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未散去,戚姬披着素纱披风踏入庭院时,突然被眼前的寂静惊得停住了脚步。
往日这个时候,后院早已热闹非凡。吕雉的贴身婢女会指挥着小丫鬟们采摘最新鲜的蔷薇,玉淑的西域乐师会在凉亭调试胡琴,各房夫人带着侍女们穿梭其间,整个庭院活色生香。可今日,廊下的鹦鹉安静得反常,连洒扫的婆子都踮着脚尖走路。
\"夫人...\"贴身侍女春桃紧张地拽了拽她的衣袖,指向东边的两座院落。戚姬这才发现,吕雉的栖凰院和玉淑的望月院竟然都大门紧闭,门外还站着带刀的侍卫。
戚姬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昨夜高要突然驾临时阴沉的脸色,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难道那两位同时触怒了夫君?
\"去打听打听。\"她压低声音吩咐,却见春桃惨白着脸摇头:\"今早丞相下了严令,各院不得互相走动,违者...\"小丫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让戚姬瞬间意识到了,这后院的情况必定是再次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而且这些变化还都是她未知的变化,不过此时的戚姬却并没有了之前庆幸的感觉,之前的戚姬认为靠着自己必然能够在这后院站稳脚跟,
但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戚姬此时并没有什么窃喜的感觉,而是只感觉到心有余悸。
而高要在起床吃饭之后接连颁布了几条规定,首先就是取消了一定要在一起吃饭的这件事情,以后高要只跟孩子一起吃饭,而所有的女人都在自己的庭院之中吃饭,并不会在一起吃饭,
此时的高要也认为这些表明功夫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做了,本身就不对付,还一定要互相坐在一起吃饭,只怕是再这么吃下去早晚是要出问题的,还不如干脆取消了算了,
高要在享用完一顿丰盛的美餐后,并未稍作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直奔秦王府而去。毕竟,他心中明白,还有许多重要的正事亟待处理,有些事情非得他亲自去安排不可。
与此同时,此时此刻的秦王府内,公子高的状态却与高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公子高早已彻底放弃了挣扎,完全摆出一副躺平的姿态。整个秦王府上下,如今几乎都已被高要的人所掌控,而公子高的所有亲属也都被软禁在秦王府内。
自从百家之事发生后,公子高便深知自己已无力回天。高要的警告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醒了他。经过深思熟虑,公子高终于认识到,以他目前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去掌握大权。不仅如此,如果他贸然采取行动,恐怕不仅无法保住自己的家人,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更糟糕的是,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公子高的行动自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除了上朝的时候,他甚至连秦王府的大门都无法踏出一步。这残酷的现实,让公子高感到无比的无奈和绝望。
“秦王,丞相到了!”这一声呼喊,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花园中浇花的公子高心头猛地一震。他手中的水壶差点滑落,整个人都愣住了。
上一次高要来到这里,还是半年之前的事。公子高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高要竟然会突然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心中一阵忐忑。
然而尽管心中不安,公子高却毫无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放下水壶,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着偏殿走去。
很快,公子高便来到了偏殿。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高要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座位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慢品味着。见到公子高进来,高要甚至连起身迎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然后又继续低头喝茶。
公子高对于高要的这种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于公子高来说,这种虚伪的表面功夫,高要做与不做,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丞相,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公子高站定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高要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慢悠悠地说道:“秦王,准备一下,写个诏书,册封我为一字并肩王。”
高要面无表情,眼神冷冽,他直截了当地对公子高下达了命令,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婉转。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完全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而非请求。
公子高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万万没有料到,高要此次前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称王。高要称王意味着什么呢?这无疑意味着公子高的利用价值已经快要耗尽,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想到这里,公子高的内心开始慌乱起来。尽管他早就知道,高要迟早会除掉自己,但当这一天真正降临的时候,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和焦虑。毕竟,知道自己会死和眼睁睁地看着死亡一步步逼近,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公子高不甘心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于是颤抖着声音对高要说:“丞相,这是不是有些太急了?”他希望高要能够再给他一些时间,或者改变主意。
然而高要对公子高的话却只是嗤笑一声。在他看来,公子高显然是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和果断。
“这件事情你应该早就有所准备,我现在也只是通知你而已,当然了,你也可以不配合,但是后果你考虑清楚了么?”
“我”
听着高要的话,此时的公子高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了,而对于高要来说,甚至没有什么说谎的必要性,
“秦王,你应该很清楚这个结果的,我这个人说到哪里,做到哪里,你肯定是活不了,但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可以做到,除了你之外,你的家人孩子都可以送去一座海岛之上,足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