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怎么做?”
那名军官如此说道,面对旅者,他没有惧怕,反而是想看看,眼前之人,他为何能杀死一支又一支的莫斯拉军团,他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离开这里,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若我不离开呢?”
“你执意如此?”
“怎么,你惧怕我?”军官很自信的说道,为何他会如此,因为,他发现了旅者的一个特点。
从刚才的那句话就可以得知,旅者十分在乎这里的百姓,所以要是在这里,自己要是死了的话,莫斯拉统治者将会拥有正当的理由,来去平叛这里,到时候这里的每一个人,也都别想活下去。
所以,他才敢如此跟旅者叫嚣,乃是因为,他也有这般底气。
“惧怕……”旅者默念了一遍,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径直朝着那军官走来。
“不对……不对!”军官瞬然一惊,似有不妙之觉。
旅者这般前进甚至恐怖,冷不丁的朝他走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快,拦住他!”
军官有预感,预感到下一秒,他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便赶忙让身旁的禁军上前,前去抵挡。
“警告,往前一步,身死道消!”
旅者没有理会这般警告,或者说,这对他来讲根本算不上什么警告……
“啧……”禁军面露难色,但没有办法,只好硬上了。
拔出重剑,做好准备,一步踏出,便瞬间来到那旅者的面前,朝他狠狠将剑锋横甩而去。
力道沉重,势不可挡!
但旅者一个弯腰,便将其躲过,同时瞬步向前,一拳轰击过去。
另一名禁军见状,瞬间让旅者的头颅斩去。
旅者一瞧,瞬间变招,身体竟然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躲过了那一击,刹那间,那名禁军的剑刃差点劈中了自己的战友。
不过还好……自己收力收的很快,只不过……接下来来旅者的这一踹,可就不是那么轻易好收的住的了。
只见那禁军刚收力后的一秒之内,旅者便再一次助力,一脚将剑刃向自己的前方一踹,瞬间剑身一飞,锋刃直撞在了第一名禁军的膝盖附近,刹那间便使得惨叫了起来。
“啊?”第二名禁军有所懵圈,很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还能这样打。
他不能拔出,而是瞬间捡起队友的武器,准备直接朝着那旅者挥去。
只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旅者比他更快一步,在他刚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旅者便已经一拳打了上去,击中了他的面颊,直接将其捶的瞬间倒在了地上,头盔上的甲片都掉落了一地。
看起来受伤受的很严重啊……
但又只过了三秒,那名禁军便站了起来,只是看起来有些晕晕乎乎的,路都有些走不稳了,竟还想着拿武器,要去搏上一搏。
“靠……”
禁军吐着血,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狠的硬茬子,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除了白银和以上的那些家伙们……这人,是我第一个感到,有些意外的……”
禁军的内心如此说道,只见,他将那手中的源能机枪举起,准备向旅者开火。
可不知为何,机枪却始终没有,射出子弹来……
“这……子弹呢?”
禁军很是疑惑,明明在开始前,自己就……
莫非?
“不,这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接触的时间,就能……”
“你是在找这个吗?”
只是一刻,那源能弹仓便已经出现在了异法的手中。
“你……”禁军没得话说,让这样的强者偷袭了自己,他自己心里也没什么能反驳的。
只是现在,他需要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是否能保得住了。
旅者回头,这一下,将决定那名禁军的生死。
如果旅者接着走,说明放过。
可如果将身子转了回来……那可就小命难保了。
最终,旅者还是放过了他,然也不仅仅是放过了他,更是考虑到了,这一座城的未来。
“你,你杀了我,你这一座城,包括你那身后,任何跟你有关联的,莫斯拉军团都不会放过!你……你敢!”
旅者没有听,他不想听这些人的聒噪之言,他只然是前进,便将那名军官,给吓的连连后退。
亲眼见到了两名禁军都无法打败旅者的画面之后,这名军官的斗志已是浑然尽失。
他不甘的拔出自己的刀刃,缓缓的对准旅者,看起来还有模有样。
“你叫什么名字?”
旅者停下来脚步,如此问道。
“你无权可知,我也无可奉告!”
“……”
旅者沉默,但还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之上。
“今天你们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抓他们两人回去?”
“正是如此。”
“什么原因?”
“统治者的密令,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我的任务就是如此……”
军官如实奉告,在旅者面前,他可没有那种想装一装的心思,搞不好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现在就在那死与不死之间的思考中徘徊呢。
即是不想死,也是怕死的太过于窝囊,没有体现出价值。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门外的守军没有拦住你吗?”
致命的问题,从此刻开始。
所有的人都了解旅者的性格,就连异法都知道,要是这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好的话,那在场的这三个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我……我是直接从那里进来的,门卫看见我带着禁军,便恐惧的离开了那里……他们……他们……”
“带我去看看,我要看看他们是死是活……”
“活着,他们绝对活着。”
“白冥白海,把那两个禁军给我架起来,如果他说的话但凡有一点不符,格杀勿论。
“异法,到时候这名军官交给你处置……”
“求之不得。”
异法拱了拱手道,看起来,又有玩具可以好好的耍一耍了。
“你?你们!你们果然有联系,有通敌之嫌!”
“敌?你究竟螚分的清谁是你的敌人吗?
“赶紧给我带路,慢一秒我都饶不了你。”
旅者如此说道,说的都是一些经典的言论,就像是坏人威胁好人一样。
但这些都已经是他无力而后,所能说出的最狠绝的言论了。
他累了,已然是不想再编那么多的言语了。
“好,好……”军官心里胆恐,但也只从胆恐这一方面上来讲。
旅者心里,便隐约觉的,有些不妙了起来。
他已经做好了就地格杀的准备,只看那一眼,只要看那城墙上一眼,有没有尸体,有没有血痕。
“旅者……”
“少废话,闭嘴!”
旅者不想再听在军官一言一语,而他现在所担心的,就是那些几个战士们,更包括,前几天跟他聊过的那一位小战士,他的生命,是否还在……
忽然间,前面的军官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只见离那城墙越来越近,众人有人走来大约有十分钟。
直至来到这里之时,是离得越近,那军官便越是身体抖个不停,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慢,似乎是在故意拖慢速度一样,很是古怪。
可还没等那军官考虑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事情之时。
只听一声长枪刺穿血肉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当中。
只见,那声音的源头,竟是旅者一枪从后背,将那军官的身体,刺了个对穿。
瞄准的,正是心脏部位。
“你……你……”军官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血液从嘴里流出,眼神逐渐涣散,旅者长枪渐渐的往下放沉,那军官的尸体,也逐渐的向下滑去,脱离于长枪之上,倒在了由他产生的血泊之中,死前充满了某种不甘。
而这一幕,倒是把后方的众人给吓了一跳。
旅者这是……在干什么……
“不用上去了……”只听,那旅者突然发话道。
“我不想看见那上面的一切……”
这一句话,让众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而代之的,便是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了起来。
“白冥白海……”
旅者忽然命令道,只见那两人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准备,拔出刀刃……
“宰了他们!”
只听这一声命令说出之后,与此同时的,不仅仅是那白银武士拔出的刀刃,更是那两名禁军挣开束缚,突然开始的反抗。
他们两名禁军从铠甲上的隐藏装备匣中掏出自己最后的保命武器来。
仅是两把黑漆亮堂的双刃,便跟那白银武士展开了最后殊死一搏的较量。
装备差距不可谓不大,但禁军最后的殊死一搏,拿出的可是自己的全部实力,身体当中的任何激能全部被打开,肾上腺素飙升,注意力开始全面集中了起来。
实力短暂的情况下可以飙升至低等白银的级别……
白冥和白海两人,顶多只是中等。
旅者看着这四个人辗转腾挪之间的战斗,不得不感叹禁军之间的配合,大抵是不输于白银武士的,可是……在数二十个回合之后的战斗中,禁军逐渐落入下风。
一名禁军被白海斩断了头颅。
而另一名禁军,还在拼死抵抗。
双刃已经被斩出了崩口,武器即将断裂。
在最后的时刻,那名禁军将双刃握的更加紧实了一些,他想要来一场自杀式的袭击。
即不死,也要把眼前的白银武士扒一层皮下来。
脚步踏出,速度比之前快两倍不止,如此猛烈粗鲁的战术,对于白银武士来讲,可谓是愚蠢至极。
这名禁军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等待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没有抓住自己进攻的时机,从而让自己突进了距离,进到了他的中路。
然而,这等战法的致命点谁都知道。
刚才也都说过,只要被敌人抓住时机,那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而且这等时机,可是好抓的不得了,即便是来一名普通的精锐士兵,只要能抓住时机,也能将眼前的禁军就地格杀,除非装备差距巨大。
对方一味的猛冲,只要自己算好提前量,将刀刃挥出,便将其一击必杀,又有何难?
且现实是,他要面对的不是一名精锐,而是比他还要更加强大的……白银武士。
唰的一声!
胜负已然揭晓。
白冥轻而易举的,甚至是根本不用集中注意力的,便将眼前冲过来的禁军的头颅,就此斩首。
头颅瞬间飞出,滚落在了别处的泥地之中……
“爽!”
白冥如此大喊道,很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过一次了。
只不过,太短了,且,根本就不够打。
“旅者,刚才不是说不能杀么?这么现在……”
异法明知故问的说道,他很明白旅者此刻的心情,乃是十分的愤恨。
“那是建立在……他们没有先犯我们之前……
“他们都开始了,那我们还有必要不杀他们吗?
“让他们杀,和杀了他们之后,让接下来,来到这里的军队杀,又有什么区别?
“做好准备吧,反正是得不到片刻的安宁了,想休息一会儿的梦想也泡汤了,就这样吧。
“统治者斥候死亡的消息传回去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各位就做足准备吧,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统治者来也好,不来派遣他的军队来也罢……反正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就这样吧……”
旅者很累,心累,什么都累,大脑已经憋不出什么好话来了。
看着那城墙上流淌而下的血迹。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也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而这时,他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印记,对了,自己的能力,好像已经回归了……
众所周知,人死不能复生,但,若有了它呢?
这份独属于,超乎于,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常识乃至物理法则的力量的东西,它究竟,还能够创造出怎样的伟大奇迹?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又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旅者循声望去,来者正是白雅,还有那一名跟在他身后的小战士。
“旅者!旅者!你快点通知你的朋友,有禁军来到了这里,况且他们还……”
“不必了……”
“啊?什么不必了?旅者你大概还是没有认知清楚,没意识到……”
听着白雅的话,旅者只是做了个动作,随手一指,便指向了别处。
而那个地方,当白雅望过去时,只见她和她身后的军队们,顿然一惊,那脸上的表情,真的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神态各异,嘴里更是,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