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宵也许是江湖上所说的那种‘心机女’,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种女人,她...怎么给你说呢,可能比你想象得要聪明和复杂很多,但是心机女和绿茶婊不一样,她只是很聪明,想得比一般姑娘多,但还没有那么坏...总之,这个有点复杂,你自己看好了。
第二天本来我们约好的是下午时候见面,我上午十点多爬起来刷了会儿新闻(国内的和国外的一起看,那时候没有同步翻译功能,很多国外的新闻是需要我复制粘贴某些关键词去某度才能看懂的),准备去西湖断桥边走一圈——别的地方我也懒得找,而且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这地方应该还是有一点浪漫气息——同时我开始怀疑这天西湖的人应该会很多,毕竟放假,很多人都出来了,我是真受不了挨挨挤挤,所以也许就是打车过去远远蹭一下景观,然后我就回来——下午的话,也许去灵隐寺转一圈,塞点钱在功德箱里面——我对佛祖的态度,就跟我对一起做生意那些人的态度是一样的,大部分时间不怎么搭理他们,但是只要我有钱给你花几个无所谓,不过事先说明,万一哪天我急眼了过来打翻你的功德箱拿走钱,您也别跟我计较,咱向来就这么个做事风格,也不是针对谁,所以...我的信仰也很灵活,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爱佛祖,都好说...
总之,我这样打算了,一边琢磨自己那种恐水症到底是哪来的一边去洗澡——所谓的恐水症,就是我是真心讨厌巨大的水面或者幽深的水潭这类,虽然自己会游泳,跳进水里肯定浮得上来,但是水面一大我就怀疑自己游不出去,水体一深我就感觉里面容易养出怪东西,会把我拽下去——可能是北方人的缘故,总感觉天生就带点不相信水的那种基因,总觉得这玩意特别邪性——我洗澡的时候又想起以前出差坐大巴,遇到一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头,他尿急高速上非要司机停车给他放水,司机当然不干,就让他忍忍等到服务站再说。于是这老头怒喊一声‘水火无情,大家担待了’便走到大巴车上下人那个门的旁边掏出他的大鸟开始放水,等司机骂骂咧咧停车他基本已经爽完了...
你说,是憋俩个小时尿突然解放比较爽,还是蹲半年号子没碰过女人突然解放比较爽?我猜是前者,因为后者如果在外面你可能无聊了就会琢磨,但是在里面你一心守护自己的屁股,其实是没心思想这个的,半年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憋尿?我记得有一次和老侯他们开会,别人都喝茶我喝了咖啡,老侯絮絮叨叨讲个没完,咖啡利尿我已经憋不住了,但是又没有合适的机缘出去方便,就那么硬生生扛着,同时也是给自己前列腺上一课——我不让你排,你就得夹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常你小子够舒服的,今天让你也受受罪,不然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呢——结果就是,这玩意憋久了那个劲儿就过去了,等开完会去了洗手间半天尿不出来...据说如果一个人憋着不放掉该放之屁,那么屁就会要么返到胃里从嘴里排出来,要么就进入血液,搞得血液臭烘烘,那么憋尿应该也差不多。我记得小的时候,大概是小学初中的时候因为放屁专门还有类似数来宝的玩意在传诵来着,每个人都会,怎么说来着?屁乃人生之气,总该放它出去,放屁者洋洋得意,闻屁者垂头丧气...还挺长的,但是我记不全了,当时好像每个男孩子都会说这个,倒是女生们很少说这么粗鄙的话——过去的女生比较有女生的样子,小学的时候貌似也就还好,都在玩弹珠、皮筋、打沙包(类似躲避球)这类游戏,等初中以后就看出来区别了——男的大多数都在搞体育运动,篮球足球这类大球游戏,女生的话,顶死了也就是打打羽毛球,那时候女生能玩的项目还是太少了,我也没记得哪个女生是从初中开始就学体育或者艺术的——现在好了,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开始练乱七八糟的书法、钢琴、跳舞,我记得有一次去叶总那里吃饭,他的一个合作伙伴有一个十来岁的姑娘,不停在我面前表演一字马大劈叉,大概想让我夸她几句,我偏不,坑得她白白像个小丑一样表演了一中午,别人都夸过了,只有我不吭气,把小姑娘气哭了——大人问他哭什么,她也不吭气,让大人猜,我看也就我和她妈妈知道她在哭啥...所以这玩意是天性,女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就爱浪,就爱显摆,就爱有人捧臭脚,蛋大一点小孩你要什么掌声,你缺乏的是痛打...
其实我也很长时间没做过这类天马行空的‘浪想’了,在北京的时候一直搅在一些复杂的关系里,好像也没留给我很多发挥想香的空间——出来了,心情放松了,活跃的想象力又占据大脑了,这么胡思乱想一番就像跑个五公里出一身汗一样让人心情愉悦。我泡了会儿浴缸出来又淋了浴(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用浴缸这种蠢东西的,费时间,而且清洁起来特别麻烦,也就住酒店的时候偶尔会用一次),习惯性去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华美宵打过来三四个电话,于是拨回去——原来是,她上午也没啥安排,想过来酒店找我玩——来呗那还...
和一个人一起吃个饭是摸不到对方底细的,何况大家都喝了酒,胡言乱语的也没法当真,所以她决定亲自过来看一看。我曾经遇到过这种姑娘,是在高尔夫俱乐部认识的,本来我就想玩几天,结果她老是大白天问我在哪里要过来看我,起先我其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问施老板,他告诉我其实这是姑娘在摸我的底——这类女人是怎么做事的呢?她说今天中午有空,想吃红烧多宝鱼,然后自己去菜市场买菜,让你提供一个场地给她做饭,然后她就能看看你的居住环境是什么样子——过几天,在上班时间问你在哪,然后说正好要路过再过来看看你的上班环境,她就大概能知道你的真实情况了...我能提供给她的就是施老板那个酒店,或者是康总租的那个房子——那个时间段其实那个房子蛮可以退掉了,经常别人忙得顾不上回去住,我呢在北京一般都是住酒店,但是康总一直还是留着,开那种令人讨厌的玩笑说‘万一哪天落魄了还可以回去住’这类...希望不要吧,我是很讨厌打扫卫生的...
上面我说的那个女人,她一施展这个手艺我就觉得被人算计了、侵犯了,就跟她断绝了来往——想要多少你说个数,你家大人教育你跑到俱乐部里找男人吗?姐呀,都是逢场作戏,你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家跟你吃个饭给你买点衣服就是要娶你吗?所以华美宵这个大白天跑到酒店找我的动作实际上也是这类行为,她想多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成色,这个行为让我也有点不舒服——你要干嘛我不管,我可是啥都没想甚至也可以啥都不干的,你这样事事儿地比划起来就没劲了——你要干嘛?别搞得那么严肃不好吗?实在不行我走就是了,反正天大地大的,我还觉得过年的杭州又冷又黏蛋蛋上老是湿乎乎不舒服呢...
但是真正面对面了也就还好,华美宵没我想得那么...明显,我不能说她没有抵近观察的念头,但是你轻易看不出来——我一个人出门的话也就是住五到八百的酒店,只要是套间就行,起码来个人大家不用坐在床上聊天,其他的没啥讲究——但是如果是受邀出门,或者是因为工作出差,那我就得住星级,毕竟不是花自己的钱,狠点也不心塞——至于其他的,我这人的确没什么排场的,有时候衣服都不带,走到哪里买到哪里,所以也注定我不会买太贵的衣服——三五百块钱的足够啦,买了穿几天到时候撇了都不心疼,而且还保证了花样呢,我又不是那种需要人靠衣装马靠鞍的人,年轻的时候靠英俊,老了我是拿钱砸的选手,费那个劲去梳妆打扮,保证洗得干干净净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好吧...
所以华美宵跑过来一趟其实不会有什么收获,从外部条件来说我其实是挺土的,不太...雅致,只能说比较清洁——我可以说的是,其实我的优势在脑子里、感受里以及手机银行里,并不在别人的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起码我希望做到这样...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干嘛?"华美宵进来东张西望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了问我。
"防备来客嘛,咱俩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聊天未免就太暧昧了。"
"还有人要来?"
"并没有,大过年的都在贴对联包饺子,谁有功夫...杭州过年吃饺子吗?"
"我不知道哎,反正我家每年都是炒点菜,好像不包饺子。"
"你现在后悔吗?没有回家过年..."
"没有...只是有点失落吧,长大了,这种在外面的日子会越来越多的..."
"你要不要洗个澡?"我突然问她。
"不洗!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