挣脱了束缚的小鸟。
朱大场锁好飞行器,拍了拍朱元的肩膀,“别想太多,等见了首领,很多事就清楚了。对了,忘了告诉你,首领认识你父亲,说你爷爷当年可是打破过三个方盒的狠角色。”
朱元猛地抬头,“我父亲?”
“是啊,”朱大场笑得神秘,“你父亲的意识里,藏着这个世界最大的变量呢。”
瀑布的水声轰鸣,阳光穿过水雾,在平台上洒下一道彩虹。朱元看着彩虹尽头那扇隐藏在岩壁后的金属门,突然觉得,不管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不管前方有多少方盒、多少织网者,他都想走下去——为了那些真实的感受,为了父亲留下的秘密,也为了身后这个刚刚挣脱束缚、眼里闪着光的女孩。
毕竟,连虚假的世界都敢反抗,又何况真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