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弦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腹部的黑块上面的裂纹基本已经修补好了,但还是可以看见边缘有一些细微的开裂。
阿玛多似乎是知道慈弦会来。
他只是指了指旁边的采集器。
慈弦拿过采集器,擦了一下上面的血迹。
他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最为纯粹的大筒木血脉,虽然还没有成熟,但已经是最好的器了。”
慈弦叹息了一声,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是惊喜,是舒心,还有多年的得偿所愿。
阿玛多在旁边提醒道:“你现在的实力,有点不够啊。”
他这话倒不是幸灾乐祸,纯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千耀把慈弦的身体拖垮是简单,但慈弦恢复起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从目前的舍人来看,舍人拥有转生眼,实力还不差。
慈弦要想获得这个器,多少是有点困难。
“不用你操心。”
“安心的做你的实验吧。”
慈弦留下这句话后,再次打开了时空门,然后消失在了这里。
“呵……”
阿玛多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了起来。
咖啡喝完后,他走到了里面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是标准的大筒木一族的长相。
但大筒木一族如果死了,那肯定是会化为灰烬的。
所以说,不能将这具大筒木的身体归类于尸体。
阿玛多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里想着:
[这颗星球太热闹了。]
[无妨,本座只恢复了少量的记忆,还需要一些时间。]
缓慢且低沉的声音在阿玛多耳朵里响起。
[让他们去争斗吧。]
[是。]
……
抓住极乐之箱飞走的零尾(悟形态)并没有飞多远。
带土在摆脱了云隐之后也是与之迅速汇合。
他看到悟这种丑陋的样子的时候,脸上多少有些吃惊。
零尾从悟的形态变了回来,成为了蛇形态:“刚刚那是极乐之箱里面诞生的悟。”
带土点了点头,想起了零尾以前的解释。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那个大筒木舍人,为什么那么强?”
零尾知道的显然比带土要多。
“那是大筒木羽村的后裔,眼睛就是跟轮回眼同等级的转生眼。”
“你跟黑绝在一起那么久,一点都没察觉吗?”
带土无言以对,他当时一直都在致力于开双神威,很多事情也不知道。
“我和他一起到木叶夺取了一双宗家的白眼。”
带土也不是完全的脑袋空空,马上回忆到这件事。
“看来那双白眼很重要。”零尾思索道。
“现在云隐的八尾人柱力和二尾人柱力已经落入到了他的手里了。”
“那要想眼睛进化,不是有些困难了?”带土有些着急的问道
零尾抬头看向远方:“不,更麻烦的东西来了。”
带土抬头望天,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零尾身上升腾起一股黑雾,带土瞬间就看清楚了飞过来的人。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那不是大筒木羽衣吗?他怎么会还活着!?]
带土吃惊不已。
零尾却是没有时间回答带土的话了,因为大筒木羽衣已经飞到了他们眼前。
“你是谁,为什么身上有我的气息?”
大筒木羽衣看着零尾丑陋的蛇形态,语气冰冷的发问道。
零尾见没有办法躲了,也就没有退缩的意思,他没有言语,只是冷哼了一声:
“不认识我了吗,羽衣。”
零尾身形一阵变换,从蛇形态逐渐朝着人形态转变。
羽衣的神色逐渐变得惊骇,熟悉的六道服,熟悉的面容。
赫然是羽衣年轻时候的样子(这里为了区分还是称呼他为零尾)
这个时候,羽衣脑海中大量的记忆复苏,终于想起了这个年轻的自己是什么。
“你……!怎么可能!?你不是被我封印到了极乐之箱里面了吗?”
羽衣的神色十分的震惊,没想到千年前被自己剥离的人性,居然重新凝聚成了一个新的灵魂。
零尾(年轻羽衣版)冷笑着说道:“为了对付辉夜,剥离自己的人性。”
“听从那个声音的话,把因陀罗和阿修罗当做棋子,让他们永生永世的自相残杀来作为你的后手,真是好算计。”
“因为他们互相争斗而死的人,已经远远超过当年辉夜所杀的人了吧!”
羽衣看着眼前自己那年轻的面容,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
思绪仿佛穿越到千年之前,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就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这条道路。
“这一切都是为了这颗星球。”
羽衣镇定了下来,眼神中的恍惚尽去,重新坚定了下来。
“呵,虚伪。”零尾(年轻羽衣版)冷笑出声。
“为了生出合适的棋子,有能力却依然没选择复活羽织,刻意将我剔除出体内,抹掉关于她的记忆。”
“你这样,最终也会变的跟那个球一样!”
“住口!”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羽衣勃然大怒。
“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母亲,你居然如此不敬!”
零尾(年轻羽衣版)比羽衣更为愤怒:“它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
“是它的干涉让辉夜生下我们的又怎么样,它仅仅是为了保护这颗星球而已。”
“而我,是活生生的人!”
羽衣愤怒的神情已经渐渐消退了下去,他的眼神冰冷但带有杀机:
“保护这颗星球是我的责任和使命,谁都无法阻拦我!”
“剥离了人性后,所有的计划都再没有了情绪的干扰。”
“你的苏醒是个错误,就让我来纠正这个错误吧!”
羽衣挥动了手中的法杖,虚空中大量的能量朝着零尾(年轻羽衣版)挤压而来。
零尾(年轻羽衣版)身形一震,挣脱了束缚,朝着羽衣就扑了过去。
两人很快重叠到了一起,羽衣身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灵魂之力很快消融了下来。
“哼,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就算你灵魂之力强大又如何,我有母亲赐予的力量,你能奈我何!?”
羽衣身影慢慢变淡,但是一黑一白两个徽记出现在他的身体里。
让他的形体一直维持着。
“哼,你当年把我剥离了出去,现在人性不一样是在复苏。”
“你就永远当它的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