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这辈子上的当还真不能说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少,绝大部分事情都是我明知道这是个坑自己跳进去的,就像体验体验濒死的感觉——但是我属于是科学跳坑,上一次跳坑的时候我还有房子,如果到时候亏了我就把房子赔给别人,这一次的话,我还有这条命,如果到时候我亏了,我把命赔给你就是了——要钱没有,要命嘛,等我把钱都折腾完给你就是了,多大点事...
没有这么个基本心态,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易揽饥荒,因为所有的饥荒都有利息,而且饥荒一般都是因人而异,或者换句话说是因地制宜,就是专门设计出来让你还不完的,特别是那些一拿出来就厚厚一沓谁都看不懂也懒得看的借款协议,说白了借给你的时候就没准备轻易让你还清——特别是银行的房贷,期限越长的越离谱,如果你仔细看过他们的还款计划,你自己都会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回到了周扒皮和杨白劳那个时代——凭心而论,现在银行比那时候稍微文明一点了,顶死收你24%年息,过去的话,动不动就五分复利,也就是50%的月息而且下个月本息一起计息——但是,设计出来的初衷其实是一样的,就是让你这辈子还不清,所以如果你没有像我一样赔命的准备,我劝你最好不要碰,一下子就把你未来三十年的生活锁死了。
你看,这个事情是这样,如果没有房贷,你就可以相对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但是因为月月都要还这个钱你就不能轻易动窝,而且买房往往意味着结婚,结了以后更担不起风险了——但是如果你的规划差一点,或者被小人勾引,或者被潮流裹挟(比如因为太穷,就想翻身,跑去玩股票什么的)家庭财务或者工作状态出现什么变化,你会立刻感受到银行的无情——所以但凡有房贷的人一般都是一些阳痿,大街上被人抽一个嘴巴都不敢大声说话那种,因为他出不起事,担不了责,禁不起任何颠簸,自己走着都颤颤巍巍很可能一个跟头摔下去——所谓职场性无能的八零后九零后多少就有点这个意思,需要到零零后才能反弹,才能看清楚这个大套——无非不就是没房子不能结婚,爬吧,我干脆不结了,有什么大不了,谁还会跳这种坑——但是问题的关键不是其他,完全就在于自己的选择,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我的个人体感的话,女人其实无所谓的,就像内裤一样,换得勤一点只能说明咱有钱还讲究卫生,孩子就很难了,越老人的心里越需要保持温暖,一个没地方付出爱和接受爱的人活着是极端孤独的,比如我,这种压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反正俩头都不怎么舒服,还得看你自己比较适合哪种,如果是那种被迫的选择,比如没钱没房长得丑没才能,那你先去搞这些东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婆孩子了吧...做人吧,我觉得起码得做到有的选这个基本要求才行,真的就是一辈子做忙忙碌碌的牛马毫无意义的话,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的意思,就是不论我们怎么思考这个事,起码你得看清楚饥荒这类东西的真相,然后自己去选要不要背这个饥荒,决定了,为了老婆孩子愿意背,那就不要后悔,埋着头使劲干,搞不好哪天老天有眼在吃你双倍成本以前让你把这个饥荒还清了——至于我的话,我一般是还没背饥荒就开始琢磨怎么赖账了,类似我运作的那种成本在二十个点的饥荒我就不信哪个中国人能还得清,所以我估计别人借的时候压根也没准备还,跟我差不多——中国比我聪明比我有见识的人多了去了,谁会傻傻的吃别人这么高的利息,也就是前些年互联网高潮的时候还真有人能做到利润覆盖利息,等我准备玩的时候你看看叶总冀处长他们说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情形了——既然压根也还不清,那就不还了呗,实在不行我用点你比较讨厌的东西,比如血液还你的债还不行吗?
我不知道中国有多少人有我这个觉悟,我估计应该不多,不过这个人数正在增长,以前那些贪官们被拿下了都是交钱赎罪然后去蹲号子,哪怕七十了判二十年他也还是选择坐牢。现在的话,随着形式一天比一天紧张,不少行长啊上市企业的老板啊被留置一段时间出来以后就从阳台上纵身一跃求个解脱,也挺耿气——所以单从觉悟上来说我几年前就顶得上这帮人了,也是天纵奇才...另外,我说我这种人少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起码是周围就哪怕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我居然是这么个东西,一直抱着这么卑鄙的想法,所以我老早就说过维持这个世界运作的完全就是愚蠢,完全就是思维惯性,他们总觉得一般人会怎么想、怎么处理这类问题那么所有人就都应该那么去想、那么去操作,其实完全错了——我打赌这几年开始从迎泽大桥上下饺子一样扑通通跳进汾河泡浮囊了被人捞起来的那些人一定是看穿了某些东西,能把人逼到这个份儿上那也得有点才能才做得到的,但是他们居然是着急了就在桥边立栅栏,然后把这地方改造了一下盖了俩个钟楼弄成网红打卡点,搞得现在每天都有无数人在那里直播,给跳桥的人以某种不便...我不乱说,咱也不知道为啥人们跳桥就偏爱迎泽桥,反正现实情况就这样的,现在你去迎泽桥的话,从天黑到凌晨都有无数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在桥上桥下直播,搞得跳桥的人脸红心跳不好意思就躲着走了——就这,前几天又有人跳下去了,一边是吱哇叫唤‘谢谢哥哥’的小主播,一边是闷头咕咚一声跳进河里的陌生人,这个对比实在是惨烈无比...
反正自从迎泽大桥修了那俩对破塔楼搞成网红打卡点以后我是再没去过,路过倒是有,但一般都会加速离开,因为没人知道这里面藏了多么恐怖又荒诞的故事...我说了中国有能人,你说这么损的招是谁出的呢你说?搞得别人想跳桥还得去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怎么就不想想他为啥跳下去呢?是想不出来吗?我觉得更可能是懒得想吧,因为他动了修俩塔楼搞网红打卡点的心思,就懒得动别的心思了——我尽力了,你随意,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是记好了,有的事情是不可逆的,有的其实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特别是涉及金钱的事情,完全是可以商量的,你觉得欠银行百十来万孩子上学父母生病都需要钱又赚不到非常无力,其实可能就是稍微缓一缓就能坚持的事情——因为生命本身是无价的,如果你那么轻易因为这类东西就想不开,最起码的一点是你给自己的估值是太低了——最最起码,还不得像我一样想办法搞一俩个亿花掉再说吗?咱起码把自己估得价钱高一点,唬人也得有个姿态呢对不对,动不动因为百十来万就想不开多少有点傻...
我想起那时候老家发生的一个刑事案件,一个大车司机路过一片西瓜地下车摘了个瓜解渴被老头抓住,司机要给老头五毛,老头非要俩块,因为这个谈不拢司机一怒之下就把老头的脑袋砍下来了——这里面的暴戾之处我看还不是钱,五毛一块的多不了他少不了你,我估计是‘偷花贼’这一类侮辱性的词汇,钱其实好说,但是你不能侮辱别人——所以会不会是,那些跳下去的人被侮辱得不像样子最后崩溃了呢?比如‘赖账贼’这类...所以我说山西人还是太老实,被人骂个这就崩溃啦?我后面被追着喷了好几年,甚至还有人追上门来跟我要债,那我早该跳桥了,多大点事——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先拖着,要钱的我见多了,要命的少之又少,这个年代的人都没出息,别他还没跟你要你自己把自己的命送掉,那可就亏大了——因为吧,说了归齐你正儿八经拥有的最靠谱的财富也就是你这条命,其他的都是假的,所以千万不能轻易就交出去——
其实吧,我感觉自从我和冀处长掰扯了一顿龙猫啊阶级啊这类事我就厌世了,觉得干啥都没意思,所以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心路铺好了——这是给我承诺了一俩个亿,哪怕就是几万个亿又怎样呢,对我来说重要的无非就是晚上能不能喝得迷迷糊糊什么都不想睡它一觉,这都花不了一百块钱,超过一百的对我来说都有点多余——别人拿钱都有用,我拿着钱能干嘛,还不就是去上嫖,现在的嫖质量越来越差,不上也罢,哪天憋不住随便对付对付就得了,反正我已经老了,只要不主动琢磨这玩意也可以无所谓的——唉,上下限都被锁死的话,我就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瞎折腾呗——这里有个教训,就是不要轻易和那些比你高级的人来往,去不到又气不过,结果就是惹一堆扎心回来,搞得自己活下去都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