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楠咬紧牙关,手中祸水剑不停挥舞。两道刹那芳华同时绽放,迸溅出刺目的火花。
她的虎口早已血肉模糊,双臂更是被震得发麻,却仍死死握住剑柄不放。
“铛!铛!铛!”
每一次交锋都如同雷霆炸响。泥塑的剑势越来越快,黑剑化作的流光几乎连成一片,将白司楠逼得节节败退。她的衣袖被剑气割裂,手臂上浮现出数十道细密的血痕。
“嘻嘻嘻……”泥塑的笑声在剑光中飘忽不定,“这就是曾经的神女吗?竟然弱成这样。”
神女?
怎么又是这个称呼?
但此刻白司楠根本无暇细想,泥塑的黑剑已经如同毒蛇般刺向她!
她勉强侧身避让,却还是被剑锋在颈侧留下一道血痕。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流下,染红了衣襟。
“你都知道些什么?”白司楠喘息着问道,手中剑势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泥塑的攻击突然停滞了一瞬,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求我啊,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嘻嘻嘻……”
“我求你妈个蛋!”
白司楠咬牙怒骂一声,掌心灵力翻涌间,无数锋锐花瓣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有意思。”泥塑身影飘忽,从容避开漫天飞花,猩红的舌尖缓缓舔过唇角,“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花葬!”
刹那间,天地间骤然寂静。
泥塑抬手一挥,漫天灵力如烟霞般散开,化作无数浅粉色的花瓣,轻盈飘落。那些花瓣薄如蝉翼,边缘泛着冷冽的寒光,在风中无声盘旋,似春日飞絮,温柔无害。
可就在第一片花瓣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大地如豆腐般被无声切开,裂痕蔓延。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花瓣飘落,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无声绞碎。
白司楠瞳孔骤缩,身形急退,可花瓣如影随形,轻盈却致命。她挥袖格挡,灵力屏障刚起,便被数片花瓣穿透,身上瞬间裂开数道血痕。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前扑去。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伤势的严重,温热的血液很快浸透了整个后背。
“真弱……”泥塑的声音里带着失望,“现在的你,连我七成的力量都接不住吗?”
白司楠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心中的战意却越发炽烈。
“闭嘴!”她咬着牙,缓缓站直身体,“不过是个赝品,也配评价我?”
“赝品?哈哈哈……那你又算什么?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白司楠的心脏。识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涌。
“嘻嘻嘻……走神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
黑剑上缠绕着诡异的黑色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变得扭曲。白司楠勉强举剑相迎,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出去!
“砰!”
她的身体重重撞在远处的石壁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祸水剑脱手飞出,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泥塑缓步走近,黑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结束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司楠,举起黑剑,“可惜这里只是模拟出来的远古战场,在这里面没有办法真正杀了你。不过这一次死亡,就当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