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远的眼神一亮,他以为宁韫会指责自己乱动手,没想到竟然是分享正确的动手方法。
瞬间,薛远就震惊了,好像宁姐姐和自己印象中不太一样啊——更加喜欢了!(〃'▽'〃)
看着对方怔忪的表情,宁韫笑着道:“怎么就突然傻眼了,你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我会我都教给你!”
“瑟瑟......”薛远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唤了宁韫的小名。
他们这边周围好像飘着粉红的泡泡,有一种青梅竹马的既视感——毕竟这个现在年纪还小。
“行了,行了!快别在那里闲聊了!”刘掌柜看了一会儿也觉得腻歪,当然不是说这两人在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只是他们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相配感。
就好像天生就该他们两个在一起。
“刘姐,我们没说.....”宁韫解释的时候,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我打算问你们闲聊的内容,我只是觉着地上这一摊,是不是该处理一下!”刘掌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萧见鹿。
不知道这会儿有些缓过劲了,还是他故意想挑起别人对他的同情。
萧见鹿一边呻吟一边道:“我的脸好疼,你这人就是奔着毁我来的。”
这两句话倒是说得还算清晰,可是刚刚说完,萧见鹿便觉得自己嘴里有东西。
“呜!”伴随着吐出的鲜血,一起出现在萧见鹿手里的还有一颗牙——后槽牙!
本以为是对方下手太重,自己被打得开始咳血。
但这会儿看着在自己手里的牙,萧见鹿整个人都懵了,过了好半晌,他才颤抖着嘴唇道:“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没完,我要去报官!”
“萧公子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得吗?”刘掌柜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我家铺子的小二,可是看得真真的,你一连摔了三次呢!”
说完,就给刚刚报信的仆从使了一个眼色。
能混前台的都是聪明人,那个仆从很快就把刚刚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但话里话外都是萧见鹿自己摔倒的。
萧见鹿眼看着自己好像今天这个亏吃定了,便换了一个思路,对着宁韫苦涩地说道:“小韫,你也要帮着这个男人吗?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完全和你没关系的人呢!
你看看我的脸,我被打得有多惨,你为什么不和以前一样心疼我了呢!”
“找死,当着我的面,敢和我的未婚妻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刚刚还是揍你揍得太轻了!”薛远气得不行,举起拳头就又要动手。
宁韫却是拉住了他:“萧见鹿你在说些什么,当初我们两家租住在一个宅子里,明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般暧昧呢!
而且你所谓的外人,是我昨天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和他比起来,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
“他是你未婚夫?”萧见鹿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是说你的未婚夫,是比你还小了两岁的小屁孩吗?怎么可能长得如此......”
“高大?高壮?还是孔武有力!”刘掌柜轻笑道了,“真是笑死个人了,你也不想想,薛家开铁匠铺子的,他每天干得都是体力活,而且薛耀又是个很注重饮食的人。
吃得好,还得到锻炼,他长得比你健壮不是很正常的吗?你自己以貌取人,现在说这些你是几个意思!”
“原来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小韫你听我的,这婚事你不能结,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萧见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是家里有个铁匠铺子,他就只是臭卖苦力的。”
“住口,你也是读书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宁韫面色一冷,说道,“我父亲曾教导我,沙里淘金金混土,深山求玉玉裹泥,沙土之中藏金玉,全凭磨砺见高低。
你小看农工是贱业,但你也是要穿衣吃饭的;若是没有薛郎这样的铁匠,你家连口铁锅都没有,一日三餐你都只能吃生食;
萧见鹿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自己是不是都忘了,你的父亲也只是工坊里的工匠,他花着银子让你读书明理,怎么到最后,你竟是连自己家人也看不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