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琑煟只要出门,便会将阎欣念带在身边,哪怕现在面对的是一只由万人怨气堆砌起来,即将步往鬼王的聚合体,
商湮冥重新戴上了那一副忠心耿耿的面具,先行为指挥官和夫人削减那东西的实力,
但是很奇怪,那鬼东西的怨气不减反增,商湮冥愣是砍了百十来刀都没有察觉到对方有丝毫消减的趋势,
“Fluoxetine管一下我的死活好吗?你的目光起码也要分给我一些吧?”
随着一声嘶吼,商湮冥的身形被一巴掌拍飞,落在空地的位置,抬眸的瞬间望着坐在琑煟肩膀上的阎欣念,眼眸中充斥着对她的爱意,久久无法挪开视线,
“管理者应该集中注意力执行任务,”
阎欣念揽过琑煟的肩膀,脑袋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掌心唤出阎魔镰朝着鬼东西的方向冲刺,
起身的瞬间,两人的目光紧紧跟随,先是琑煟唤出的结界将阎欣念的身形包裹,伴随着她的步伐,所到之处无数鬼手从土壤中伸出,唯恐阎欣念摔倒,
抬手挽了一个刀花,双臂开始发力,将阎魔镰高举过头顶,“嘿呀”猛地劈在宛如一座大厦般的鬼物身上,虎口隐隐发麻,
鬼物抬手一挥,眼见就要将阎欣念的身形打飞,一刀血光闪过,那东西的手掌应声落地,琑煟心有余悸的抱着已经有九个月身孕的阎欣念,
“夫人,我说过了,一切以你的安全为主,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
满是宠溺的语气轻声责备着这只调皮的小狐狸,阎欣念脑袋高高仰起,抬手怼到琑煟面前,
“都怪你,你看都受伤了,你要是早点来的话,我就不至于被伤到,”
一听到夫人受伤了,琑煟赶忙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掌,仔细找寻许久都没有找到伤口在哪里,
“夫人你受伤了,在哪里,是不是很痛?要不要紧?”
“就是这里啊,你看都流血了,”
委屈巴巴的用手指着一道小小的伤痕,这要是再晚点发现的话,伤口说不定都愈合了,
“好好好,都怪我,让夫人受伤了,既然这样,夫人就坐在一边等我一下,我给夫人表演一个节目来赔罪好不好?商湮冥,护着点夫人,”
言罢,琑煟眼中的宠溺瞬间被冰冷替代,一朵朵血色彼岸出现在琑煟的自下而上的步伐下,抬起手掌,无数红点锁定了面前的鬼物,
伴随着漫天的彼岸花瓣飞舞在空中,琑煟的身后一座由黑色曼陀罗与血色彼岸,缠绕荆棘的王座渐渐显现,坐下的同时,阴郁的眼眸下抬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不耐烦的轻打响指,
背后出现了念彼妄杀诀的法阵,密密麻麻的血色光束将鬼物的身形笼罩,只是眨眼间,刚刚还在嘶吼的鬼物瞬间没了动静,
一朵黑色彼岸出现在鬼物刚刚出现的土地上,荆棘小心翼翼将它摘下递到夫人面前,
阎欣念勾起嘴角接过这朵黑色彼岸,再收集一些就可以做成一束捧花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去接小家伙们放学了,
“夫君,孩子们马上就放学了,去接他们回家吧,”
阎欣念嬉笑着起身,却隐隐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觉不对,刚刚活动过大,惊扰了胎气,现在羊水破了,
琑煟发觉阎欣念的情况不对,赶忙上前一把抱住阎欣念,唤出彼怨之门前往医院,同时不忘对商湮冥叮嘱道:“我现在陪夫人去医院,你去接孩子们放学,”
商湮冥原本也想陪同阎欣念去医院,可转念一想,自己过去也只能是站在外边,有琑煟在不会有事的,随即唤出冥渊之门,先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兔奕和茉莉告别后,回到了家里,平时都是母亲回来给自己做饭,不过看了看时间,距离母亲回来的时间还早,兔奕打算先去写作业,
背着书包路过书房,却瞥见了书房里站着的身影,本着好奇趴在外边小心的朝里边窥视,
那个人的眼睛好漂亮,金色的眼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父亲平时都是很晚才回家的,但是今天回来的却十分的早,
“情况就是这样,指挥官勾结阎管理者残害我们百位观望者,我是好不容易侥幸逃离出来的,还有那个商湮冥,她一直暗中派人想杀了我灭口,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她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残害这么多条性命,没有一个人敢告诉我!”
听到这里,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上一直盘弄的手串突然砸在桌子上,平静中夹杂着一丝愤怒,兔奕的身形一抖,怒斥的声音让她想起之前父亲打自己手板的模样,
害怕的往后退,书包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花瓶,一声花瓶破碎的声音,司墨打开房门探出了脑袋,没有人,但是花瓶却砸碎在地,
“奇怪了,是风吗?”
从杂物室拿过扫把开始打扫地上的碎片,而与墨星柇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人,
那人浑身散发着恶臭,风俗的模样与周围庄严的氛围格格不入,她的指尖涂抹着廉价的红色甲油,已经开始结块掉落,
口中不断吮吸的香烟,散发出的味道惹得陨连连咳嗽,在她听到阎管理者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憎恶,
“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阎欣念毁了我,她毁了我的一生,她看我和琑煟走得近,就将我毁容之后卖进那种不堪的地方,甚至还勾结那些妈妈们,不让她们收留我,”
“我现在每天风餐露宿,为了吃到一口热乎饭,不惜出卖自己,这些都是拜阎欣念所赐,如果您不信,您大可以去调查一下,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一声哀嚎,不顾颜面的跪倒在陨的面前,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陨的身形不断颤抖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人脸上的伤疤,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放纵阎欣念了,
“司墨,把阎欣念给我叫过来,”
“先生,琑煟那边电话,说阎管理者正在生育,现在情况危急,上次的伤势还未恢复,这次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挺不过来...”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气头上的陨立马起身,也不管一边正在嚎哭的女人,赶忙让司墨给自己准备车子,
看见陨离开,女人收起刚刚那副撕心裂肺的表情,默默来到墨星柇身边,
“这样做真的能让阎欣念失去先生的信任?”
“后面你就按照我告诉你说的来,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无论怎么查,哪怕是指挥官也解释不清这些事,跟我们瀛国合作,你后半辈子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墨星柇漠然的走出大门,转头看向看上去十分温馨的别墅,冷笑一声,
“阎欣念,既然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就别怪我们对你的孩子下手了,”
掏出手机跟那边正在埋伏的人发了一条讯息,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