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通幽鬼王屁股当场炸成烟花，当场跪地哀嚎，连鬼火都抖三抖。
“孩子！你怎么样？！”老鬼王疯了一样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眼泪哗哗流，“孤的儿啊，你别死！”
“滚开！你再碰我一下，我马上自爆给你看！”通幽鬼王边喊边吐黑血，嘴上骂得凶，手却死死攥着老鬼王的袖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全场，安静得能听见阴风刮骨。
没人说话。
没人敢动。
——这要还不算邪恶，那我建议立刻给高飞立块碑：人间大善，鬼界楷模，死后直接封神。
“为什么……你明明打得它魂飞魄散，可我……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恶意？”酆都鬼帝看着地上瘫成一滩烂泥的通幽，又看看高飞，眼神已经开始怀疑鬼生，“你到底……是个啥东西？”
“我说了，我要救它们。”高飞叹了口气，神情像极了送孩子上大学的老父亲，“救一个人是善，救一万个，那叫系统性改变。手段嘛，总得有点冲击力。打屁股，是为了让它们长记性！”
【系统：我裂开了。你这哪是鬼贩子？你这是鬼界996福报推广大使。】
【警告：宿主内心邪恶值已突破系统上限，建议重置世界观。】
闭嘴！你再叽歪，我现在就把你当鬼火燃料！
高飞在脑子里怒吼，转头又是一脸真挚，盯着鬼帝：“既然你信我，那就帮我一把——现在，全让他们自己钻麻袋！”
一众鬼物瞬间炸了。
鬼王们集体后退三步，眼神齐刷刷望向酆都鬼帝，像在求一个能让他们死得痛快的赦令。
“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进那袋子！”有鬼小声哭诉。
可酆都鬼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听令——”它声音不高，却像千钧压顶，“所有鬼物，自主入袋。这是朕的旨意。”
“……诺。”
应声的，是千百道有气无力、像被抽了魂的声音。
它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家鬼帝，是不是上个月被高飞用梦魇泡了三天三夜，精神被洗脑了？
不然，怎么会上这当？
良久。
鬼帝开口了。
“好。”
只一个字。
全场炸了。
连阴曹地府的钟都跟着晃了三晃。
“朕信你。”酆都鬼帝深吸一口气，像下了毕生最难的决定，“但……这不是信任，是没得选。”
“朕现在，只是一道分身。本体被锁在鬼界最深的裂隙里，出不来。”
“所以我只能信你——除了你，没人能让这些鬼，活成‘人’的样子。”
它顿了顿，声音忽然低沉：“等这事办完，朕求你一件事。”
“求？”高飞愣了，“你？鬼帝？求我？”
“对，是求。”鬼帝认真点头，“你去鬼界一趟，帮我压住……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能让你开口求人？”高飞眯眼。
“说来话长。”鬼帝摇头，“但现在，你得先搞定它们。”
高飞一想：管它啥大魔头，先把这批货脱手了再说！
实力不够？卖鬼赚功德，升鬼帝不就快了？
“行！”他一拍大腿，“成交！不过——”
“都给我自己钻麻袋！一个一个来！不准排队！谁插队，我让他体验什么叫灵魂跳崖！”
“……”全场鬼物集体哆嗦。
几大鬼王泪眼汪汪，望向鬼帝——那眼神，比死了爹妈还绝望。
而酆都鬼帝，只是默默转身，望着远方幽暗的鬼门。
它知道。
这一袋袋送出去的，不是鬼。
是它……最后一丝希望。
酆都鬼帝压根没理底下那帮鬼七嘴八舌的嘀咕，直接一嗓子吼出来：“都给我钻麻袋！现在！立刻！马上！”
这鬼帝，真不是虚的，说干就干，一点不磨叽！
高飞一看，差点没笑出声，赶紧冲老孟挥手：“老孟！安排！”
老孟心领神会，手一扬，一辆破旧但气场拉满的灵车“吱呀”一声从地底冒出来，车门一开，一捆捆麻袋哗啦啦滚出来，堆得跟小山似的，转眼就把空地占满了。
一群鬼盯着那堆麻袋，脸都快紫了。
但——酆都鬼帝在上头虎视眈眈，谁敢造次？
没办法，一个个咬牙捏鼻，硬着头皮走上前，领个麻袋，闭眼一缩，咕咚就钻了进去，跟排队进棺材似的。
几个鬼王犹豫了十几秒，互相使眼色，最后互相看了眼，齐齐叹气：“唉，认命吧。”
现在鬼帝和那个大魔头绑一块儿了，反抗？那不是找死是找什么？
不到二十分钟，地上整整齐齐躺了一万多只麻袋，鼓鼓囊囊，还微微动弹——里头全是活鬼。
一旁的刑警们集体石化。
张着嘴，眼珠子差点瞪出眶，半句人话都说不出来。
这剧本谁写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啊！
前一秒还以为要上演万鬼暴动、血流成河。
下一秒——鬼帝转头就当了人形快递员，自己人全塞麻袋里，还帮忙打包发货？
高飞表面一脸淡定，嘴角却快咧到耳后根了。
发财了！真·发财了！
一万多个恶灵！五个鬼王！这哪是抓鬼？这是收编军队啊！
“系统，快！全卖了！”
他心里狂喊。
【叮咚！你成功将一万一千名恶灵级鬼物，卖给异世界绝望之城城主，获得贩鬼值：230万！】
【叮咚！你成功将五名鬼王级鬼物，卖给异世界绝望之城城主，获得贩鬼值：60万！】
数字狂飙！
360万！账户余额亮得晃眼！
“进阶！现在！马上！”高飞毫不犹豫。
【叮咚！你已晋升为鬼帝级，消耗贩鬼值300万！】
【叮咚！检测到宿主达到鬼帝，解锁新功能——异世界通道！】
【异世界通道：耗少量鬼力，可自由穿梭异界。通道尽头，或许藏着世界崩坏的真相。】
世界真相？
高飞刚一愣神。
又来了！
【叮咚！绝望之城城主感念你对守备力量的卓越贡献，赠予神秘礼盒一份！】
“哎哟！城主太够意思了！快开快开！”
高飞心里乐得直拍大腿。这人，虽然没见过面，但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人狠话不多，出手就大气”的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