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飞说完这番话,顾清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有该讲的道理高飞都讲到了,自己这份不满不过出于私人情绪而已。
等到出警来到那人家里,果不其然,在书房暗处供着一尊邪神像。
一进这个房子,高飞就觉得这里磁场怪异。
那尊神像虽然蒙着眼睛,但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头皮发麻!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不少瓶罐,屋里光线昏暗,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大家打开灯之后,都惊得说不出话。
那些瓶子里面泡的全是死去的小猫小狗,有的甚至样子恐怖到难以辨认,全都泡在福尔马林里。
就在他们查看时,突然发现那尊邪神像竟然不见了!
“糟了!刚才忘了启动结界了,根本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地下室!”
由于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他们没有及时控制场面,让那邪神有了机会附身操控人做出恶劣行径。
它依靠这样的黑暗情绪和血腥场面来吸收能量。
平文忍不住骂道:“没想到他居然干这种事!我就说这家伙不是个正经人,你还非要去救他!”
高飞听到这话,并没有认同,反而摇了摇头说道:
“说不定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心态有点自卑罢了。
有人给了他那尊神像,还告诉他每天用自己的血去祭拜,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金钱、地位、还有女人!”
“这些东西就是证据嘛。邪神靠着人们的负面情绪获取力量,再加上他的信念加持,我敢肯定背后绝对不止他一个人,可惜刚刚让那神像溜掉了。”
平文一听也很震惊,他实在没想到那东西还能从高飞手里逃走。
高飞明白这次让邪神逃掉了,恐怕不久后就得和它正面冲突一场。
等他们将现场所有物品作为证据收集妥当后,回到警局又接到新的报案。
听完案情,高飞脸色立刻变了。
没时间耽搁,他们几个立马赶往事发村庄。
“什么?村里所有大牲口都突然死了?”
正常情况不是中毒就是传染病。
但这次这些牲口既不是被下毒,也不是疫病,而是全部被抽干了血!
听着村民的叙述,再结合现场的痕迹,高飞隐隐觉得这个地方很不对劲。
“老乡,你们村里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东西?或者说,发生了啥奇怪的事?否则这些牲口怎么会莫名其妙都被吸干了血?”
等高飞仔细勘查一圈回来问问题,老乡们也都觉得这事古怪得很。
“没碰上什么事,不过前两天村里老6家里儿子去世了,他们也不知道听了谁的主意,找了个邪门道儿,搞什么冥婚!那闺女真可怜……”
老乡说着自己都觉得脊背发凉。
那天他在场,亲眼看见过那个场景——那女孩当时分明还喘气呢,硬是给活埋了!
顾清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看见高飞表情越来越沉重,他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对方衣袖问:“什么叫冥婚?”
高飞低声解释道:“民间有个旧俗,用活人给死人陪葬,一般也有讲究的。现在基本没人这么做了,没想到这地儿还真搞了这事儿。”
“你刚说那姑娘那时候还有口气,会不会……”
高飞点了头,照老乡说的情况看,她大概率确实是被活埋了!
顾清瞪圆了眼睛,“这么说他们是杀人了!”
“能参与这事儿的家属要么是缺钱疯了,要么就是心肠够狠!”
旁边的平文咬牙怒骂起来。
“老乡麻烦您带我们去后山看看吧。”高飞开口说道,“说不定村里的怪事就跟那里有关系。”
在老乡带领下来到山上,他们一路边走边看。整个村庄看起来好像风水有问题。
高飞蹲在水边皱眉,“这水太浑浊了吧,有没有附近建过什么大型工厂之类的?”
老乡连忙说附近倒是真有几家工厂,不过村里以前的水一直都干净得很,就是最近才变浑浊的,应该跟那些厂子没太大关系。高飞听他说完,也没再多说什么。
几个人跟着老乡把周围一圈都走了一遍,全都累得说不出话来。
高飞一路上一直在本子上画着、记着些什么。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点,咱们今天估计得住在这村子里。”
他心里其实清楚得很,总觉得这个村子有点不对劲,好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一样。
只是目前还没看出个头绪来,但他们已经把所有走过的地形都画下来了,回去还得再翻一翻旧书里的资料,脑海里总在想着这块地势,感觉像是风水上的大忌之局。
但又说不出哪里特别不对,不然这村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顿好了老乡家,一行人刚走到村口,突然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冲他们跑过来,嘴里还喊着些奇怪的话。
“新娘哭!喜字烛……”
顾清听着他念叨这些,只觉得毛骨悚然,也不懂这是哪来的顺口溜。
正要靠近看看,却被高飞一下拦住了。
老乡看见高飞投过去的目光,就自己开口解释:
“那是老王家的儿子,就在村东头住着,从小就傻。”
“爸妈不在之后更没人管他,靠村里人家接济一口饭吃,就这么活了这些年。”
“人是傻是疯也说不清,可有时也热心肠,谁家有事他都跑来帮忙。”
高飞听完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带着大家返回了落脚的地方。
回房后他就翻开书,细细翻查起来。
“我之前还真没见过这种地方,父母都没了,本人又脑子不清楚,还好这儿人心善良,肯帮一把,不然日子根本没法过。”顾清感叹地说道。
平文听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你说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他过得更难?”
“他是守村人。”高飞冷冷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让两人都愣住了:“啊?你说他是‘守村人’?可是看样子能做啥呢?现在的村子不都归村长管吗?”
高飞接着讲:“每个地方或者几个庄之间,总有一个出名的痴傻之人,要么神志不清,要么生来和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