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风灌得人耳膜生疼,吴畏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那股温和的力量如同无形的羽翼,托着四人缓缓坠落。云雾在身边飞速掠过,隐约能看到下方灰黑色的岩石平台。
“抓好了!”张起灵低喝一声,手臂突然发力,将三人往平台中央带了带。下一秒,四人重重落在平台上,震得膝盖发麻。
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这……这简直是玩命……”
小花倒是镇定,拍了拍身上的灰,打量着四周:“这平台是人工修的。”
平台不大,约摸半个篮球场大小,边缘围着半人高的石栏,栏上刻着西王母的图腾。平台中央有个圆形凹槽,里面嵌着块暗紫色的石头,表面布满裂纹,像是随时会碎裂。
“这是‘镇魂石’。”张起灵蹲下身,指尖拂过石头表面,“用来镇压下面的东西。”
吴畏凑近一看,发现石头下方隐约有红光闪烁,还能听到微弱的嘶吼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下面。“下面是什么?”
“是‘终极’的碎片。”张起灵的声音很沉,“西王母用自己的力量封印了它,但现在封印快破了。”
话音刚落,平台突然剧烈晃动,镇魂石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红光也越来越亮。远处传来轰隆声,像是山体在崩塌。
“霍家的人肯定触发了什么机关。”小花皱起眉头,“他们想强行打开封印。”
吴畏看向悬崖上方,云雾翻腾间,隐约能看到人影在晃动——霍家的人竟然也跟下来了,只是他们没玉佩护着,摔得七零八落,不少人直接坠了崖。
“快想办法!”吴邪大喊,平台晃动得越来越厉害,石栏已经开始往下掉碎石。
张起灵从怀里掏出那缺失的一页,铺在镇魂石上:“必须用这上面的咒语重新封印,但需要有人献祭。”
“又是献祭?”吴畏想起长白山的青铜门,心里一紧。
“这次不一样。”张起灵指着咒语,“需要有‘麒麟血’的人才能启动,而你……”他看向吴畏,“你的血里有吴家的血脉,也有玉佩的力量,或许可以。”
吴畏愣住了:“我?”
“试试。”张起灵将匕首递给她,“割破手指,把血滴在镇魂石上。”
吴畏看了眼身后的深渊,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霍家残部,咬咬牙,接过匕首划破手指。鲜血滴在镇魂石上,瞬间被吸收,石头上的裂纹竟开始慢慢愈合!
“有用!”小花惊喜地喊道。
但好景不长,镇魂石突然剧烈震动,红光再次爆发,将吴畏震得后退几步:“不行……力量不够……”
张起灵上前一步,割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石头上——他的血是金色的,正是传说中的麒麟血!
两种血液融合在一起,镇魂石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平台的晃动渐渐平息,下方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弱。
“成功了!”吴邪欢呼。
就在这时,霍家的大小姐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手里拿着把刀,直刺张起灵后背:“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吴畏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张起灵身前——刀没刺中他,却刺穿了他胸前的玉佩!
玉佩碎裂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将霍家大小姐震飞出去,坠了崖。而吴畏则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之前消耗的“炁”瞬间恢复,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大!
“这是……”吴畏看着掌心的碎片,愣住了。
张起灵扶住他,眼神复杂:“玉佩碎了,但它的力量融入了你的身体。”
镇魂石彻底愈合,红光消失,平台恢复了平静。霍家的人要么坠了崖,要么被刚才的力量震晕,再也构不成威胁。
四人瘫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渐渐散去的云雾,都松了口气。
“结束了?”吴邪问。
“暂时结束了。”张起灵望着深渊,“但‘终极’还在,总有一天会再次出现。”
吴畏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他已经不在乎了。经历了这么多,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秘密不需要被揭开,有些责任也不需要被背负。
“以后去哪?”吴畏问。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嘴角难得有了笑意:“不知道。或许,先回杭州喝杯茶?”
吴邪立刻附和:“好啊好啊!我请你们去楼外楼,吃西湖醋鱼!”
小花笑着摇头:“你们倒是清闲,我还得回去收拾烂摊子。”
四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紧张和恐惧烟消云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轻松。
离开蛇沼鬼城花了三天时间,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遇到不少霍家的残兵,都被张起灵和小花轻松解决了。
回到杭州时,霍家已经撤了,西泠印社恢复了原样,王盟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看到他们回来,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老板!吴先生!你们可回来了!”王盟抹着眼泪,“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少贫嘴。”吴邪拍了他一下,“店里没少东西吧?”
“没没没!”王盟连忙摇头,“我看得可紧了!”
接下来的日子,四人在杭州休整。小花回了解家,据说跟霍家又闹了几场,最终以和解告终——霍家元气大伤,再也没能力跟解家斗了。
吴邪忙着打理西泠印社,偶尔会拿出爷爷的笔记翻看,却再也没提过要去盗墓的事。
张起灵住在店里的后院,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帮吴畏整理那些从墓里带回来的“宝贝”。
吴畏则把玉佩的碎片收了起来,他能感觉到,碎片里还残留着一丝力量,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这天下午,吴三省突然回来了。他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不少,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但眼神依旧锐利。
“你们倒是清闲。”吴三省看着院子里喝茶的三人,笑了笑。
“三叔!”吴邪激动地站起来,“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去了趟西沙。”吴三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处理了点私事。”他看向张起灵,“青铜门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暂时没有。”张起灵摇头。
吴三省点点头,又看向吴畏:“你爷爷的玉佩,碎了?”
吴畏愣了一下,点点头:“碎了,但它的力量还在。”
“碎了也好。”吴三省叹了口气,“那玉佩承载了太多东西,碎了,对你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吴畏知道他话里有话,却没追问。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对了,”吴三省像是想起了什么,“老陈托我给你带个东西。”他从包里掏出个木盒递给吴畏。
吴畏打开木盒,里面是块新的玉佩,样式跟之前的很像,只是上面刻的不是吴家的图腾,而是一只展翅的凤凰。
“老陈说,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你。”吴三省说。
吴畏握着玉佩,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从未见过父母,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他们的东西。
“谢谢三叔。”
“谢我干什么,谢老陈去。”吴三省笑了笑,“对了,我在西沙找到点东西,你们要不要看看?”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
吴三省从包里掏出一卷羊皮,铺在桌子上——上面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的地方在南海,旁边写着三个字:“沉船墓”。
“这是……”吴邪眼睛一亮。
“一个朋友托我找的。”吴三省收起地图,“你们要是感兴趣,下个月可以一起去看看。”
吴畏看了眼张起灵,对方正望着地图,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
“去不去?”吴邪看向吴畏,眼里满是期待。
吴畏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去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阳光洒在院子里,茶香袅袅,四人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他们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冒险。只要“终极”还在,只要那些秘密还没被揭开,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身边有最信任的人,脚下有要走的路,前方有未知的风景。
这就够了。
南海的风带着咸腥气,卷着浪花拍在船板上,溅起的水珠打湿了吴邪的衬衫。他趴在船舷边,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手里捏着那张标注“沉船墓”的羊皮地图,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你那高兴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彩票。”吴畏端着两杯凉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吴邪接过凉茶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这可是沉船墓!三叔说里面可能有明代的官窑瓷器,要是能弄几件回去,西泠印社半年的开销都够了!”
“你就这点追求?”吴畏笑了笑,目光落在船尾打坐的张起灵身上。自从上次蛇沼鬼城之后,张起灵话多了些,虽然依旧寡言,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心点总没错。”吴三省从驾驶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罗盘,“这地方邪乎得很,我查过县志,说是明代有艘运送皇家用度的官船在这附近沉没,船上载着不少宝贝,但也淹死了不少人,怨气重得很。”
“怨气重才好啊。”吴邪嘿嘿一笑,“说明没被人动过手脚。”
“你小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吴三省敲了敲他的脑袋,“别忘了鲁王宫和西沙海底墓的事了?”
吴邪吐了吐舌头,没敢再顶嘴。
船行到第三天傍晚,终于抵达了羊皮地图标注的海域。这里的海水呈现出深墨绿色,一眼望不到底,周围连只海鸟都没有,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附近了。”吴三省拿着罗盘在甲板上转悠,“水深大概五十米,得下去看看。”
潘子早就准备好了潜水设备,他这次也跟着来了——上次在湖南受的伤好了之后,说什么也要跟着三爷再闯一次。
“三爷,我先下去探探路。”潘子穿上潜水服,背上氧气瓶。
“小心点,有情况立刻上来。”吴三省叮嘱道。
潘子点点头,纵身跳入海中,很快就没了踪影。
众人在船上焦急地等待,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潘子还没上来。
“不对劲。”吴三省的眉头皱了起来,“潘子下去的时间太长了。”
“我下去看看。”张起灵站起身,拿起潜水设备。
“我跟你一起去。”吴畏也穿上潜水服。
两人跳入海中,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吴畏打开潜水灯,光柱在水中扫过,能见度很低,只能看到周围模糊的海沙和礁石。
“往这边走。”张起灵打了个手势,朝着海底深处游去。他似乎对这种环境很熟悉,动作灵活得像条鱼。
游了约莫十几分钟,吴畏忽然看到前方有个黑影,像是一艘沉船的轮廓。两人加快速度,靠近了才发现——那是一艘巨大的明代古船,船体大部分埋在海沙里,只剩下船桅和甲板露出海面。
“潘子可能在里面。”张起灵指了指船舱的入口。
两人游进船舱,里面漆黑一片,堆满了腐朽的木箱和杂物。吴畏的潜水灯扫过角落,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躺在那里——正是潘子!
“潘子!”吴畏游过去,发现潘子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过去。他的腿上缠着些墨绿色的海草,草叶上还在蠕动。
“是‘鬼缠藤’。”张起灵一刀砍断海草,“会让人产生幻觉。”
吴畏将潘子背在身上,跟着张起灵往船舱外游。刚游到门口,突然感觉到一股水流涌动,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章鱼触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朝着他们拍了过来!
“小心!”吴畏拉着张起灵,快速躲闪。触手拍在船板上,腐朽的木板瞬间碎裂。
更多的触手从四周涌出来,将船舱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是‘深海巨章’!”吴畏认出了这东西,在老陈给的资料里见过,说是生活在深海的巨型章鱼,喜欢捕食靠近沉船的生物。
张起灵抽出黑金古刀,刀光在水中划过一道弧线,斩断了一只袭来的触手。墨绿色的血液在水中扩散开来,带着一股腥臭味。
巨章被激怒了,更多的触手疯狂地涌过来,将两人缠住。吴畏感觉胸口一阵窒息,潜水服都被勒得变了形。
就在这时,他胸前的凤凰玉佩突然发热,一股温和的力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吴畏心中一动,集中精神——玉佩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那些缠绕着他的触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纷纷后退。
“有用!”吴畏大喜,示意张起灵靠近。白光也笼罩了张起灵,触手同样不敢靠近。
两人趁机冲出船舱,背着潘子往海面游去。巨章似乎忌惮玉佩的力量,没有追上来。
浮出水面,吴邪和吴三省立刻扔下来绳子,将三人拉上船。
“潘子怎么样?”吴三省看着昏迷的潘子,脸色凝重。
“被鬼缠藤迷晕了,问题不大。”吴畏检查了一下,“给他灌点清水,过会儿就醒了。”
吴邪给潘子灌了水,果然没过多久,潘子就咳嗽着醒了过来:“三爷……我……我看到好多死人……”
“是幻觉。”吴三省拍了拍他的肩膀,“休息一下就好了。”
潘子点点头,又看向沉船的方向:“那船里……有宝贝,但也有……有东西在盯着我们。”
“我们知道。”吴畏说,“遇到了深海巨章。”
众人沉默了,谁也没想到这沉船墓里还有这种东西。
“怎么办?还进去吗?”吴邪看着沉船的方向,眼里满是犹豫。
“都到这了,没道理放弃。”吴三省咬了咬牙,“巨章怕那玉佩的力量,我们可以再下去一次。”
“我和张小哥去吧,你们在船上接应。”吴畏说。
张起灵点点头,显然也同意这个方案。
两人再次下水,这次有了准备,直接朝着沉船的主舱游去。主舱的门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西王母的图腾,跟蛇沼鬼城的祭坛很像。
“这船……跟西王母有关?”吴畏愣住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将手掌按在青铜门上。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主舱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个巨大的石棺,棺盖上刻着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面容模糊。
“这是……明代的皇帝?”吴邪要是在这,肯定会惊呼。
张起灵走到石棺旁,刚想打开棺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是相机的快门声!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防水相机,正对着石棺拍照。
“是霍家的人!”吴畏认出了那女人的潜水服,跟之前在巴乃遇到的一样。
女人看到他们,显然也很惊讶,转身就想跑。张起灵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说!你来干什么?”
女人挣扎着:“放开我!这是我们霍家先发现的!”
“霍家?”吴畏皱起眉头,“你们怎么也来了?”
“要你管!”女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张起灵刺去。张起灵侧身躲开,反手将她按在地上。
女人的潜水服被扯开,露出了脖子上的项链——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青铜钥匙,样式跟沉船墓的青铜门很像。
“这钥匙是哪来的?”吴畏指着钥匙。
女人脸色一变:“关你什么事!”
就在这时,石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盖发出“咔嚓”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不好!”张起灵松开女人,转身看向石棺。
棺盖缓缓打开,一股黑色的雾气从里面喷涌而出,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穿着明代的龙袍,面容枯槁,双眼是空洞的黑洞。
“是‘血尸’!”吴畏认出了这东西,比之前遇到的禁婆还要危险!
血尸嘶吼着从石棺里跳出来,朝着离它最近的女人扑去。女人吓得尖叫,转身就跑,却被血尸一把抓住,狠狠扔在墙上。
“快跑!”吴畏拉着张起灵,朝着舱外游去。血尸在后面紧追不舍,腐朽的船板在它脚下碎裂。
两人冲出船舱,发现巨章竟然还在外面,似乎被血尸的气息吸引,不敢靠近。
“往这边!”吴畏指着远处的海面,那里有吴三省他们的船。
血尸却突然加快速度,一把抓住了吴畏的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踝传来,吴畏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吴畏!”张起灵回身,黑金古刀朝着血尸的手臂砍去。刀光闪过,血尸的手臂被砍断,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血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却丝毫没有退缩,剩下的手臂继续朝着吴畏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畏胸前的凤凰玉佩再次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形成一道屏障,将血尸挡在了里面。血尸的手臂接触到白光,瞬间被灼烧得冒出黑烟。
“这玉佩……”吴畏惊讶地看着胸前的玉佩,它的力量似乎比之前的吴家玉佩还要强。
“快走!”张起灵拉着他,趁机冲出了巨章的包围圈,朝着海面游去。
两人浮出水面,吴三省立刻扔下来绳子,将他们拉上船。
“里面怎么样?潘子醒了,说看到了血尸……”吴邪焦急地问。
“别提了,遇到了血尸,还有霍家的人。”吴畏脱下潜水服,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张起灵却望着沉船的方向,眉头紧锁:“血尸出来了,恐怕会引来更多的东西。”
话音刚落,远处的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一只巨大的头颅从水中探出来——是深海巨章的本体!它显然被血尸的气息激怒了,朝着沉船的方向嘶吼着。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沉船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巨章和血尸都卷了进去。黑色的雾气和墨绿色的血液在漩涡中交织,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是‘海眼’!”吴三省脸色惨白,“传说中连接深海和地狱的漩涡,一旦形成,谁也逃不掉!”
“快开船!”吴畏大喊。
吴三省立刻启动引擎,船只朝着远离漩涡的方向驶去。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漩涡越来越大,连周围的海水都被吸了进去。
船只在巨浪中颠簸,像是一片随时会被打翻的叶子。吴畏紧紧抓着船舷,看着那个吞噬一切的漩涡,忽然明白——这沉船墓根本不是什么藏宝之地,而是西王母设下的另一个封印,用来镇压血尸和深海巨章。
“霍家的人……”吴邪看着漩涡的方向,有些担心。
“自求多福吧。”吴三省叹了口气,“这地方太邪门了,我们不该来的。”
船只驶离了漩涡范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吴畏回头望去,只见漩涡渐渐平息,沉船和血尸都消失在了深海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结束了?”吴邪喃喃自语。
“或许吧。”吴畏看着胸前的凤凰玉佩,它已经恢复了平静,却隐隐散发着一丝暖意,“但我总觉得,这还不是结束。”
张起灵也望着远方,眼神深邃:“西王母留下的东西,不会这么简单。”
船只在南海漂泊了两天,才回到大陆。潘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发誓再也不跟三爷出来“倒斗”了。
回到杭州,西泠印社依旧热闹。王盟看到他们回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板,你们可算回来了!前两天有个老先生来买印章,我没敢卖,等您回来定夺呢……”
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回头给你涨工资。”
王盟喜出望外,乐呵呵地去忙了。
晚上,四人坐在后院喝茶,月光洒在院子里,很是惬意。
“对了,”吴三省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在西沙还找到个东西,你们看看。”他从包里掏出个青铜盒子,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打开盒子,里面是块黑色的石头,跟长白山青铜门后的石头很像。“这是……‘守门石’?”
“嗯。”吴三省点头,“一个老渔民给我的,说在海底捡的。我查了下,这石头跟青铜门有关,或许能打开通往‘终极’的另一个入口。”
众人沉默了,谁也没想到,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终极”这个话题。
“你们想去吗?”吴邪看着三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犹豫。
张起灵摩挲着守门石,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吴畏看了看胸前的凤凰玉佩,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人,忽然笑了:“去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小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算我一个。”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小花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扇子,笑容依旧灿烂:“听说你们又要去冒险,怎么能少了我?”
吴邪高兴地站起来:“小花!你怎么来了?”
“刚从霍家回来。”小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霍家这次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会再找麻烦了。”他看向张起灵手里的守门石,“这石头,能打开哪的入口?”
“在长白山,青铜门的另一侧。”张起灵说。
“长白山啊……”小花若有所思,“那地方我熟,以前跟着我爷爷去过。”
“看来,我们又要出发了。”吴畏举起茶杯,“敬我们自己,希望这次能活着回来。”
“敬活着!”四人碰了碰杯,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像他们即将面对的未知旅程。
第二天一早,五人收拾好行李,再次踏上了旅程。火车轰隆隆地驶离杭州,朝着北方的长白山而去。
吴畏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很平静。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终极”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不会害怕。
胸前的凤凰玉佩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情。吴畏握紧玉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冒险还在继续,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