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围观众人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纷纷如潮水般围拢过来,却又因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而心生畏惧,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在一旁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他们在这国都之中,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对张天命既怀敬畏之心,又难掩好奇之意。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之时,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若闷雷滚滚而来。只见一队天风国的巡城士兵,步伐匆匆且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疾奔而来。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满脸横肉堆积,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凶狠与蛮横。
这将领一眼便瞧见丞相公子李兆麟狼狈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手腕扭曲变形,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将地面染得一片斑驳。而一旁的张天命,神色镇定自若,仿佛刚刚那一场冲突不过是微风拂过,不值一提。将领见状,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二话不说,大手猛地一挥,如洪钟般怒喝道:“来人,把这个大胆狂徒给我拿下!竟敢在国都之内公然殴打丞相公子,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话音未落,士兵们如饿狼扑食般朝着张天命猛扑而去,手中的长枪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犹如一道道冰冷的毒蛇,直逼张天命要害。张天命眼神陡然一凛,周身灵力如涟漪般迅速流转,刚欲有所动作,楚优优心急如焚,急忙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胳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担忧,说道:“张公子,别冲动啊!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这里毕竟是天风国的地盘,咱们不能硬拼啊!”
张天命微微点头,强压下心中已然熊熊燃烧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沉稳:“放心,我心里有数。”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士兵们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击,同时大声疾呼道:“各位且慢动手!此事绝非你们看到的那般简单,是你家丞相公子先对这位姑娘轻薄无礼,肆意冒犯,我只不过是出于义愤出手阻止而已!”
那将领却对此嗤之以鼻,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哼,丞相公子的为人我还能不清楚?分明是你这小子蓄意寻衅滋事,还敢在此狡辩抵赖!今天你便是插翅,也休想飞出这天风国国都!”说罢,再次迫不及待地指挥士兵们如潮水般围了上去。
张天命心中暗自恼怒,这将领明显是铁了心偏袒丞相公子,根本不愿听他任何解释。但他心里也清楚,在这天风国国都的地盘上,与巡城士兵公然起冲突,对他们极为不利。然而,他骨子里的倔强与正义,又怎会让他就此束手就擒?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将领,言辞铿锵有力地说道:“我本不想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今天这事,如果你非要处理不公,颠倒黑白,我保证,你日后定会追悔莫及!”
那名将领听闻,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傲慢与轻蔑:“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瞧瞧,这里可是天风国的国都,容不得你在此放肆,指手画脚!”
张天命面色冷峻如霜,目光坚定如磐,直直地直视着那将领,言辞掷地有声:“我并非威胁,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们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身为巡城将领,肩负维护城中秩序、公正执法之重任,如今却仅凭丞相公子的一面之词,便要对我施以这不白之冤,这便是你所谓的尽忠职守?”
将领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犹如被揭开伤疤的野兽,但依旧强硬地狡辩道:“哼,什么黑白是非,在这天风国,丞相府便是天!丞相公子身份何等尊贵,怎会做出你所说的那般轻薄之举?分明是你恶意编造谎言,妄图逃脱罪责!”
张天命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对将领无理取闹的不屑。他环顾四周围观的百姓,声音洪亮地说道:“各位乡亲,方才之事大家都亲眼目睹,究竟是谁在无理取闹,是谁在仗势欺人,想必大家心中都自有一杆秤。你们说,这丞相公子是不是先对这位姑娘动手动脚,意图不轨?”
百姓们听闻此言,虽心中畏惧丞相府的权势滔天,但心中那一丝正义感还是如星星之火般被点燃,他们纷纷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不少人都微微点头,对张天命的话表示认同,只是畏惧于丞相府的淫威,不敢大声言语。
将领见状,心中愈发恼怒,觉得张天命这是在公然煽动民心,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他脸色瞬间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刁民,竟敢蛊惑众人!看来今天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这天风国的规矩!”说罢,他“唰”地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犹如一道冰冷的闪电,朝着张天命猛地刺去。
张天命早有防备,只见他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轻盈地向后飘然而退,如同一只灵动的飞燕,轻松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那将领一击未中,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攻势愈发猛烈,如狂风骤雨般朝着张天命攻去,每一剑都带着狠辣的劲道,仿佛要将张天命碎尸万段。
张天命神色镇定自若,宛如一座巍峨的泰山,任尔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他周身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涌动,巧妙地化解着将领如潮水般的攻击,同时口中大声说道:“你身为朝廷命官,本应以身作则,公正执法,却助纣为虐,实在是有辱使命!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两人在街道上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将领虽武力不凡,在军中也算有些本事,但张天命身怀鸿蒙紫气与五行之力,实力远在他之上。只不过张天命有所顾忌,毕竟这里是天风国国都,他不想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因此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以守为主,试图寻找机会让将领冷静下来,理智地处理此事。
然而,那将领却误以为张天命在故意戏耍他,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一般,燃烧得更加旺盛,攻势也愈发疯狂,如同疯狗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张天命扑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优优在一旁焦急地大声喊道:“张公子,小心!”原来,一名狡猾的家丁趁张天命专注应对将领之时,偷偷绕到他身后,手持一根粗壮的棍棒,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砸去。
张天命听到楚优优的呼喊,心中暗叫不好,此时躲避已然来不及。危急时刻,他运转全身灵力,在后背瞬间凝聚出一层由鸿蒙紫气构成的护盾,那护盾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紫色光芒,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砰”的一声,棍棒重重地砸在护盾上,发出沉闷而巨响的声响,仿佛撞在一座铜墙铁壁之上。张天命身形微微一晃,但并未受伤。
张天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压抑。只见他眼神陡然一凛,犹如两道寒光四射的利刃,周身光芒大盛,五行之力瞬间如汹涌的洪流般爆发,与鸿蒙紫气相互交融,相互辉映,散发出一股强大而磅礴的气势。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落地,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震得周围的地面都微微颤抖,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那将领和家丁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脚步踉跄不稳,纷纷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数步。
张天命目光冰冷如霜,犹如寒冬腊月的冰棱,直直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随手一挥,一道剑气纵横而出,如同一道道璀璨的流星划破夜空,朝着将领和家丁们呼啸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将领和家丁们见状,面露惊恐之色,犹如见到了死神降临,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气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娇喝:“住手!”这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瞬间打破了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宫装的女子,犹如一朵盛开的蓝色莲花,优雅而高贵地分开人群快步走来。她身姿婀娜,体态轻盈,仿佛弱柳扶风,气质高雅脱俗,宛如空谷幽兰。面容精致如画,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英气,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女子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个个身姿挺拔,气势不凡,一看便知身手不凡。
巡城将领一见这女子,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手中的剑“当啷”一声,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赶忙单膝跪地,额头冷汗直冒,惶恐不安地说道:“参见公主殿下!”周围的士兵和家丁们见状,也纷纷跟着“扑通”一声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张天命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的身份,却并未放松警惕,依旧保持着随时可出手的状态,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楚优优则赶忙凑到张天命耳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张公子,这是天风国的昭阳公主,在天风国威望颇高,深受百姓爱戴。”
昭阳公主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天命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好奇,仿佛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她开口说道,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公主刚巧路过这里,听闻此处喧闹异常,特来查看。究竟是何事,让你们在这国都之内大打出手,扰乱治安?”
那巡城将领急忙抢着说道:“公主殿下,这小子无故殴打丞相公子,简直目无王法,微臣正欲将他拿下,带回府中严加审问。”巡城将领连忙说道,他可是知道这李兆麟乃是国君钦定的驸马,也就是眼前这昭和公主的男人。这时还不趁机拍个马屁,表个忠心,更待何时?说不准公主和李兆麟一高兴,自己日后就飞黄腾达了。
张天命冷哼一声,正要反驳,昭阳公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目光冷冷地落在李兆麟身上,眼中厌恶一闪而过。她心中本就对这门被迫的亲事极为反感,此刻见李兆麟如此行径,更是添了几分恼怒。
昭阳公主并未理会巡城将领的话,而是看向周围百姓,温和说道:“各位乡亲,无需害怕,本公主在此,定会主持公道。你们皆是此事的见证者,如实说来便是。”
百姓们见到公主如此亲切和蔼且公正无私,心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了不少。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颤颤巍巍地站到公主面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昭阳公主听完老者的叙述,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怒火,再次将目光投向李兆麟,怒不可遏地斥责道:“李兆麟,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荒唐至极,本公主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般轻薄女子的丑事来,实在是令本公主大失所望!”
李兆麟被公主的怒斥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抽泣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公主殿下,我……我真的没有调戏这位女子啊,请您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您也知道,我对您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这门亲事……”
还没等李兆麟把话说完,昭阳公主便粗暴地打断了他,满脸厌恶地说道:“够了!给本公主闭嘴!休要再提这门亲事。本公主从未承认过这门婚事,你也休想拿丞相府来压我。今日之事,你恶行累累,人证物证俱在,若不严加惩处,如何能平息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