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2月23日 周1
周一上午，再次包机的国航波音飞机上，一同出差的两位董事长，并没有凑在一起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而是各自处理着着手中的工作。
东方青鸾就不用说了，忙碌才是常态。
自从兼任了混沌集团的副董事长，更忙了。
说是副董事长，其实除了战略方向之外，具体的事情都是她在牵头处理，谁叫董事长还是个学生呢。
更不用说之前支付宝的那一摊子，也需要牵扯她极大的精力。
虽然支付宝已经算是成熟的企业，但毕竟成立的时间太短，发展的速度太快，即使是一手打造出来的企业，人员断层的情况依旧严重，这就需要掌舵者付出巨大的精力。
让人没想到的是，李泽沧也在忙碌，不时从边上一摞厚厚的文件中抽出几份，认真翻看。
是的，飞机上就是今天一起出差的李泽沧和东方青鸾，虽然是飞国内，但依旧是包机出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何况现在李泽沧出行，又是因为公事出行，原本就是一大队人马，除了乘车，其他公共交通还真的不是很方便，当然更重要的一点还是人家大老板不差钱。
要不然也不会又开始订购飞机了，而且还是一订就是两架。
有点累了的东方大总裁，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边上的男人还在那儿认真的看着文件。
东方青鸾好奇的问道：
“你还有功夫管学校的事情？”
“我这是顺带着看看，如果有合适的人才先选到总部的财务部和审计部来，剩下的再给学校的会计师事务所安排过去。”
李泽沧随意的回答道。
“你这哪是顺带，完全是以权谋私啊？”
东方青鸾撇撇嘴，笑着说道。
“闲着没事，你也看看，有没有入得了你的法眼的，这些也都算是北大毕业的精英人才了。”
说完直接把一摞简历扔给了边上的东方青鸾，是的你没看错，就是一摞，自己一份都没剩下来的那种。
东方青鸾直接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过这项工作，看着这一摞简历就知道这工作量可不低，她可不能像李泽沧这么随意，要是这种工作都需要她亲力亲为，那真是累死了也忙不完。
直接把这一摞文件让小莫拿走，具体的就是小莫和林晚商量着办了，这种级别的招聘真的不需要她过问。
“你就别费心这种小事情了，造飞机这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和你说别看顾老说的好听，他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有识之士、更多的资本进入到这个项目中来。
这是好心也是私心，可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是这种好心吧？”
“你是觉得顾老所说的技术共享，最新进展相互通报都是说说而已？”
“别说顾老已经不管事了，就算他是国家大飞机项目的总负责人，你觉得这是他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事情吗？
别说我们是民营，就算都属于国家、都属于军工单位、国企部门，这种技术方面的共享、协调，都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不是我们做企业，不是你一拍桌子就能确定的。”
“我们要面对的情况很可能更艰苦，我们的基础绝对要比现在国有这些研究所、项目组更差。”
“我明白，因为他们是国有，我们是个人。”
“不过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不考虑技术、不考虑专利，只从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这个项目的完成，无论过程如何，最终还是要落地到人身上。
你说纯粹以发掘人才、重视人才的角度来说，我们和国家相比，有没有竞争力？
如果我能持续不断地给一群想象力、创造力、专业知识、智商都顶尖的专家、技术人员以支持，全方位做好后勤工作，让他们没有丝毫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掣肘，谁的效率更高？”
东方青鸾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沉思了一会又问道：
“可这不是凭空起高楼，专利呢？西方发展了这么多年，这一过程中我们不可能完全饶过他们的优势专利吧？”
“这种国之重器，虽然不是军工产品，但只要你能造出来，甚至比对方还先进、还便宜，你不会觉得通过专利法、通过打官司就能遏制吧？
波音和空客的官司还少吗？
这种系统的大工程、大项目，要真的都严格遵守专利法，那就真的没有后来者什么事情了。
就好像军工产品，你不会以为我们造核动力航母的时候，还要遵守美方的相关专利技术吧？
更何况我们短期的目标市场，也不是和波音空客竞争一线市场，更不是抢占他们占据主导的西方市场，只是希望能占据国内的二级市场罢了。”
东方青鸾继续沉思，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我好像明白你的想法了，我们就是利用切合实际的人才机制，加上我们的财力，让这些人才在我们手中焕发出最高的效率、最大的创新和想象力，从而爆发出不一样的力量。”
“那你还如此兴师动众的主动上门，来见这个吴光辉，也就是个副院长。”
“这你就不懂了，这一大摊子，还是需要有人给我牵头、给我负责行动吧，总不能任何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吧。
我觉得顾老推荐的这个人或许不错，因此就过来看看，再说了千金买马骨，何况可能真的是千里马，我要亲力亲为为大飞机项目奠定良好的尊重人才、重视人才的基础。”
当然这其实只是李泽沧看中的其中一点，还有就是这位吴光辉的真实身份，现在他是什么级别、什么水平，李泽沧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那个后世的吴广慧、吴总工。
这位可是后来成立的中国商飞的副总经理，国产大飞机c919的总设计师。
如果非要说谁是c919项目最关键的人，那么这位可就是当之无愧的存在。
“我还是觉得，这种项目纯粹由我们私人来搞的话，纯粹的吃力不讨好。
哪怕是你设想的初级市场，国内的支线航空，我觉得这都是需要看国家的眼色行事。
就算我们制造出和波音空客差不多的机型，国家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两强的压力，万一要是没有订单，那就真是镜花水月了。”
“虽然是私营企业，但我可是纯粹的国内私营企业，本质上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国家的。
肉都是烂在锅里的，我觉的上面不会这么短视。
即使短期内真的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那我就搞自己的航空物流，通过低价产品来垄断国内、国际的航空物流。
只要能全国产，凭借着我们的产业链生产出来极具价格竞争力的产品，还怕没有市场，私人飞机市场、航空物流市场，只要我足够便宜、足够有性价比，我就不怕。”
工作的同时，两位大老板依旧在针对造飞机、造大飞机的前景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