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严颜营地(他们营地门朝西)西边的一个暗哨急匆匆赶回来,报告说有大批敌军出了营寨往北而去,再具体他就不知道了,他是发现敌情立马跑回来报告的,我奖励了他一百大铜钱。
我赶紧派出雍闿的部下两百人去探查严颜营地的情况,如果有埋伏赶紧撤回来,如果没有埋伏就把营地先给占领,同时派人报告情况。
这是我的错误,错误的判断了形式,应对也是失当,我应该战斗后立即把严颜的营寨给包围起来,攻打营寨很难,但他那几百人要想冲出来更难!
然后我聚兵开帐,准备追击严颜。
“怎么了,叔父?”龙胆一进门就问。
“严颜跑了,暗探刚报上来的,严颜他们居然躲过了我们的巡逻队!”
“不是说他们要固守吗?!”
“严颜一定是演戏给我们看的,他要逃回云南驿,那里还有一千驻军,躲进城里我们就难办了!”
“好,那我们追他去!”
“嗯,把短期不能战斗的伤兵都留下,这处营寨我们要保留,作为我们的退路,也减少我们的拖累!”我轻声吩咐道。
“好,叔父,我去了。”
龙胆还是有一点毛躁,不过还是挺听话的。
同样的我命令孟家的人马和雍闿的部下也留下短期不能战斗的伤兵,再给他们留下四个军医以及跟随他们的学徒,还有留给他们部分粮食。
等我们齐整了队伍准备出发的时候,去严颜营地探查的人传回信息,营地基本是空的,只有些伤兵和遗弃的辎重,我命令把敌人的伤兵全部处死,把辎重都给运回来,把敌营给烧毁,他们两百人回来后就驻守我们的营寨,并看守好俘虏。
紧接着另一个暗探回来了,这个暗探是严颜营地北边安插的一个眼睛,他来报告说严颜的部队通过大道向北而去,人数大概有九百,没有辎重车,骡马都是缠着蹄子,人也都是咬着树枝,他们快速的通过,这印证了前面的情报,我同样奖励了他一百大钱。
严颜他们已经离开营地半个小时,我们加速追了上去。
天已经亮了,而且越来越亮。
我们紧赶慢赶追了两个小时,才看到前面严颜部队的影子,他距离我们有三里地,很明显他也发现了我们。
半小时后,我们将中间的距离拉近到两里,敌人有了应对,他们的骑兵在后面聚集,像是要冲击我们一波,就算敌人的骑兵只是初级骑兵,要是直接冲击我们现在的松散阵型一定会把我们冲散的!我赶紧命令结阵,等我们辛苦把阵型结好,等待敌人冲锋的时候,敌人的骑兵居然不讲武德的快速退走了,这是在耍我们!
严颜明显是用这招来拖延时间,好给他的步兵留出更多的逃跑时间,可惜我没有骑兵,还真拿他没办法!
中午时,他们在一个山谷口停下来,扎营吃饭,山谷口很狭窄,我的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我不敢去冲锋,只得也扎营,埋锅造饭。
严颜他们吃饭很快,他们很快就拔营继续逃窜,我们也赶紧继续追上去,我不怕他埋伏我,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埋伏我。
不过在进入山谷后我依旧派出了足够多的士卒爬上两侧的山,也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在山谷的另一头我才明白了严颜的用意,他在出口处留了人,堵住了出口,也是用来延缓我们的追击速度。
不过出口明显要宽很多,不如进口那么狭窄,并不那么难打,我命令龙胆从左边的山梁上自上而下的攻击敌人右翼,雍闿的人从右边山梁攻击敌人的左翼,而我的人冲击敌人的正面。
正面上,先用远程火力打击了几遍,再由沙摩柯冲击第一波,紧接着是革旦的飞龙团,后面是孟铁的猛虎团,我带着狂象士部队以及辅兵辎重殿后,我们冲击的时候两侧的友军也同时发动了袭击,我们轻松消灭了敌人,敌人有两百,没有一个投降和逃跑的,全部战死,我们也没有什么伤亡,但是浪费了我们二十多分钟时间。
出了山谷后面就全是平地,最多也就是低矮的丘陵,严颜没法安排埋伏,也没法找到可以阻滞我们的地形。
我们追出一个小时又望见了前方的严颜部队,他又一次聚集骑兵,这次我可不会上当,我一边组织结阵,一边追击,果然他是故技重施,看到我们的应对,他果断的撤退。
后面又是你追我赶的游戏,追到傍晚前夕,严颜派出了两百人断后,这伙人也没有一个投降和逃跑的,虽然明显的气力不足,但是还是全部战死当场,我们快速的消灭了敌人,又快速打扫了战场,后面却无法继续追击了。
不是天黑了,天还亮着,天完全黑前我们完全可以追上严颜,但是我们前方的路上丢弃了许多的物资装备,有粮草,有武器和防具、旌旗、战鼓,甚至还有些散落的铜钱,这些我本是看不上的,可贪婪的龙胆带兵去捡拾物资,连雍闿的人也忍不住去捡拾,他们的队形完全散了,只有我孟家的人马还能保持自制。
我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命令部队扎营休息,安排孟铁警戒,并派革旦带着两个轻步兵百人队去前方探查严颜的动向。
天很快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