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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草原的风裹着沙粒,打在蒙古包的毡布上“噼啪”作响。我们蹲在油灯下,看着黑狼日记里那张泛黄的地图,图上用红笔圈着一片洼地,旁边写着“西夏迷城,三箭归位”。

“这地方叫‘狼心洼’,”当地的向导老巴特尔用粗糙的手指点着地图,“老辈人说那是片死地,草长不高,水是咸的,连狼都不往那儿去。十年前有支考古队进去,结果车陷在泥里,人走出来的时候疯疯癫癫的,说看见城里的人穿着西夏的盔甲,骑着骆驼在天上飞。”

胖子往嘴里塞着奶豆腐,含糊不清地说:“天上飞的骆驼?那不成精了?胖爷我倒要看看,是啥样的骆驼能飞。”

杨雪莉正在检查罗盘,指针在毡布上胡乱转圈,根本定不住方向:“这里的磁场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黑狼的日记里说,西夏迷城是用‘磁石’建造的,能扰乱人的心智,让闯入者找不到方向。”

我摩挲着怀里的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在油灯下闪着微光。自从在金狼王陵拿到这符,它就总在夜里发烫,像是在指引什么。二舅爷的札记里夹着张西夏文的残片,上面的符号经杨雪莉翻译,竟是“狼符开城,三箭引路”——看来这狼首金符,就是打开西夏迷城的钥匙。

第二天一早,我们骑着骆驼往狼心洼走。草原的秋景苍凉壮阔,枯黄的草浪在风中起伏,远处的沙丘像沉睡的巨兽。老巴特尔说,狼心洼的边缘有片怪石林,石头的形状都像狼,是当年西夏的士兵变的,守护着迷城的入口。

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傍晚看到了那片怪石林。夕阳把石头染成血红色,果然个个都像昂首的狼,最中间那块最高的石头上,刻着个模糊的符号,与狼首金符上的狼头隐隐相合。

“就是这儿了。”我掏出狼首金符,刚靠近那块巨石,符上的狼眼突然亮起红光,巨石发出“咔嚓”的轻响,从中间裂开道缝,缝里透出幽幽的蓝光。

胖子伸手想去摸裂缝,被杨雪莉一把拉住:“小心有机关。”她从背包里拿出根荧光棒,掰亮了扔进裂缝,蓝光瞬间照亮了一条往下的石阶,阶壁上画着西夏的壁画——一群戴着狼首面具的士兵,正抬着一口巨大的金棺,往地下的城池走去。

“这迷城果然在地下。”王瞎子用脚尖点了点地面,“磁石的干扰来自地底,咱们得小心脚下,别踩错了地方。”

我们顺着石阶往下走,越往深处,空气越潮湿,隐约能听见“叮咚”的水声,像是有人在地下敲钟。石阶的尽头是道青铜门,门上铸着三只展翅的雄鹰,鹰嘴相对,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凹槽,正好能放下狼首金符。

我把金符嵌进凹槽,青铜门发出一阵沉闷的转动声,缓缓向内打开。门后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竟是一座完整的地下城池!

城池的街道用青石板铺就,两侧是西夏风格的土楼,楼顶的鸱吻在荧光棒的光线下闪着绿光。最奇特的是街道上空,悬着数不清的青铜骆驼,骆驼背上驮着鎏金的宫殿模型,链条从驼峰连向城顶的穹窿,像是真的在“飞”。

“考古队没疯。”胖子指着那些青铜骆驼,“他们看到的是这玩意儿!”

杨雪莉用罗盘测了测,指针依旧乱转:“这些青铜骆驼里肯定嵌了磁石,整个城池就是个巨大的磁阵。”她指着街道尽头的高台,“那里应该是城主府,狼首金符的指引指向那儿。”

我们沿着街道往前走,青石板上刻着西夏文的铭文,杨雪莉边走边翻译:“‘凡入此城者,需弃贪嗔痴,否则为狼所食’……看来这地方不欢迎心怀鬼胎的人。”

话音刚落,胖子突然“哎哟”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们低头一看,石板缝里钻出些银色的丝线,缠住了他的脚踝,线的另一端连着土楼的窗户,窗后闪过个黑影,速度快得像风。

“是‘狼影卫’!”王瞎子突然喊道,“西夏的守陵兵,死后被制成傀儡,藏在土楼里,专抓盗墓的人!”

他话音未落,两侧的土楼里突然飞出无数支青铜箭,箭头闪着蓝光,显然淬了毒。我赶紧拉着胖子躲到一根石柱后,箭雨“嗖嗖”地钉在石柱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杨雪莉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巧的仪器,对着青铜箭扫了扫:“箭头有磁石粉末,会被铁器吸引!”她冲我们大喊,“把身上的铁器扔了!”

我和胖子赶紧把工兵铲、匕首扔在地上,那些青铜箭果然改变了方向,纷纷射向铁器落地的地方。趁着箭雨停歇的间隙,我们冲出土楼的夹击,往城主府的方向跑。

城主府是座三层的土楼,楼顶竖着根鎏金的旗杆,旗上的狼首图案在绿光中栩栩如生。门口立着两尊石俑,戴着狼首面具,手里握着青铜剑,剑身在荧光下泛着寒气。

“这石俑是活的。”王瞎子摸了摸石俑的底座,“下面是空的,藏着机关。”他从怀里掏出包雄黄粉,往石俑的关节处撒去,粉末一碰到石俑,就冒出黄色的烟,石俑的动作明显变得僵硬。

我们趁机冲进城主府,一楼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匣子,匣上刻着与三箭盟符号相同的交叉箭头。我刚要伸手去拿,匣子突然“啪”地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张残破的羊皮卷,上面画着三枚箭头的分解图,旁边写着西夏文的注释。

“是三箭盟的信物图纸!”杨雪莉眼睛一亮,“黑狼日记里说的三箭归位,应该是指找到这三枚箭头,合在一起才能打开真正的主墓室!”

话音刚落,大厅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石俑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胖子指着二楼的楼梯:“快上楼!”

我们冲上二楼,这里像是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西夏文的竹简,墙角的陶罐里插着几支生锈的箭镞。杨雪莉拿起一支箭镞,突然喊道:“你们看!这箭镞上有箭头的图案!”

箭镞的尾部果然刻着个微型箭头,与羊皮卷上的分解图完全吻合。我们赶紧在书房里翻找,又在一个破木箱里找到两支同样的箭镞,三支箭镞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三箭盟的符号。

“找到三箭了!”胖子兴奋地把箭镞往一起拼,刚拼好,整个土楼突然剧烈摇晃,墙壁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缝,像是要塌了。

“主墓室要开了!”王瞎子指着墙角的一个暗门,“快进去!这是逃生通道!”

我们钻进暗门,里面是条狭窄的地道,地道的尽头有片光亮。爬出去一看,竟是座地下宫殿,穹顶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照亮了中央的巨大石台,台上的金棺闪着耀眼的光——这里才是西夏迷城的主墓室!

金棺的周围,立着八根盘龙柱,柱上的龙鳞都是用磁石镶嵌的,在夜明珠的光下发出蓝绿色的光晕。棺盖紧闭,上面刻着西夏王的浮雕,他的手里握着三枚交叉的箭头,与三箭盟的符号一模一样。

“三箭盟的创始人,说不定就是西夏的贵族。”杨雪莉抚摸着金棺上的箭头,“他们把陵墓建在磁石城里,就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

我把三枚箭镞按在金棺的箭头凹槽里,“咔嚓”一声,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具穿着鎏金盔甲的尸骨,头骨上戴着狼首金冠,冠上的红宝石与金狼王陵的狼神眼睛如出一辙。尸骨的胸口,放着一枚纯金的令牌,上面刻着“三箭盟主”四个汉字。

“原来三箭盟的盟主,就是西夏的王!”胖子惊叹道,“这令牌得值老钱了!”

他刚要伸手去拿令牌,尸骨突然坐了起来,盔甲发出“嘎吱”的响声,空洞的眼窝里燃起绿色的火焰,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腕。胖子吓得“妈呀”一声,掏出黑驴蹄子就往尸骨脸上拍去。

“是磁石煞!”王瞎子大喊,“这尸骨被磁石的煞气浸染,变成了活尸!用糯米!”

我赶紧往尸骨身上撒糯米,米粒一碰到盔甲就变成黑色,尸骨的动作渐渐变慢。杨雪莉趁机用三枚箭镞组成的符号,贴在尸骨的胸口,符号一碰到令牌,就发出耀眼的金光,尸骨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倒回金棺里,再也不动了。

金棺里的令牌突然浮了起来,在空中旋转,发出的金光与穹顶的夜明珠相互呼应,整个宫殿的磁石都开始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地面裂开道缝,从里面升起一个玉台,台上放着个水晶瓶,瓶里装着半瓶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

“是‘血玉髓’!”杨雪莉眼睛发亮,“西夏的秘术中说,这东西能解百毒,还能让人看清幻觉中的真相!黑狼找的可能不是狼首金符,而是这血玉髓!”

我刚拿起水晶瓶,宫殿的穹顶突然裂开,无数块磁石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巨响。王瞎子大喊:“磁阵要塌了!快从原路返回!”

我们抱着血玉髓,跟着王瞎子往地道跑,身后的宫殿在轰鸣声中渐渐塌陷。跑出城主府时,整个地下城池都在下沉,青铜骆驼纷纷坠落,街道上的磁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冲出怪石林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狼心洼的地面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等尘埃落定,那片洼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平坦的草原,仿佛从未有过什么地下城池。

“都结束了?”胖子喘着气问,手里还攥着那三枚箭镞。

杨雪莉看着手里的血玉髓,水晶瓶里的红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黑狼的日记里说,三箭盟当年消失,是因为内部内讧,有人想独占血玉髓,才导致整个组织分崩离析。现在这东西在我们手里,不知道会不会引来新的麻烦。”

我想起在金狼王陵看到的另一块墨玉,还有西夏迷城的血玉髓,这两件东西似乎有着某种联系。二舅爷的札记最后一页,画着幅西域的地图,旁边写着“昆仑神宫,玉髓归位”——看来我们的下一站,是昆仑山。

草原的夜色来得快,我们在蒙古包里生起篝火,王瞎子用血玉髓兑了碗酒,递给我们:“喝了这碗酒,能驱磁石的煞气。”我接过酒碗,刚要喝,碗里的酒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戴着狼首面具的人,正站在我们身后的沙丘上,手里举着支箭,箭头对准了我们。

“有埋伏!”我大喊着把酒碗往地上一摔,拉着杨雪莉往蒙古包外滚去。胖子反应也快,抱着王瞎子躲到毡布后面。

“嗖”的一声,一支箭射穿了蒙古包的毡顶,钉在对面的木桩上,箭尾的羽毛上,画着个熟悉的符号——是三箭盟的交叉箭头。

沙丘上的人影越来越多,至少有十几个,都戴着狼首面具,手里拿着弓箭,正慢慢向我们逼近。篝火的光映着他们的影子,在草原上拉得很长,像一群来自地狱的狼。

“是三箭盟的余孽!”王瞎子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找来了!”

胖子掏出工兵铲,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来得正好!胖爷我正愁没地方练手呢!”

我握紧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在夜色中亮得惊人。远处的沙丘上传来一阵狼嚎,像是在呼应符上的狼首。我知道,这场在西夏迷城开始的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昆仑山的神宫,正等着我们揭开最后的秘密。

杨雪莉从背包里掏出地图,借着篝火的光快速标记:“往东边跑!那里有片沼泽,能挡住他们的骑兵!”

我们趁着夜色,朝着沼泽的方向狂奔,身后的箭雨“嗖嗖”地飞过,落在草地上发出“噗噗”的响声。狼首金符在我怀里发烫,像是在催促我们快点,快点找到那座藏在昆仑深处的神宫,找到所有谜团的答案。

草原的风在耳边呼啸,带着沙尘和血腥的味道。我回头望了一眼,沙丘上的狼首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像一颗颗等待狩猎的狼眼。胖子的粗喘声,杨雪莉的指挥声,王瞎子的叮嘱声,还有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我们前往昆仑山的序曲。

我知道,前路必定更加凶险,磁石的煞气,三箭盟的追杀,昆仑神宫的未知,还有那藏在血玉髓里的秘密,都在等着我们。但我握紧狼首金符的手,却从未如此坚定——因为我知道,我们走的这条路,不仅是为了寻找宝藏,更是为了揭开那些被历史尘封的真相,为了告慰那些在盗墓路上死去的灵魂,包括我的父亲,我的二舅爷,还有那些不知名的三箭盟成员。

风越来越大,像是在为我们送行,又像是在警告我们回头。但我们没有回头,因为真正的盗墓者,从来不会在未知的恐惧面前停下脚步,他们的脚印,只会沿着前人的血迹,一直走向大地的深处,走向那些被遗忘的终极之地。

昆仑山口的风像无数把小刀,刮在脸上生疼。我们蜷缩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看着杨雪莉摊开的地图,图上用红笔圈出的“昆仑神宫”被无数条红线缠绕,每条线的尽头都标着一个骷髅头——那是前人留下的死亡标记。

“老辈人说,神宫藏在冰川下面,”当地的向导扎西端着酥油茶进来,茶碗在他粗糙的手里微微晃动,“六十年前,有支英国探险队想进去,结果全队都冻成了冰雕,现在还立在冰川边缘,像一群朝拜神宫的信徒。”他指了指帐篷外的方向,“你们看那边的冰棱,是不是像人的胳膊?那就是探险队的队长,举着枪冻在那儿的。”

胖子往嘴里灌着烈酒,哈出一团白汽:“冻成冰雕?那得多结实?胖爷我倒要看看,这神宫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值得这么多人把命搭上。”

我摩挲着怀里的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在油灯下泛着红光。自从在草原摆脱三箭盟的追杀,这符就总在夜里发烫,像是在感应冰川下的什么东西。二舅爷的札记里夹着片昆仑玉,玉上的纹路经杨雪莉解读,竟是一幅微型的冰川地图,标注着神宫的入口——“冰眼”。

“冰眼是冰川下的一个天然溶洞,”杨雪莉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里面的温度极低,但空气流通,说明有通道连接外界。三箭盟的余孽肯定也在找这个入口,我们得尽快动身。”

王瞎子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些黑色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这是‘防冻膏’,用狼油和麝香熬的,抹在皮肤上能抗住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当年我在长白山倒斗,全靠这玩意儿保住了手脚。”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着装备往冰川的方向走。昆仑山口的冰川比想象的更壮观,巨大的冰舌从山顶延伸下来,像一条凝固的河流,冰面上布满了裂缝,深不见底,偶尔能听到冰层断裂的巨响,在山谷里回荡。

走了大概半天,我们在一处冰崖下发现了扎西说的冰雕。十几尊人形的冰雕立在崖边,姿态各异,有的举着枪,有的握着地图,脸上的惊恐表情被冻得栩栩如生。最前面那尊冰雕的胸口,插着一支箭,箭尾的羽毛上,画着三箭盟的符号。

“是三箭盟的人!”我心里一沉,“他们比我们先到了。”

胖子凑近冰雕看了看:“冻得还挺结实,这都六十年了,还没化。”他突然“咦”了一声,“这冰雕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我们小心翼翼地敲碎冰雕的手指,里面掉出个青铜罗盘,盘上的指针指向冰崖的一处凹陷,凹陷处的冰层颜色比周围更深,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

“是冰眼!”杨雪莉眼睛一亮,“罗盘的指针被磁石吸引,说明下面就是神宫的入口!”

我们用冰镐凿开冰层,果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寒气从里面冒出来,带着股淡淡的檀香——这是藏传佛教寺庙里常用的气味,说明神宫里可能有佛窟。

洞口的边缘刻着藏文的咒语,杨雪莉翻译道:“‘入此门者,需弃前尘,方得见真如’。看来这神宫和佛教有关。”

我们戴上防毒面具,钻进冰眼。里面是条狭窄的冰道,两侧的冰壁上冻着些奇怪的东西——有佛教的经幡,有西夏的狼首旗,还有三箭盟的箭头标记,像是不同时代的人,都曾在这里留下过痕迹。

冰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门上刻着藏传佛教的六字真言,门环是两个青铜的狼首,与狼首金符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我掏出金符,往门环上一按,符上的狼眼突然亮起红光,石门发出“咔嚓”的响声,缓缓向内打开。

门后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竟是一座巨大的地下佛窟!无数尊佛像在冰灯的照耀下泛着蓝光,最高的那尊弥勒佛足有三丈高,胸口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与西夏迷城金棺上的宝石如出一辙。

佛窟的两侧,分布着无数个洞窟,每个洞窟里都放着一口石棺,棺上的雕刻融合了西夏、藏、汉三种风格,显然是不同时代的产物。最深处的那个洞窟前,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藏文和西夏文的对照铭文。

“是吐蕃赞普和西夏王的会盟碑!”杨雪莉兴奋地翻译,“上面说,这座神宫是吐蕃和西夏共同建造的,用来存放两国的国宝,由三箭盟世代守护。后来两国交战,神宫被封存,只有集齐三箭信物,才能打开最后的宝库。”

我们走进最深处的洞窟,里面的石棺比其他的更大,棺盖是打开的,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个金色的匣子,匣上刻着三箭盟的符号,旁边放着三枚箭头——正是我们在西夏迷城没找到的另外三枚!

“三箭归位了!”胖子激动地把我们找到的三枚箭镞拼上去,六枚箭头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匣子突然“啪”地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羊皮卷,上面画着神宫的全貌图,标注着“终极之地,万佛朝宗”。

“终极之地在万佛窟!”杨雪莉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就在佛窟的最顶层!”

我们沿着佛窟的石阶往上走,越往上,佛像的数量越多,风格也越古老,从藏传佛教的密宗佛像,到唐代的汉传佛像,再到西夏的狼首佛,像是一部浓缩的宗教史。

突然,胖子脚下一滑,差点掉进一个冰窟窿。我们探头一看,窟窿里冻着一具尸体,穿着三箭盟的服饰,手里还攥着半张地图,与黑狼日记里的地图能拼在一起。尸体的胸口插着一支箭,箭头是西夏风格的——看来三箭盟的内讧,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了。

“这尸体冻了至少五十年,”王瞎子摸了摸尸体的衣服,“和草原上那批三箭盟的余孽不是一伙的。看来这神宫里,藏着不止一波人。”

我们继续往上走,终于到了万佛窟。这里的佛像都是用纯金打造的,在冰灯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最中间的高台上,放着一口巨大的金棺,棺上的雕刻融合了佛、狼、箭三种元素,显然是神宫的核心所在。

金棺的周围,站着八尊金佛,佛像的手里都拿着武器,对准金棺,像是在守护什么,又像是在镇压什么。杨雪莉用罗盘测了测,指针疯狂旋转,比在西夏迷城时更乱:“这里的磁石浓度极高,可能有什么东西被封印在金棺里。”

我刚要靠近金棺,窟顶突然传来一阵“咔嚓”的响声,冰棱像雨点一样砸下来。三箭盟的人追来了!他们戴着狼首面具,手里拿着枪,正从石阶上往下冲,为首的那个人,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竟与黑狼有几分相似!

“是黑狼的弟弟!”王瞎子大喊,“当年三箭盟内讧,就是他哥哥带人造的反,他一直想找我们报仇!”

胖子掏出工兵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们和三箭盟的人在万佛窟里展开激战。金佛的武器被我们当作盾牌,冰灯的碎片成了我们的暗器。杨雪莉趁机往金棺的方向跑,想打开棺盖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就在她的手碰到棺盖的瞬间,金棺突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八尊金佛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射出激光般的光束,把整个万佛窟照得如同白昼。光束所过之处,冰层纷纷融化,三箭盟的人被光束扫到,瞬间变成了冰雕,和山口的那些一模一样。

“是磁光阵!”王瞎子大喊,“金佛里嵌着磁石,能发出高温光束!快躲到金棺后面!”

我们赶紧躲到金棺后面,看着光束在窟里肆虐。金棺的棺盖在轰鸣中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颗巨大的红宝石,比西夏迷城和金狼王陵的加起来还要大,在光束的照耀下,发出妖异的红光。

“是‘万佛之心’!”杨雪莉失声喊道,“传说中吐蕃赞普用自己的心头血炼化的宝石,能让人长生不老,也能让人变成怪物!三箭盟和西夏王争夺的,就是这颗宝石!”

红宝石的光芒越来越盛,金佛的光束突然转向,都射向宝石,宝石开始吸收光束的能量,体积越来越大,像是要爆炸。三箭盟的残余势力想冲过来抢宝石,刚靠近就被宝石的红光笼罩,身体迅速膨胀,变成了一个个浑身是毛的怪物,发出狼一样的嚎叫。

“是血玉髓的副作用!”我想起草原上的血玉髓,“这宝石和血玉髓是同一种东西,能让人变异!”

王瞎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是‘镇魂砂’!能镇压邪物!快撒在宝石上!”

我接过小瓶,冒着被光束射中的危险,冲到红宝石前,将镇魂砂撒了上去。粉末一碰到宝石,就发出“滋滋”的响声,宝石的红光迅速减弱,体积也慢慢缩小,最后变回原来的大小,落在金棺里。

金佛的光束渐渐熄灭,万佛窟里恢复了平静。那些变成怪物的三箭盟成员,在红光消失后,纷纷倒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滩黑色的粘液,只有为首的那个黑狼弟弟,还戴着狼首面具,死死地盯着金棺里的宝石。

“那是我们三箭盟的东西!”他嘶吼着扑过来,“是我们祖先用命换来的!”

胖子一脚将他踹倒:“什么你们的我们的?这宝石就是个祸害,谁碰谁倒霉!”

杨雪莉捡起红宝石,用布包好:“这东西不能留在世上,得找个地方封印起来。”她指着金棺底部的凹槽,“这里有个封印阵,正好能放下宝石。”

我们合力将红宝石放进凹槽,金棺发出“咔嚓”的响声,自动合上了。万佛窟的地面开始震动,冰灯纷纷熄灭,显然是神宫要塌了。

“快撤!”我大喊,带着大家往出口跑。黑狼的弟弟还想爬起来抢宝石,被落下的冰棱砸中,永远留在了万佛窟里。

我们冲出冰眼时,整个冰川都在塌陷,昆仑山口的风卷着冰屑,像在为神宫送葬。看着那片渐渐被冰雪覆盖的土地,我突然明白,二舅爷说的“终极之地,万物归宗”,不是指宝藏,而是指所有的争斗和欲望,最终都会回归尘土,就像这神宫,终究要被冰川掩埋。

胖子瘫坐在雪地上,看着手里的三箭信物:“忙活了这么久,就捞着这玩意儿?”

杨雪莉笑了笑:“至少我们阻止了宝石的祸害,也算做了件好事。”

王瞎子摸着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已经暗淡下去,像是完成了使命:“路还长着呢。我听说,在新疆的沙漠里,有座楼兰古城的遗迹,里面藏着比万佛之心更神秘的东西……”

我望着远处的雪山,心里知道,这场始于七星砬子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狼首金符虽然暗淡,但我能感觉到,它还在指引着我们,去往更遥远的地方,揭开更多被历史尘封的秘密。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人,经历的事,无论是血尸、水银狼,还是三箭盟的恩怨,都将成为我们记忆里的一部分,陪着我们继续走下去。

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我们脸上,像是在催促我们起身。我握紧怀里的狼首金符,站起身,朝着新疆沙漠的方向望去。那里的楼兰古城,正等着我们去揭开它的神秘面纱,而我们的故事,也将在那片古老的沙漠里,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沙粒带着灼人的温度,打在骆驼的驼峰上簌簌作响。我们蹲在残破的佛塔阴影里,看着羊皮卷上的楼兰古城地图,图中用朱砂圈出的“太阳墓”被无数条虚线缠绕,每条线的尽头都画着个简笔的太阳,像是在标记某种周期性的仪式。

“这太阳墓邪性得很。”向导阿吉用羊骨勺搅着沙锅里的胡杨汤,汤面的油星映出他满是皱纹的脸,“老辈人说,那是楼兰王用活人殉葬堆成的,每到夏至日,太阳会把墓顶的金盘照得发亮,沙子里就会爬出些长着鳞片的人,拖着闯入者往墓底拽。”

胖子啃着干馕,含糊不清地拍着胸脯:“长鳞片的人?那是蜥蜴成精了吧?胖爷我当年在长白山对付过水银狼,还怕这沙漠里的小爬虫?”他突然压低声音,指着远处沙丘上的黑影,“你们看,那是不是三箭盟的人?”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几个戴着遮阳帽的人影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其中一人的腰间露出半截箭羽——正是三箭盟的交叉箭头标记。杨雪莉迅速把地图卷起来塞进骆驼鞍袋:“他们果然跟来了。从昆仑神宫一路追,看来是铁了心要抢万佛之心。”

我摸了摸怀里的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在高温下泛着异样的红光。自离开昆仑后,这符就总在靠近沙漠时发烫,二舅爷札记里的楼兰残页上写着“狼符引日,金盘启门”,看来这太阳墓的入口,得靠狼首金符才能打开。

阿吉见我们神色紧张,往火堆里添了块胡杨木:“要不今晚就在这佛塔歇脚?这是玄奘取经时路过的千佛塔,据说有佛光护着,邪祟不敢靠近。”

佛塔的墙体早已风化,露出里面的泥塑佛像,佛像的衣纹里嵌着细小的金粒,在夕阳下闪着微光。王瞎子用手抚摸着佛像底座,突然“咦”了一声:“这底座是空的。”他敲了敲砖缝,果然传出空洞的回响。

我们撬开松动的砖块,里面露出个暗格,放着一卷泛黄的经卷和半块玉佩。经卷上的梵文经杨雪莉翻译,竟是记载太阳墓建造过程的秘闻——当年楼兰王为求长生,用三百六十个奴隶的头骨堆成圆形墓基,每个头骨的眼眶里都嵌着块太阳石,能吸收日光能量,维持墓内的“往生阵”。

“这半块玉佩是开门的钥匙。”杨雪莉将玉佩与我们从昆仑神宫带出来的另一半拼合,正好组成完整的太阳纹,“看来玄奘当年路过这里,也发现了太阳墓的秘密,特意留下钥匙,希望后人能阻止往生阵启动。”

沙丘上的黑影渐渐逼近,三箭盟的人显然不想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阿吉突然指向东北方:“顺着克里雅河古道走,三天能到太阳墓。那里的胡杨林能挡住他们的越野车,只有骆驼能过去。”

我们谢过阿吉,连夜牵着骆驼钻进胡杨林。沙漠的夜晚比白天冷得多,胡杨的枯枝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泣。胖子突然勒住骆驼:“你们听,后面有动静。”

身后的沙地里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我举起狼首金符,符上的红光瞬间照亮了沙地——只见数十条手臂粗的沙蛇正追着骆驼的脚印爬来,蛇头上长着小小的角,眼睛是诡异的金色。

“是楼兰的‘守墓蛇’!”王瞎子声音发颤,“这蛇有剧毒,被咬一口神仙都救不活!”他从背包里掏出硫磺粉往沙地上撒,粉粒落地处冒起白烟,沙蛇果然不敢靠近。

我们趁机加快速度,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甩掉那些沙蛇。克里雅河的古道上布满了枯死的胡杨,树干扭曲如鬼爪,有些树洞里还残留着人类的骸骨,手指骨上戴着铜环,上面刻着太阳纹——显然是当年的殉葬奴隶。

第三天正午,我们终于在一片起伏的沙丘间看到了太阳墓。墓基是由一圈圈胡杨木组成的同心圆,圆心处立着根巨大的金柱,柱顶的太阳金盘在烈日下亮得刺眼,把周围的沙地照成金色,与阿吉描述的一模一样。

墓基的每个胡杨木圈上都插着木杆,杆顶的头骨早已风化,但眼眶里的太阳石依旧闪着光,将日光折射成无数道光束,在圆心处汇成一个光点——正是入口的位置。

“三箭盟的人也到了。”杨雪莉指着远处的沙丘,几个黑影正匍匐在沙脊后,显然在等待时机。

我掏出狼首金符举向太阳,符上的狼眼瞬间吸收了日光,射出一道红光,与金盘的光束交汇。圆心处的沙地突然震动起来,胡杨木圈开始缓缓转动,露出个往下的石阶,阶壁上嵌满了太阳石,把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快进去!”我们钻进通道时,身后传来三箭盟的呼喊声,夹杂着沙蛇的嘶鸣——看来他们被我们故意引来的守墓蛇缠住了。

通道尽头是座圆形墓室,穹顶镶着无数块太阳石,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正中间的石台上,躺着一具覆盖金箔的干尸,头戴嵌玉王冠,双手交叠在胸口,握着块与我们玉佩相同的太阳纹金符。

“是楼兰王!”胖子刚要去摘王冠,干尸突然睁开眼,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颗闪烁的太阳石,死死盯着我们。

墓室的地面开始渗出流沙,那些嵌在壁上的太阳石突然射出光束,将我们困在中央。王瞎子大喊:“是往生阵启动了!快把太阳金符放在石台凹槽里!”

我赶紧将拼合的玉佩嵌进凹槽,石台发出“咔嚓”声,干尸身上的金箔迅速剥落,露出里面缠绕的锁链,链上刻着梵文的咒语——正是玄奘经卷里记载的“破邪咒”。

随着咒语被激活,太阳石的光束渐渐熄灭,流沙也停止了涌动。干尸的胸腔突然裂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兽皮地图,标注着“虚数空间,镜像之城”,旁边画着与三箭盟符号相似的镜像箭头。

“三箭盟要找的不是万佛之心,是镜像之城!”杨雪莉脸色骤变,“传说那是楼兰的影子都城,藏着能让人穿梭时空的‘镜门’,三箭盟的内讧,根本就是为了争夺镜门的钥匙!”

话音未落,墓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像玻璃一样映出外面的景象——三箭盟的人正用炸药炸开通道,为首的那个独眼男人举着枪,枪托上的三箭标记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是三箭盟的现任盟主!”王瞎子声音发抖,“他当年为了抢镜门钥匙,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胖子抄起工兵铲:“管他杀兄还是弑父,敢抢胖爷的路,就别怪我不客气!”

透明的墙壁突然泛起涟漪,像水波一样晃动起来。杨雪莉指着墙壁上的涟漪:“是镜门!往生阵的能量激活了它!”她将太阳金符贴在墙上,涟漪突然扩大,露出个旋转的光洞,洞里隐约能看到另一座城池的影子——正是兽皮地图上的镜像之城。

三箭盟的人已经冲进墓室,独眼盟主举枪就射,子弹穿过光洞,竟从对面的墙壁飞了出来,擦着他自己的耳朵过去。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真的能穿梭时空!抓住他们,钥匙就在他们手里!”

我们趁机钻进光洞,身后传来三箭盟的喊杀声。穿过光洞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胡杨林变成了青砖瓦房,骆驼的嘶鸣变成了马车的铃铛声——我们竟穿越到了民国时期的楼兰古城!

街道上的行人穿着长袍马褂,店铺的幌子上写着“西域商行”“波斯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香料的混合气味。最奇特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模糊的重影,像是同时存在于两个时空。

“是镜像重叠!”杨雪莉举着太阳金符,符上的光芒正在减弱,“这镜门不稳定,我们得尽快找到镜像之城的核心,否则会被时空乱流撕碎!”

街角的茶馆里突然冲出几个穿军装的人,举着枪大喊:“抓住那几个穿奇装异服的!他们是三箭盟的奸细!”

我们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现代的冲锋衣,在民国街道上格外扎眼。胖子拉着我们钻进巷弄,身后的枪声此起彼伏。巷尾的墙壁上贴着张泛黄的告示,画着三个戴箭头标记的通缉犯——正是三箭盟的创始人,照片上的他们,竟与黑狼兄弟有七分相似。

“原来三箭盟的历史能追溯到民国!”我看着告示上的日期,“现在是1943年,正是楼兰古城最后一次出现在记载里的年份。”

王瞎子突然指着巷口的皮影戏棚:“快躲进去!那棚子的布是用胡杨浆染的,能挡住镜像的波动。”

我们钻进戏棚,皮影艺人正摆弄着楼兰王的剪影,灯光将影子投在白布上,竟与太阳墓里的干尸一模一样。艺人见我们神色慌张,递过几件长袍:“是来寻镜门的吧?穿这个,别被巡逻队抓了。”

他掀开戏台的木板,下面藏着个地窖,窖里堆满了古籍和文物,最显眼的是个青铜镜,镜面光滑如镜,映出的却不是我们的身影,而是三箭盟的人在现代沙漠里埋设炸药的场景。

“这是‘时空镜’,能看到过去未来。”艺人抚摸着铜镜,“我是玄奘的后人,世代守护镜门的秘密。三箭盟找的不是穿梭时空的能力,是想通过镜门回到过去,改写他们祖先背叛楼兰王的历史。”

铜镜突然剧烈震动,映出的画面变成了镜像之城的核心——一座巨大的方尖碑,碑顶的太阳石正在发出红光,与我们手中的太阳金符产生共鸣。

“方尖碑在黑水河的西岸!”杨雪莉指着铜镜里的地图,“快!三箭盟的人也穿过镜门了!”

我们跟着艺人钻出地窖,骑上他备好的骆驼往黑水河赶。民国的楼兰古城比想象的更繁华,市集上能看到波斯的商人、吐蕃的僧侣,甚至还有穿西装的洋人,显然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

黑水河的河水漆黑如墨,河面上漂浮着巨大的莲叶,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变成金色。方尖碑就立在西岸的祭坛上,碑身刻满了镜像符号,碑顶的太阳石与太阳墓的金盘遥相呼应,形成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

三箭盟的人已经赶到祭坛,独眼盟主正用炸药炸开方尖碑的底座,想强行取出太阳石。随着爆炸声,方尖碑开始倾斜,周围的镜像空间剧烈扭曲,街道上的行人突然变成半透明的影子,像是要消失。

“他们在破坏时空结构!”艺人急得直跺脚,“再这样下去,民国和现代的楼兰都会崩塌!”

我举起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与方尖碑的太阳石产生共鸣,发出的红光形成一道屏障,暂时稳住了扭曲的空间。杨雪莉将太阳金符嵌进碑顶的凹槽,方尖碑的震动渐渐平息,碑身的镜像符号开始逆向旋转,像是在修复被破坏的时空。

独眼盟主见状,举着枪冲过来:“把符给我!那是我们三箭盟的东西!”他身后的手下纷纷拔出刀,刀身上的三箭标记在光柱中泛着寒光。

胖子抄起祭坛上的青铜鼎,朝着三箭盟的人砸过去:“胖爷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双方在方尖碑下展开激战,杨雪莉趁机启动方尖碑的逆转程序,镜像符号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景象开始重叠——民国的骆驼与现代的越野车擦肩而过,古代的僧侣与穿军装的士兵面面相觑。

随着最后一个符号归位,方尖碑发出刺眼的白光,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我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到铜镜里映出的画面:三箭盟的人回到了他们祖先的时空,却发现正是他们的干预,才导致了楼兰王的背叛;而我们则被白光包裹着,朝着现代的沙漠坠落。

再次睁开眼时,我们正躺在太阳墓的入口处,周围的胡杨木圈已经恢复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远处的沙丘上,三箭盟的营地空无一人,只留下半张燃烧的地图,上面的镜像之城标记正在慢慢化为灰烬。

胖子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突然“哎哟”一声:“这玉佩怎么变热了?”

玉佩的太阳纹正在发光,映出我们手腕上的印记——不知何时,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多了个三箭盟的标记,像是时空留下的烙印。王瞎子望着初升的太阳:“他们留在了过去,我们回来了。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掏出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已经恢复平静,却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小的镜像,里面隐约能看到民国楼兰的皮影戏棚,艺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挥手。

杨雪莉将太阳金符放回楼兰王的暗格:“镜像之城的秘密该永远封存了。”她望着远处的克里雅河古道,“接下来去哪儿?二舅爷的札记里,还有最后一个标记。”

札记的最后一页,画着幅雪山的剪影,旁边写着“昆仑之墟,万神之源”。我知道,那是比太阳墓更神秘的所在,是所有谜团的终点,也是新旅程的起点。

沙漠的风卷起沙粒,打在我们的长袍上,像是在催促我们上路。狼首金符在我怀里微微发烫,仿佛在说:真正的终极之地,还在等着我们去揭开。而那些留在时空中的印记,终将成为我们继续前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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