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陆忘忧根本来不及阻止,好在灵虚子出手如电,稳稳的扶住了即将撞向他的女孩。
“好软!”
指尖触及白月的瞬间,一股软糯的触感顺着皮肤窜上他的心头。
“一个男子的肌肉居然如此绵软无力,看来这个叫白大壮的人,肯定是个疏于锻炼的胖子!”
灵虚子指尖陷进那团软肉,眉头微微蹙起, 可很快他掌心便突然一空,耳边响起陆忘忧有些焦急的声音。
“大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亏玄机真人扶住了我,要不然我肯定要摔个狗啃泥!”
白月嘴上这么说,可指尖却不自觉地揉着被抓痛的心口,陆忘忧见状,转头看向薛夫人,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薛叔,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推大壮?”
“我,我就是一不小心手滑了,谁能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这么弱不禁风!”
对方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随后便迅速将目光转向灵虚子。
“玄机真人,你到此是所为何事?”
“师傅,你忘了我们来紫霄观是来做什么的了么?玄机真人会来,当然是找陆大哥看病的!”
白月也并没有和对方一般见识,只是就事论事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刚刚不是看过了么,还有啥好看的!”
薛夫人斜睨着灵虚子,觉得他就是对陆忘忧图谋不轨,紧接着,杂乱脚步声如同暴雨砸在青石板上,由远及近地汹涌而来。
“掌教,您在哪里?师祖来看您来了!”
“师尊?”
灵虚子听闻恩师到来,便脚步匆匆跨出门去,在一番欣喜问候后,他便小心翼翼搀扶着一念仙师,重新踏入屋内。
“陆神医!”
老仙师甫一瞧见陆忘忧,银须颤动间双手迅速交叠作揖,陆忘忧见状大惊失色,慌忙躬身回礼。
“前辈,您这样真是折煞晚辈了,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受您这样的大礼!”
“若非陆神医妙手回春,我家徒儿怎么恢复的如此之快,就冲他之前的样子,我真害怕这孩子会走到老夫前头!”
一念仙师苍老的眉眼中满是怅然,反观身旁的灵虚子,素来冷硬如霜的面容竟罕见地泛起愧色。
“师尊,对不起,让您担忧了!”
“唉,无妨无妨,情之一字本就是世间最难参透的,当年的文竹师兄是如此,而今的你亦是如此啊!”
老人的眸中里泛起一丝追忆的雾气,薛夫人则眼睛发亮,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去。
“老仙师,您说的文竹不会是忘忧谷的傅爷爷吧?”
“是啊,师兄当年入赘入得彻底,甚至连自己的姓都改了!”
一念仙师言罢,不禁长叹一声,薛夫人早挪到近前,眼里的八卦之光挡也挡不住。
“入赘?我记得这个词的意思好像就是男的不顾一切,把身和心都奉献给女子?”
“哈哈,薛小友这个解释虽然新奇,但也完全没错,我那师兄为了报答傅家小姐的救命之恩,可不是将师门及所有的一切都通通抛下!”
“救命之恩” 四字刚落,白月便想起傅文竹提及的他们与巫毒教的纠葛,于是也凑了过来,好奇的追问。
“老仙师,我听傅爷爷说你们曾经潜入过巫毒教,难道他就是在那里遭遇了什么危及性命的事情?”
“哦?师兄居然连这件事情都说出来了,唉,当时都怪我们年少无知,所以遭此无妄之灾!”
一念仙师边说边缓缓捋过雪白长须,似要把漫长岁月里的故事一同捋顺。
“我和师兄年轻的时候,可是痴迷于各种神丹妙药,当时听说巫毒教有“回天再造丹”的制法后,便二话不说潜入其中!”
对方所言开篇与傅文竹当初讲的,完全是如出一辙。
“在那里,我们结识了一位同样痴迷与炼药的女子,虽然她是乌人,但却与我们相谈甚欢,后来她甚至希望我们能留在巫毒教与她一起共谋大业,但我们都是有师门的人,自然拒绝了她的要求!而在从巫毒教逃脱的时候,师兄便不甚受了重伤!”
“哦,所以傅爷爷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他的爱人的啊,这么说的话,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喽!”
不明所以的薛夫人还在那感慨傅文竹这段浪漫的情缘,而白月听着一念真人的描述,却总觉得和傅文竹的描述的有些出入。
“老仙师,我记得傅爷爷说过,当年那位巫毒教的女子,好像是对您一见倾心,所以……”
白月话未说完,对方已仰头大笑出声。
“哈哈,这位小友可莫要开这种玩笑,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怎么会有女子对我一见倾心!”
“老仙师,你这话就太谦虚了,就您现在的长相,在这老头里面也算是巅峰级的存在!”
薛夫人在仔细打量过一念仙师后,便竖起大拇指,给出了这样一个肯定的评价。
“哈哈,薛小友实在是太会说话了,虽然我知道是恭维,但也不免心生欢喜!”
笑意顺着对方眼角的皱纹漫开,恰在此时,灵喜垂着眉眼凑到近旁。
\"师尊,已近午时,日头正烈,您奔波半日想必乏了,不如先回房歇个午觉?\"
“不用不用,灵虚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我就在这里多陪陪他好了!”
老人满目慈爱地凝视着身旁的爱徒,灵喜不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紧接着,一念仙师与灵虚子并肩而坐,由陆忘忧为他们看诊,与此同时,薛夫人则把白月拽到角落,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看这老仙师忒谦虚了!就方才,他那女弟子瞧他的眼神,分明水汪汪中含着一汪情意,直勾勾黏在他身上都扯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