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3日周3
周三中午,被领导紧急召唤的李泽沧,再次来到海中。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流程、也没有那么多人,只有领导和前几天的分管领导,还有主任。
四人在会客区坐定,领导的大秘泡完茶、带上门离开了。
领导一脸微笑的看着李泽沧:
“怎么样,三天过去了,气消了吗?”
“嘿嘿,领导看你说的,哪有什么气。”
“那你可把玉良同志气的不轻啊,他回来直接把那帮保险高管都给限制出境了。”
“有没有跑的?”
听到此话,李泽沧一愣,本能的问了一句。
“你呀。”
领导点了点李泽沧,一脸笑意没有多说。
“还真被你猜中了,真有人想要出境,只不过打着去看孩子的借口。”
边上的这位分管领导一脸正色的解释了一句。
“这个关键时期,这个理由有点蹩脚了吧?”
“不说他们了,今天把你找来还是和你这个互联网企业大佬取经的啊,你说的吐出来我们来做,其他的呢?”
李泽沧明显是有备而来,甚至都不用思考准备,张口说道:
“其实也简单,现在面临的无非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大量一次性失业的保险从业人员,二个是依旧生效的保险产生的巨大窟窿。”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就这两个问题,整个保险行业、加上保险专家、金融专家、经济专家都想不出解决办法,也包括我们。”
“是啊,有人说国家调拨一笔资金不就行了,这可不是三瓜两枣啊。
这些存续的保险涉及规模以万亿计,按照北大保险现行的保险费率相关对比,差额最起码是千亿级别。
上哪儿找这么大一笔额外预算。”
这位分管领导明显也是做足了功课。
李泽沧也不藏着,直接说道:
“钱的方面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筹集:
1、那些违法违规的既得利益者吐出来。
2、国家补贴一部分之前的税收出来。
3、提高保险准入门槛、全面放开,竞拍保险牌照。
4、对于之前包袱、负担并不太重的保险公司,要么自己承担这一部分继续经营,如果包袱上交,直接取消其保险牌照。”
两位领导同时皱眉:
“前两条没问题,你说的竞拍保险牌照,就能拍出来这么多钱,现在面对北大保险的搅局,这牌照还值这么多钱吗?”
“领导,你们知道去年全国保费收入多少吗?”
“4218亿,同比增长11.3%。”
分管大领导一口说出了精准的数字。
“这个增速和Gdp有关吗?”
“有关,经济增速快、国家有钱、人民也有钱,保费收入自然会更高。”
“就按照这个增速,五年以后、十年以后全国保费收入会达到多少?
不说按照他们的黑心模式,就算是按照现在的北大模式,净利润最起码也会达到保费收入的10%左右。
我觉得保费的收入甚至会比经济增速还高,再加上互联网+的保险模式,三两年之内保费收入达到万亿并不难,以后可能是几万亿。”
说到这儿,李泽沧停了下来。
分管大领导已经震惊了,本能的接着说道:
“一年保费营收1万亿,就算是严格按照北大保险这种模式,净利润都要达到千亿规模,这还是一年。
而且利用了互联网+的模式,因为效率更高、充分利用线上的销售模式,人力规模、人力成本都会更小。”
“虽然并不创造价值,只是一种平均的保障主义,但是面对一个未来年营收超万亿、净利润超千亿规模的市场。
如果国家只下发少量的牌照,就好像互联网银行牌照一样。
只不过是采取和澳门赌牌竞拍一样的模式,你们说这大几百亿的资金缺口能解决吗?”
“非但可以解决,而且可以把大的行业框架规范化,让从业者只能在提高效率、扩大基数方面竞争,更有利于行业的健康发展。”
“李总,这样说的话,互联网银行的牌照免费给你们,国家亏了啊。”
“领导,不能走出去的保险公司不创造财富,就算是介入到金融行业,也只能从事那种风险很低的投资。
但我们网络银行不同,尤其是支付宝网络银行,我们的收益可不仅仅依靠利差,更多的是来自投资。
这既能搞活金融,又能给国家提供大量的税收。
上半年支付宝的税收就以百亿计,您可不能本末倒置啊。”
“好了,说到金融你可讲不过这小子。”
“玉良同志,就按照这小子的思路,汇总各方意见先起草个方案吧,这事情不能拖下去了。”
李泽沧没谈到具体事情,连忙缩起了脖子。
领导本来还想点这小子的将,看见这小子的模样,差点笑出声:
“不点你得将,你先说说大概方针,我们好有数。”
“剩下的已经很简单了,那些包袱不重的,让保监会派工作组进驻,不收他们的牌照费用,但是包袱和人员给我处理好了。
包括民营也是,他们赚的钱可都是老板的,要么搞、要么散,不要给他们太多选择。
甚至说就算选择散,之前被吞下去的利润也是不是要考虑让他们吐点出来。
困难的就是几家国企了,包袱最大、赚的钱也没有了,这就只能通过新增的牌照赚钱补充包袱了,不足的国家再想办法帮一把。
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无息、低息贷款,用以后的利润优先偿还。”
领导越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李泽沧说道:
“这下子北大保险就没有那么大的优势了?你倒是吃亏了。”
“北大保险的目标绝对不是矬子里面拔大个,北大保险最终能否成功,靠的绝对不是同行的衬托,最终靠的还是管理和创新。
北大保险虽然并不是我的主营业务,但是我也没准备局限在家里。
还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观点:这种规模的企业,不能走出去、不能去征战国际市场、赚老外的钱,高管班子都是不合格的。”
两位领导同时点头。
三人小会就要结束,李泽沧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
“领导,还有一件事情和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
“就是关于国储铜的事情?”
“你是说最近你和国际游资在伦铜上的金融战吧?”
听到这话,原本都起身准备离开的分管大领导又坐了下来,看着两人说到:
“李总,没有什么机密吧,我也学习一下。”
“没有、没有。”
李泽沧连忙摆手,看着领导又坐了下来,这才继续说道:
“我和华尔街以及北美矿业财团资本的战斗到关键时刻了,全球成品铜材储备最多的就是我国了,而且据我所知国储局在伦铜上还开设了不少空头头寸。
这些国储铜可千万不要拿出去交仓,就算真的要出售,也可以卖给我,我用人民币交易。”
“你就这么确信铜价还会继续上涨?”
“我不确定啊,但是我知道商品的短期价格是资本和实物控制的,在09这个即将到期的合约,做多远比做空更容易。”
“对手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北美的储备铜更多吧,数据最近不是公布了吗?”
“真真假假的,谁说得准呢?”
李泽沧没解释,笑着来了一句。
“问题不大吧,需要支援的话和我说。”
“几百亿美元的盘子,输赢都能承受的起。”
“你小子,现在还真是财大气粗啊,你说的事我知道了。”
说完又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主任,直接说道:
“你看一下,最近关于国家储备铜的处理要上报到你这儿来。”
“我知道了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