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天,合脉岛的金脉林幼苗已长到齐腰高,枝桠上的熔脉晶在极昼的光里闪闪发亮。石坛的光球突然往南极方向倾斜,坛边的九根石柱同时浮现出冰纹,柱顶的光带交织成幅冰下地图:南极冰盖的冰层下藏着片“冰脉海”,海的中心有座冰山,山体的纹路是源脉石的终极形态——“冰脉母石”!
“是‘终脉显形’!”杨雪莉的指尖抚过冰纹,地图里的冰脉海突然掀起虚拟的浪,显露出冰层下的路径:从罗斯冰架的裂缝往下,途经冰下湖、冻土层,最终抵达冰脉母石所在的海盆,每段路程的冰壁上都嵌着冰脉石,石上的纹路能与地心脉的金脉丝对接,像串挂在地球南极的冰灯。“这冰脉母石是母石的‘南极分身’!”她指着图中的光流,“你看这能量回路,与地心脉、九大地脉形成闭环,是地脉想让地球的脉网彻底‘圆融’,就像给手镯接好最后个接口。”
王瞎子往石柱的冰纹上撒了把南极的冰尘,尘在光带里化开,显露出冰脉海的特殊环境:冰下湖的水里游着种透明鱼,是源脉鱼在低温下的变种“冰脉鱼”;冻土层的裂缝里长着种苔藓,是跨脉草在南极的形态“寒脉藓”——“是‘南极双生’!”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破冰锤,“冰脉鱼能在零下五十度存活,游动时能融冰开道;寒脉藓能在冰缝里扎根,生长时能固定冰脉石,是地脉给咱的‘破冰工具’,有它们在,南极的跨脉道才能连到冰脉母石,比任何破冰设备都管用。”
我们往南极冰盖赶时,石柱的冰纹地图在破冰船的舱壁上一直亮着,亮得最厉害的地方,冰层的厚度会变浅,提示我们选择容易突破的路线。路过藏地冰川时,老阿妈往船上装了箱“融冰砖”——用红景天的根和总脉核的光流冻的,砖一放就能让冰层变薄,“这砖能给冰脉母石‘热身’,让它的纹路提前与金脉丝对接,比南极的地热还管用。”她往砖上裹了层经幡布,布立刻泛出九色的光,光里的冰层正在融化,像在演示效果。
越接近罗斯冰架,定脉箭的箭身越寒,箭羽上的冰纹与冰脉海的地脉流同频,流里的冰粒都往我们的方向飘,飘过来的冰粒里都裹着冰脉鱼的卵,“是冰脉海的地脉在‘接终’!”胖子把鱼卵揣进保温箱,箱里的《万脉同生录》突然自动翻页,页上的冰脉母石图案在发光,石上的纹路正与地心脉的金脉丝纹路缓慢对接,“连书都知道这母石得接地心的气,比南极的科考站还懂行。”
到了罗斯冰架的裂缝处,果然见冰下湖的水面泛着九色光,光里的冰脉鱼正在往裂缝外游,鱼群的游动轨迹与冰纹地图的路径重合。守冰盖的老科考员递来台“穿冰仪”——用熔脉晶和寒脉藓的孢子做的,仪一探就能让冰层开出通道,“这仪是三箭盟的初代探脉人设计的草图,我们按图做了出来,当年他们说‘冬至冰脆,是开脉良机’。”他指着仪屏上的读数,“冰脉母石的能量正在上升,与总脉核的共振频率越来越近,就像两颗心在慢慢同步。”
我们用穿冰仪开道时,冰下湖的冰脉鱼突然往通道两侧聚集,鱼尾摆动产生的水流让通道壁的冰层变得坚硬,不易坍塌。“是‘鱼阵护道’!”杨雪莉往水里撒了把金脉林的种子,种子立刻发芽,根须顺着冰脉鱼的游动轨迹生长,长成临时的支撑柱,“这根须能在冰里活七天,足够我们到达冰脉母石,就像给隧道搭临时脚手架。”
往冻土层的方向走时,寒脉藓突然从冰缝里钻出来,苔藓的孢子在我们脚边形成绿色的路,路的尽头泛着红光——是冰脉母石的位置。王瞎子的探龙针指向红光处:“看!母石在回应!”只见红光里的冰纹正在旋转,转出的漩涡中心泛着九色光,光里浮着块冰脉石,石上的纹路是三箭盟的箭头符号,符号的缺口嵌着颗寒脉藓的种子,“是‘冰脉芯’!”他用镊子夹起种子,种子在掌心微微发凉,“这是南极地脉的‘心跳’,比地心脉的熔脉晶更纯,能让寒脉藓在冰脉母石周围扎根,就像给幼苗施了定根肥。”
往冰脉母石周围种寒脉藓时,冻土层的冰缝突然喷出九色的雾,雾里的冰粒都往苔藓上落,落下来的冰粒里都裹着南极的守脉人影像:初代探脉人在冰下湖留的标记、民国时期科考队的帐篷遗址、现代守冰盖人的日志……“是地脉在‘记史’!”杨雪莉往苔藓籽上撒了把融冰砖的粉末,苔藓立刻抽出新叶,叶上的纹路是南极的冰脉道路线图,“是‘冰脉忆’的奇效!融冰粉给暖,光流给能,冰粒给忆,这苔藓想不记得南极的故事都难。”
当最后块融冰砖放在冰脉母石旁,母石突然剧烈震动,冰纹的旋转速度加快,九色的光顺着寒脉藓的根须往地心脉的方向流,流到金脉林时,林里的金脉丝开始往南极延伸;流到总脉核时,核的光变得更亮;流到九大地脉时,各节点的跨脉道都泛起冰纹——是“终脉通”!“是‘地球脉环’!”老科考员指着监测屏上的环,“现在地心脉、九大地脉、南极冰脉母石形成了闭环,就像给地球系了条九色的腰带,以后任何节点的能量都能顺着环流动,再也没有死角。”
我们在冰脉母石旁的冰洞摆了“圆融宴”,用冰脉海的冰水兑着各节点的特产:金狼王陵的沙枣酒冻成了冰沙,越女城的莲子羹凝着冰晶,藏地的酥油茶结着薄霜……喝进嘴里的冰饮是九色的,咽下时能感觉到股寒流顺着地球脉环流遍全身,像有九条冰溪在血脉里汇成环。胖子往冰饮里扔了块带逆脉气的冰脉石,石一碰到饮就化成光雾,雾里的逆脉气正在与冰脉气融合,融成的光带顺着脉环往九大地脉流,“是‘冰脉化逆’!”他咂着嘴笑,“在南极连逆脉气都能变成脉环的能量,看来地脉的圆融,能把所有的极端都变成平衡。”
往冰脉母石的核心处嵌金脉林的幼苗时,幼苗的根须与母石的冰纹立刻对接,接好的瞬间,地球脉环突然放出强光,光里的《万脉同生录》自动飞到母石旁,书页开始飞速翻动,从金狼王陵的老沙头到南极的冰脉母石,所有故事都在光里重演,最后停在空白页上,页上慢慢显出行字:“地球一脉,守者万家。”“是地脉在‘封卷’!”王瞎子指着空白页的后半部分,“这书还留着大半空白,是给以后的守脉人写新故事的,就像地球的脉环永远在等待新的支流。”
夜里,我躺在冰脉母石旁,听着地球脉环传来的细微声响:地心脉的金脉丝震颤、九大地脉的跨脉道流动、南极冰脉的呼吸……所有声音在母石中心汇成地球的心跳。定脉箭插在母石的凹槽里,箭身的光与脉环的光连成球,球里的影像都是未来的守脉人:二柱子在合脉岛的源脉学院教孩子们看脉流,小胖丫在南极冰下湖训练冰脉鱼,年轻的守脉人们在新发现的地脉节点忙碌,像在给地球的脉环添新的珠宝。
第二天一早,九大地脉的守脉人都赶到了冰脉母石旁,年轻牧羊人带来了能在南极生长的“冰沙枣”苗,新鱼妇带来了在冰水里开花的“寒莲”种,藏地的老阿妈带来了裹着经幡的“暖冰砖”……他们往母石的光球里放了把各节点的源土,土一碰到光就化成九色的光带,光带在脉环上形成个新的结,结上的名字是所有守脉人的名字,包括刚学会走路的娃娃们,“是‘万脉结’!”杨雪莉指着结上的光,“这结能让所有守脉人与地球脉环同频,不管在哪个节点,都能感觉到地球的心跳,就像婴儿贴着母亲的胸膛。”
我们往回走时,冰脉母石周围的寒脉藓已经长成片,苔藓的冰纹在阳光下闪闪亮,像给南极铺了块九色的地毯。老科考员往我们破冰船的舱里扔了袋冰脉石的粉末,“把这撒到各节点的跨脉道旁,能让脉环的能量更均匀,比融冰砖管用。”他往粉末里掺了勺冰脉海的水,水立刻泛着九色的光,“这水混了冰脉母石的气,能让粉末在哪都能活。”
路过越女城时,镜湖的寒莲正在开花,花瓣上的冰纹与南极的脉环同频。新鱼妇摘下朵带光的莲花递给我们:“这是‘环脉莲’,留着种在合脉岛的石坛边,让它提醒咱:地球的脉环,少一个节点都不圆。”
回合脉岛时,天脉树的枝桠往南极的方向延伸,枝头的果实泛着冰蓝的光。定脉箭的箭身多了圈新的纹路:是地球脉环的图案,像给箭身戴了枚地球勋章。《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南极冰脉的地图正在自动绘制,图上的脉环像条首尾相接的龙,龙身上的每个鳞片都是个地脉节点,每个鳞片旁都标着守脉人的名字,连还没出生的娃娃名字都被预留了位置,像本永远在续写的家谱。
守脉人们在合脉岛召开了“环脉会”,年轻牧羊人提议培育能在脉环上自由生长的“环生跨脉草”,新鲛王建议在脉环的每个节点设“脉环监测站”,用冰脉石的粉末做传感器,赵大叔则想研究用脉环的能量改良农作物——石坛的光球将这些提议整合成“地球脉环计划”,计划的第一页写着:“守脉者,守球也。”
夜里,我躺在合脉岛的石坛边,听着地球脉环的心跳在光带里扩散:金狼王陵的沙枣林在脉环的能量里长得更壮,越女城的镜湖在脉环的滋养下更清,南极的冰脉母石在脉环的共振里更稳……所有声音在坛心汇成句无声的承诺。定脉箭插在石坛的凹槽里,箭身的光与脉环的光连成球,球里的“地球脉环计划”正在细化,连如何教外星访客认识地脉流都写得清清楚楚。杨雪莉翻着《万脉同生录》的新页,页边空白处画着艘宇宙飞船飞向地球的素描,像在说:守脉的故事,该往宇宙延伸了。
第二天清晨,合脉岛的第一缕阳光落在石坛的光球上,球里突然出现了幅新的影像:月球的环形山里泛着与地球脉环相似的光——是地外的“月脉”在回应!“看来又有新的探索了。”胖子扛着装满环脉莲种子的背篓往培育室跑,“胖爷我这就去培育能在月球生长的‘月脉草’,等草长好了,咱就去给地球的脉环找个伴!”
守脉人们陆续忙碌起来,年轻牧羊人在改良沙枣苗的抗辐射性,新鲛王在研究能在无重力环境存活的珊瑚虫,源脉学院的孩子们则围着地球仪画月球的想象图。合脉花的花瓣在风中哗哗作响,像在吟诵新的守脉誓言:地球脉环,不止于球;天脉树的露珠滴在脉环的光带上,映出通向宇宙的脚印,像在说:地外探脉的路,才刚刚开始。
我望着九色光流中旋转的地球脉环,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局限于一隅的守护,而是面向整个星球乃至宇宙的探索。就像父母守护家园,最终是为了让孩子能走向更广阔的世界,守脉人守护地球脉环,最终是为了让地球的地脉能量能与宇宙的脉流相通。南极冰脉的贯通,地球脉环的形成,都在诉说同一个道理:地脉的故事没有边界,守脉人的脚步也永远向着未知延伸。
定脉箭的光顺着地球脉环往宇宙延伸,像在向星辰发出邀请。《万脉同生录》的新页还在展开,空白处已经画满了地外探脉工具的草图,连给月球的源脉石起什么名字都有了好几个备选。远处的地球脉环上,寒脉藓的丝还在生长,丝顶端的冰脉晶闪着光,像在说:下一站,月球,让地球的脉环在宇宙里有个伴。
惊蛰这天,合脉岛的环脉莲开得正盛,花瓣上的地球脉环纹路突然往天际延伸,蕊心的露珠里浮着轮微型月球,月表的环形山里泛着银光——是月脉的地脉流在与地球脉环共振,像颗被丝线牵着的银珠。
“是‘地月牵丝’!”杨雪莉托着露珠的手微微发颤,珠内的月脉影像突然放大:月球背面的雨海盆地里,源脉石以环形排列,石间的光带与地球脉环的频率完全同步,环心的凹槽能容纳定脉箭,“这是月脉的‘主脉环’!”她指着影像里的光流走向,“你看这共振强度,比南极冰脉与总脉核的连接还稳,是地脉想让地球脉环‘借月力’,就像给钟摆加个配重,让地脉流更均衡。”
王瞎子往环脉莲上撒了把月球土壤样本(去年南极探脉时偶然收集的),土在露珠里化成银雾,雾里的月脉细节逐渐清晰:雨海盆地的月岩缝里长着种透明植物,根是地球寒脉藓的冰晶状,茎是金脉丝的金属质,叶是天脉树的星芒形——是“月脉草”!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敲月钟,“这草能在无大气环境活,根吸月尘的矿物质,茎导地脉流,叶聚星尘能,是地脉给咱的‘登月工具’,有它在,地月跨脉道就能架起来,比任何航天器的着陆架都管用。”
我们筹备登月时,环脉莲蕊的月脉影像在飞船驾驶舱的屏幕上一直亮着,亮得最明显的地方,月脉环的光带会闪烁,提示最佳着陆点。路过星脉城时,新观测者往舱里搬了箱“聚月镜”——用月核碎片和星尘晶熔的,镜一照就能让月脉流稳定,“这镜能给月脉草‘补能’,让它在月面扎根更快,比地球的太阳能板管用。”他往镜里注了勺总脉核的光流,镜立刻放出银白的光晕,晕里的月脉环光带更亮了,像在演示效果。
越接近月球,定脉箭的箭身越沉,箭羽上的地球脉环纹路与月脉环的光带开始共振,产生的能量波让飞船周围的陨石都自动避开,“是‘脉力护舰’!”胖子把沉月城的发光鱼鳞往箭身上贴了几片,鳞光与月脉环的银辉相融,竟在箭身形成层保护膜,“胖爷我算看明白了,这地月脉流的共振能当‘清道夫’,比飞船的防护罩还灵。”
登月舱在雨海盆地着陆时,月脉环的光带突然往舱门方向汇聚,形成条银色的路。月面的浮尘里,月脉草的种子正在发芽,芽尖的根须往地球方向伸,像在给跨脉道“打地基”。守飞船的老宇航员递来把“探月铲”——用熔脉晶和月脉草种子混合锻造的,铲刃一碰月岩就放出九色光,“这铲是三箭盟初代探脉人留下的设计图,他们早料到有‘地月通脉’的一天。”他指着铲柄上的刻字,“‘月为地之镜,脉为镜之魂’,看来老祖宗早把地月关系看透了。”
我们跟着月脉草的根须往月脉环中心走,月岩缝里的月脉流突然掀起银浪,浪里的月尘凝结成影像:三箭盟初代盟主仰望月球的素描、民国时期守脉人记录的月食地脉异动、现代天文学家拍到的月脉环光斑……“是月脉在‘忆祖’!”杨雪莉往浪里撒了把地球各节点的源土混合粉,粉一触浪就化成九色的桥,桥的另一端连着月脉环中心,“是‘地土引桥’的奇效!地球的土能让月脉流认亲,就像游子见了家乡的信物。”
在月脉环中心的凹槽旁种月脉草时,胖子突然发现环心的月岩上刻着行小字:“需九大地脉源脉石与月脉环共振,方通地月道。”我们立刻取出带来的源脉石碎片——金狼王陵的沙枣纹石、越女城的莲子纹石、藏地的酥油纹石……按地球脉环的顺序排列,石一放稳,月脉环突然旋转,转出的银光与地球脉环的九色光在定脉箭顶端交汇,形成根贯通地月的光柱!
“是‘地月脉道通了’!”王瞎子的探龙针笔直指向地球方向,针尾的光带与光柱完全重合,“现在地球的地脉流能顺着这道柱到月球,月脉的能量也能反哺地球,就像给两地装了条双向管道。”
我们在月脉环旁摆了“地月宴”,用月脉草的嫩叶泡着地球特产:金狼王陵的沙枣酒混着月尘,越女城的莲子羹掺着星脉城的星露,藏地的酥油茶兑着月脉流的银辉……喝进嘴里的液体是九色银白的,咽下时能感觉到两股能量在体内流转,一股来自地球的温暖,一股来自月球的清冽,像地月在舌尖共舞。胖子往酒里扔了块带逆脉气的月岩,岩一碰到酒就化成光雾,雾里的逆脉气在双股能量的夹击下变成月脉草的肥料,“是‘双脉化逆’!”他抹着嘴笑,“在地月脉道面前,逆脉气连当养料都不够格。”
在月脉环中心安装“地月传脉站”时,发现月脉草的根须已经顺着光柱往地球方向生长,途经的陨石都被根须缠绕,变成跨脉道的临时支撑点。王瞎子的探龙针突然指向月球北极,针光里的影像显示那里有处“月脉支”,支脉的光带与地球的北极圈地脉相连,“是‘地月支脉’!”他调出月脉全图,“这月脉支能让地球的北极地脉流更稳,比南极冰脉的调节作用还强,看来得在北极也设个传脉站,形成‘地月两极通’。”
返程时,月脉环的月脉草已经长成圈,草叶的星芒形在月面拼成巨大的三箭盟符号,从地球用望远镜都能看见。老宇航员带着第一批值守人员留在传脉站,他们往月脉草上浇了勺地球的跨脉道水,草立刻往传脉站的方向生长,将设备与月脉环连为一体,“这站能储存月脉能量,等地球需要时就输送过去,比任何储能电站都可靠。”他往我们的返航舱里塞了袋月脉草籽,“把这撒到地球脉环的北极节点,能让地月支脉更快贯通。”
路过北极圈时,冰层下的地脉流果然在呼应月脉支的光带。守北极的老猎人往我们的雪橇上放了块“冰脉母石”的碎片,“这石能给月脉草籽‘打底’,让它们在极寒环境扎根,比暖宝宝还管用。”他往石上泼了勺融冰泉的水,石立刻放出与月脉环同频的光,光里的冰层开始融化,露出适合播种的土壤。
回地球合脉岛时,天脉树的枝桠往月球方向伸展,枝头的果实泛着银白的光,像挂满了小月亮。定脉箭的箭身多了道新纹路:是地月脉道的图案,像给箭身镶了条银边。《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月脉地图正在自动绘制,图上的地月脉道像条银色的绸带,绸带旁标注着月脉草的生长周期,连在月球失重环境下的培育方法都写得清清楚楚。
守脉人们在合脉岛召开“地月会”,年轻牧羊人提议培育能在月面结果的“月沙枣”,新鲛王建议在地月脉道旁设“陨石拦截网”(用月脉草的根须编织),源脉学院的孩子们则围着月脉草籽画想象图——石坛的光球将这些提议整合成“地月百年计划”,计划的首页写着:“守脉者,不止于地。”
夜里,我躺在合脉岛的石坛边,听着地月脉道传来的细微震颤:地球的沙枣林在月脉能量的滋养下抽出新芽,月球的月脉草在地球脉流的哺育下开花,两地的地脉流在共振中汇成和谐的韵律。定脉箭插在石坛的凹槽里,箭身的光与地月脉道的光柱连成线,线里的影像显示火星的地表下泛着微弱的源脉光——是新的地外脉正在呼唤!
第二天清晨,合脉岛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光球上,球里的火星影像突然清晰,显露出赤红色的源脉石分布,“看来下一站是火星了。”胖子扛着装满月脉草籽的箱子往培育室跑,“胖爷我这就去研究能抗火星辐射的‘火脉草’,等咱登上火星,这些草就是最好的开路先锋!”
守脉人们各自忙碌起来,星脉城的观测者调试着能探测火星脉流的新设备,沉月城的新鲛王研究着适应低重力环境的珊瑚种,连二柱子都在活脉碑旁用沙土堆火星模型,“我要当第一个在火星种跨脉草的小守脉人!”
我望着地月脉道那道贯通天地的银柱,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困于地球的疆界,而是走向星辰的征途。就像古人从部落走向大陆,从大陆走向海洋,守脉人也终将从地球走向宇宙,让地脉的故事在更广阔的天地延续。
定脉箭的光顺着地月脉道往火星方向延伸,像在宇宙中划出一道金色的指引线。《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火星的轮廓正在慢慢清晰,空白处等待着写下新的探脉故事,等待着记录地脉流如何在红色星球扎根,等待着见证跨脉草如何在另一个世界开花。
远处的地月脉道上,月脉草的根须还在生长,草叶的星芒在太空中闪闪发亮,像在说:下一站,火星,让地脉的种子在更多星球发芽。
谷雨这天,合脉岛的月脉草抽出新叶,叶尖的银芒突然往深空延伸,在晨光里画出道赤红色的轨迹——终点是火星的奥林匹斯山。石坛的光球里,火星影像正变得清晰:奥林匹斯山的火山口内,源脉石以锥形排列,石间的光带泛着铁锈红,与地球脉环的九色光形成奇妙的互补色,像团燃烧的火焰与条流动的彩虹在宇宙中对望。
“是‘火脉呼应’!”杨雪莉盯着光球里的火星地脉流,流的震颤频率比月脉更烈,却与地球的沉月城地脉同频,“这是火星的‘主脉锥’!”她指着火山口中心的光斑,“你看这能量形态,带着股喷发的冲劲,是地球脉环的‘阳刚补’,就像给阴阳鱼的阳面添了笔重彩,能让地脉流更有活力。”
王瞎子往月脉草上撒了把火星陨石碎末(地月脉道开通后收集的),末在光轨里化成红雾,雾里的火星地脉细节渐渐显形:火山口的岩浆冷却层里嵌着种晶体,是地球熔脉晶在高温高压下的变种“炽脉晶”;晶的缝隙里缠着种纤维,是金脉丝与月脉草茎的混合体“火脉丝”——“是‘火星双晶’!”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火山喷发前的震颤,“炽脉晶能抗火星的强辐射,火脉丝能导高温地脉流,是地脉给咱的‘登火工具’,有它们在,火星的跨脉道才能架在火山岩上,比任何耐热材料都管用。”
我们往火星赶时,月脉草叶尖的光轨在星际飞船的舷窗上一直亮着,亮得最厉害的地方,小行星带的陨石密度会变稀,提示我们选择安全航道。路过沉月城时,新鲛王往飞船里装了箱“镇火珠”——用深海火山的黑曜岩和总脉核的光流熔的,珠一裂就能形成隔热层,“这珠能给主脉锥‘降温’,让它的地脉流与地球脉环平稳对接,比火星的极地冰盖还管用。”他往珠上裹了层发光鱼的黏液,珠立刻泛出九色的光膜,膜里的炽脉晶正在稳定下来,像在演示效果。
越接近火星,定脉箭的箭身越烫,箭羽上的地月脉道纹路与火星主脉锥的光带开始共振,共振产生的声波竟让飞船周围的高能粒子都绕道而行,“是‘脉频护舰’的升级版!”胖子把金狼王陵的沙枣树脂往箭身上涂了层,树脂遇热后发出的甜香竟让箭身的红光柔和了些,“胖爷我算看明白了,这火星地脉怕的是‘柔气’!沙枣的温润、莲子的清凉、海水的湿润混在一起,能中和它的燥劲。”他往箭身上缠了圈越女城的莲子藤,又绑了束沉月城的珊瑚藻,箭身的光果然变得红黄相间,像团有节制的火焰。
飞船在奥林匹斯山的缓坡着陆时,主脉锥的光带突然往着陆点延伸,在火山岩上烧出条红色的路。路边的冷却岩浆里,火脉丝正在自然生长,丝的末端往主脉锥方向伸,像在给跨脉道“牵红线”。守飞船的老宇航员递来把“探火凿”——用炽脉晶和火脉丝锻的,凿一敲就能让火山岩裂开合适的槽,“这凿是根据《万脉同生录》新页的图纸做的,书里说‘谷雨火脉动,是开道良机’。”他指着凿刃上的刻度,“主脉锥的能量正在上升期,与地球脉环的共振频率越来越近,就像两个脾气互补的朋友在慢慢合拍。”
我们跟着火脉丝往主脉锥走时,火山口的地脉流突然掀起红浪,浪里的火山灰凝结成影像:地球远古火山喷发时的地脉记录、火星远古液态水时期的脉流痕迹、地月脉道开通后火星地脉的第一次异动……“是火星地脉在‘忆水’!”杨雪莉往浪里撒了把地球各节点的水样混合液(沙枣林的露水、镜湖的水、藏地的融冰),液一触浪就化成九色的桥,桥的另一端连着主脉锥,“是‘水源引桥’的奇效!地球的水能唤醒火星地脉的记忆,就像干旱的土地见了春雨。”
在主脉锥的基座旁种“火脉草”(用炽脉晶培育的跨脉草变种)时,胖子发现基座的岩石上刻着串符号,与地球沉月城的古鲛文部分重合:“需地球脉环的九色光与火星主脉锥的红光共振,方通地火道。”我们立刻启动飞船的“地脉光导仪”,将地球脉环的光——金狼王陵的暖光、越女城的清光、藏地的金光……按顺序导入主脉锥,光一入锥,火星的红光突然与九色光交织,形成根贯通地火的光柱,光柱里的粒子流竟在自动搭建跨脉道的框架!
“是‘地火脉道通了’!”王瞎子的探龙针笔直指向主脉锥顶端,针尾的光带与光柱完全同步,“现在地球的地脉流能顺着这道柱给火星‘送润’,火星的地脉流也能给地球‘送劲’,就像两个水缸用管子连了起来,能互相补水。”
我们在主脉锥旁摆了“地火宴”,用炽脉晶的能量加热地球特产:金狼王陵的沙枣糕烤出了焦香,越女城的莲子羹熬出了稠汁,藏地的酥油茶煮出了醇厚……吃进嘴里的食物带着股火星的矿质味,咽下时能感觉到两股能量在体内冲撞又融合,地球的温润中和了火星的燥烈,火星的冲劲激活了地球的沉潜,像场味觉的阴阳调和。胖子往食物里扔了块带逆脉气的火星岩,岩一碰到食物就化成光尘,尘里的逆脉气在两股能量的中和下变成火脉草的养分,“是‘双生化逆’!”他抹着嘴笑,“在地火脉道面前,逆脉气连当肥料都得按规矩来——刚柔相济才行。”
在主脉锥旁建“地火传脉站”时,发现火脉草的根须已经顺着光柱往地球方向生长,途经的小行星都被根须包裹,变成跨脉道的能量中继站。杨雪莉翻着《万脉同生录》的新页,页上的火星地脉图显示北极冰盖下有处“火脉支”,支脉的光带与地球的金狼王陵地脉相连,“是‘地火支脉’!”她指着图上的共振频率,“这火脉支能让金狼王陵的沙枣林长得更耐旱,比藏地的抗寒技术还管用,看来得在金狼王陵设个传脉分站,形成‘地火南北通’。”
返程时,主脉锥的火脉草已经长成片,草叶的红色在火星地表拼成巨大的三箭盟符号,与月球的符号遥遥相对,像在宇宙中挂了两块地球的招牌。老宇航员带着第一批值守人员留在传脉站,他们往火脉草上浇了勺地球的跨脉道水,草立刻往传脉站的方向蔓延,将设备与主脉锥连为一体,“这站能储存火星的地脉能量,等地球需要时就输送过去,比任何火力电站都带劲。”他往我们的返航舱里塞了袋火脉草籽,“把这撒到地球脉环的金狼王陵节点,能让地火支脉更快贯通。”
路过金狼王陵时,沙枣林的地脉流果然在呼应火脉支的光带。年轻牧羊人往我们的车上装了袋“沙脉石”(沙枣林深处的源脉石),“这石能给火脉草籽‘培土’,让它们在沙漠里扎根,比绿洲的井水还管用。”他往石上撒了把沙枣粉,石立刻放出与主脉锥同频的光,光里的沙枣苗长得更壮了,带着股火星的冲劲。
回地球合脉岛时,天脉树的枝桠往火星方向伸展,枝头的果实泛着红黄相间的光,像挂满了小太阳。定脉箭的箭身多了道新纹路:是地火脉道的图案,像给箭身烙了朵火焰花。《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火星地脉地图正在自动绘制,图上的地火脉道像条红色的绸带,绸带旁标注着火脉草的生长条件,连在火星低重力环境下的培育技巧都写得明明白白。
守脉人们在合脉岛召开了“地火会”,年轻牧羊人提议培育能在火星结果的“火沙枣”,新鲛王建议在地火脉道旁设“陨石缓冲带”(用火脉草的根须编织),赵大叔则想研究用火星地脉能量改良耐旱作物——石坛的光球将这些提议整合成“地火计划”,计划的首页写着:“守脉者,不止于地月。”
夜里,我躺在合脉岛的石坛边,听着地火脉道传来的厚重震颤:地球的沙枣林在火星能量的滋养下长得更耐旱,火星的火脉草在地球脉流的哺育下抽出新绿,两地的地脉流在共振中汇成刚柔相济的韵律。定脉箭插在石坛的凹槽里,箭身的光与地火脉道的光柱连成线,线里的影像显示金星的云层下泛着微弱的源脉光——是新的地外脉正在呼唤!
第二天清晨,合脉岛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光球上,球里的金星影像突然清晰,显露出云层下的源脉石分布,“看来下一站是金星了。”胖子扛着装满火脉草籽的箱子往培育室跑,“胖爷我这就去研究能抗金星强酸的‘酸脉草’,等咱登上金星,这些草就是最好的开路先锋!”
守脉人们陆续忙碌起来,星脉城的观测者调试着能穿透金星云层的新设备,越女城的新鱼妇研究着能在酸性环境存活的莲子种,源脉学院的孩子们则围着火脉草籽画想象图——他们画的火星上,沙枣林围着镜湖,珊瑚礁靠着火山,地球的九色光与火星的红光在天空拼成个巨大的笑脸。
我望着地火脉道那道贯通天地的红柱,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困于太阳系的探索,而是迈向星辰大海的征途。就像航海家发现新大陆后总会驶向更远的岛屿,守脉人开通一条地外脉道后,目光总会投向更遥远的星球。火星主脉锥的激活,地火脉道的形成,都在诉说同一个道理:地脉的故事没有疆域,守脉人的脚步也永远向着星海延伸。
定脉箭的光顺着地火脉道往金星方向延伸,像在宇宙中划出一道红色的指引线。《万脉同生录》的新页还在展开,空白处已经画满了金星探脉工具的草图,连给金星的源脉石起什么名字都有了好几个备选。远处的地火脉道上,火脉草的根须还在生长,草叶的红色在太空中闪闪发亮,像在说:下一站,金星,让地脉的火种在更多星球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