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前脚进了燕子楼,后脚便有一个百姓装扮的人鬼鬼祟祟地往里看。
驻足半刻后,又鬼鬼祟祟地离开。
此时,二楼一个包厢的窗子,微微敞开,君奕看着此人离开后,不由得‘哼’了一声:“蠢货!”
跟踪之人离开燕子楼,转头便去了五皇子府。
“殿下,三殿下此时正在燕子楼用膳。”
“燕子楼?”君邵眉头一紧,“可有约见其他人?”
回话的侍卫摇摇头:“没有,始终都是三殿下和随行侍卫。”
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期间,还曾策马去了城外,回来的时候,带了几样把玩的物件。”
君奕坐马车见皇室暗卫的事,被冥风伪装成了出城游玩。
君邵听罢,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三哥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副整日不知愁滋味的纨绔公子样?
君邵的眼神有些悠远:难道,是我想多了?
站在身边的安宇试探着说道:“殿下,恕卑职直言,现下,宸王妃才是最打紧的。”
安宇这句话,瞬间剪断了君邵的思绪。
随即心底暗道:秦时月,确实是最打紧的。
父皇中奇毒引发旧疾,居然轻而易举地让她破解了。
这倒不像是乡野女子该有的本事。
许是父皇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只是因为‘福星’之说,不好对其动手。
既然如此,那便以‘福星’上,攻破防守。
想及此,君邵的目光深沉起来。
“殿下?”
安宇以为自己的话惹主子不高兴了,便试探着唤了一声。
“你去暗中联络兖州的秦牧阳,就说有立功之事交给他去做,记住,要以谨王府的名义。”
安宇拱手领命,很快离开了五皇子府。
此时,同样的消息直达谨王府。
君祁铭正在书房里,饶有兴致地摆弄花花草草:“这个三皇子,倒是愈发有意思了。”
谨王府侍卫长风影请示:“王爷,卑职是否要看住三皇子府的动静?”
君祁铭摆摆手:“不必,如今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追逐,不是很有趣吗?”
风影眉头微紧,稍稍思索后,恍然大悟:“王爷,卑职明白了。”
随后,离开了书房。
君祁铭随手拿起剪刀,剪去了花盆中,横生出来的细枝。
经过调理,北周帝身子大好,翌日早朝之上,果断地处置了太医院的蒋太医。
蒋太医挟私报复,谋害皇上,当即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其家中男子全部流放北疆为奴,女眷发落教坊司。
朝臣在底下听着,暗道皇上愈发仁慈了。
历朝历代谋害皇帝,不说诛九族,至少也要夷三族。
如今,只是处决了当事人。
有人甚至在想:难道是皇上担心杀戮太重,惹来天怒人怨?
众臣暗自猜测之时,君慕泽确实异常平静。
他暗自思索,蒋太医究竟是做了谁的替罪羊。
片刻,他便把目光锁定在了君邵和君祁铭的身上。
朝堂形势微妙,后宫也不安心。
秦时月翻阅医书,研究药理的时候,听闻,母亲沈如玉被宣召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