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
“我没数过,还是老板你自己看吧。”
孤鹰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4k白纸。
伸手接过的我,在打开白纸仔细的看完后,心头不禁是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纸上写满了字。
但大部分都是对人物的详细介绍。
至于人员名单,却只有九人。
而黄三刀的名字,赫然就在第一位。
上面对黄三刀的介绍,和孤鹰的讲述基本一致。
排在第二位的叫常冬临,是欢喜岭人,年龄29,蹲过大牢,眼下的职业,是个出租车司机。
怀爷给出的资料,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天生的玩枪之人,绝对的百发百中神枪手。
老婆在他入狱的一年后,丢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和一个南方老客跑了。
看完了此人的介绍。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老板,怀爷和何铭预料的不错,我们的后面确实是有人在跟着。”
听了孤鹰的突然提醒,我不由就转过身的凝视向了后方。
此时在黑夜的国道上,距离我们两三百米的路上,正有一辆车在尾随。
“这辆车,在我们驶下跨江大桥时,就跟上了。”
“虽然对方的跟踪技术很好,但在我这还是原形毕露。”
孤鹰说着就冲内视镜里的我问:“要不要叫前面的野鸭他们把人给抓了?”
我平静的摇了下头。
“敌不动我不动,想跟就让他跟,只要不给我们使绊子,就随他。” 得到了我回复的孤鹰,点了下头,然后就专注的开车不再说话了。
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左飞飞,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我不喜欢手下的人有事憋在肚子里不吭声。”面对我直白话,左飞飞立马就回过身来的说。
“我是想说,之前给我们钱,让我们抢谷正涵军火的人,他极可能就不是怀爷的人。”
我冲她扬了下嘴角,语气淡淡的回道:“不错,你能在几天后反应过来,说明你的脑子还算聪明?”
“你这是在夸我吗?”
“你觉得呢?”
“操,说我脑子蠢就直说,玩花心眼子有意思吗?”左飞飞满眼满脸的激恼。
我低头在怀里田静喷香的小嘴上亲了口。
随后才对坐正了身子,生闷气的左飞飞问。
“我舅哥对你是一往情深,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动心?”
“我动心个屁心!”
“他才去山市多久?昨个晚上他就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在山市遇到了真正的真爱。”
“妈的,就这逼样的,我要真动了心,他就得死。”
我听的当场呆滞。
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
躺在我怀里的田静无声的一笑。
“你呀,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大舅哥。他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他疯狂的追求飞飞,无非就是飞飞和他以往的女人,完全就是在本质上不同的感觉。”
“我只能说,你岳母给他介绍的这门亲事,人家姑娘手腕很牛逼,把他给吃死了。”
田静的这番说辞,听的我心里对左飞飞,莫名的感到了一丝的惋惜。
“哼,放弃追求我,那是他的损失,将来他就算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带鸟他一眼。”
我无奈的微微摇了下头,接着就搂着怀里的田静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路上,车内谁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穿过了兰河县,进入到了荷花镇的河边,停下了车子,我才睁开了双眼。
“老板,按照怀爷在地图上的标注,就是这里了。”
“下车。”我随口回了句,便打开了车门的走下了车。
四下白茫茫一片。
旷野的寒冷,冷的我连忙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老板,我带着野鸭先过去侦查找到黄三刀的房子,你就带着他们在这等消息吧。”下车穿上了军大衣的孤鹰,对我说了句,也不等我是否同意,带着野鸭眨眼的功夫,就已是在十几米开外。
走到了我身边的顾北,抬手递了我一个白钢的小酒壶。
“冬哥,喝口酒暖和暖和。”
接下了酒壶的我,一时间愣了下,因为我想到狗爷送给我的酒和药丸子,我居然给忘记没有带在身边。
“这里装着的是虎骨酒,是我前两年在老毛子那边搞的,很烈,但一口下去,浑暖洋洋的很舒服。”顾北见我发愣,以为我看不上,当下就笑着解释了句。
我刚要抬手打开酒壶的盖子……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这突来的一道呵斥,顿时让顾北和独狼他们,是齐齐的转身看向了声音传来之处。
我没有回身,而是面色从容的打开了酒壶的盖子,对着嘴就灌了一口。
这一口酒,辣的我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真他妈的辣!
但转眼一股浓烈的暖流就从我的胃里蒸发,顷刻就让我浑身暖的燥热。
好酒!!
“你们他妈的是哑巴吗?”
“大冬天的,你们开车来这做什么?”
“妈了个比的,操,赶紧滚蛋,不滚,就几把的给你们挨个放血。”
拧上了壶盖的我,在深吸了口气下,才转身看向了已经走到了近前的十几个人。
“这又不是你们的家,我们为何不能来?”
面对我的反驳,站在前面的领头的青年,当场就骂道。
“操,傻逼玩意,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逼逼赖赖?”
“就你们几个傻逼,狂你妈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教你做人?”
“唉!”我轻微的一叹,紧接着我就给顾北他们下令道:“打到他们跪地求饶。”
“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抄家伙给干他妈的!”
眼瞅着青年抡起镐把就冲了上来。
我转身就走。
就这十几个地痞无赖,都不够给顾北独狼他们塞牙缝的。
走到了河边的我,听着身后零星的谩骂和不住的惨叫。
索性就敞开了大衣挡着风的点上了一支烟。
烟才抽了半支,顾北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沉声的说。
“冬哥,招了,这些人在这是负责放风的。”
“今天晚上,有个叫屠老大的人,带着人过来收拾黄三刀。”
“这个屠老大,想一把火,把黄三刀给活活的烧死在屋子里面。”
“冬哥,北哥,你们快看,那边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