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几颗喷发着火光的导弹,如同流星一般前赴后继地精准打击到九阶丧失王躯体上,弥漫出战火的硝烟,成功打断海啸般的音效。
身材高大雄壮的男人穿着凌雪城的特制军装,一头板寸,眼神明亮又犀利,怀里抱紧漆黑的发射器,见此一幕,擦了一把耳朵里溢出的血,“叽叽歪歪!吵死了!”
硝烟消散,丧尸王的躯体却毫发无损,只是熏黑了不少,一张本就骇人的面孔更加狰狞。
魏恒有些牙疼,“这么皮糙肉厚!”
这时,丧尸王身后,一道黑影异常迅捷,几乎形成残影,右手寒刃直劈其脖颈而去!
劲风携带令人胆寒的压力。
丧尸王察觉,血红的眼瞳亮起,一股无形的声波瞬间袭击了身后人的大脑,那人身形顿了一秒,刀刃擦着丧尸肩膀而过,只削下一块腐烂的肉。
霍封面无表情的抿唇,单手反握一柄漆黑的弯刀,刀刻繁密的花纹,继续悍然进攻,刀刀如雷如风。
丧尸王身上掉落的腐肉越来越多,整个丧尸处于暴走的边缘。
“哼。”
一旁的天涯门门主见不得鸽者文明的人独占上风,指挥着手下高手一起围攻上去。
那可是九阶晶核!九阶丧尸的躯体是能在福都炒出天价的珍贵材料!
永生谷的人倒是淡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旁边辅助,不让丧尸王跑出围攻范围,并阻止其他丧尸手下过来营救。
终于,丧尸王在数位高手的联手下,逐渐露出疲态。
远远用夜视望远镜瞄着那边的胖子啧啧两声,感慨道:“九阶丧尸果真难搞,重伤了还这么大杀伤力!”
这要不是重伤情况,这些人,根本拿不下身为九阶的收割者。
元宝宝和冯锦鲤一左一右趴在裴隶旁边,元宝宝问:“老板,我们不动手吗?”
这十几人,正是从西域赶到北域的裴隶一行人。
裴隶此刻被一帮核弹装甲的军人围在中间,满满的安全感,胖胖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摸了摸下巴,“再看看,总觉得有点奇怪。”
他脑子里有很多疑问,这丧尸王是被谁追杀的,为何这丧尸王偏偏朝着这片温度诡异的地方逃……他大老远从花朝城跑这里来,不差那点晶核,九阶晶核他哥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找厌酒和那位换点,他们肯定很多。
他嘟囔一句,“不是说厌酒他们来风吟基地了,这里这么热闹,怎么不见他们的影子?”
被人嘀咕的厌酒,同样正站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居高临下俯视着那片不断有丧尸涌入的战场,浑身散发着冷气。
感应到这里就断了。
她问小藤,“怎么回事?”
小藤伸出一缕颤巍巍的藤蔓尖,指了指那片冰原上成片的枫林,意识嗫嚅着传来,“那些红色的家伙,很凶,种子,被遮住了。”
“凶?比你凶?”
“那倒……没有,但……很多,感应不到。”
厌酒骂道:“废物。”
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
已经彻底消化那只八阶丧尸,成功突破八阶的青白莲,此刻对同等级的小藤态度可谓恶劣,在意识中不断发出嘲笑声。
是的,在厌酒突破七阶的同时,青白莲也成功晋升八阶。
但青白莲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它觉得它有理由鄙视任何人。
如果青白莲能拟人化,就会发现它是一个抖着二郎腿,白眼快翻到天上的形象。
小藤:“……”
很快,空间里,一场大战爆发。
坐在自己山头的豆豆心累的叹口气。
“姐姐?”一旁的闻安屿疑惑的看向停下来,面色更加冷凝的厌酒。
怎么停了?
“想杀人。”厌酒缓缓吐出一口气,幽幽道。
下一秒,小藤迅速按照厌酒的想法,嗖嗖铺了一个结实的藤蔓床,厌酒爬上去,在战场最好的视野架起了狙击枪。
闻安屿:“……?”
这架势。
再看看姐姐浑身冒黑气的样子。
不会是看谁不顺眼就狙谁吧。
他叹口气,跟着爬上去。
哎别说,这小小藤还挺贴心,好几层大叶片叠在一起,躺起来异常舒服。
他在上面打了个滚。
厌酒将所有情绪归敛,通过镜头,扫视过战场每个角落,看见了胭云鹿,她没有进入战场中心,估计是打算等霍封那边结束战斗等着接应。
魏恒……凌雪城的人。
加上风吟基地三大势力,其他人看着都是临时聚集成的能力者队伍。
不过很快,她眯了眯眼,锁定了几个行踪鬼祟的熟悉身影。
*
身着不起眼装扮,身姿妖娆的女人,头戴奇怪的头盔,穿梭于丧尸与人流之间,随手将一个个手掌大的钉子,嵌于冰面之上。
身旁的丧尸,视她若无物。
她的周围,不远不近的地方,有几个人和她做着同样的事情。
如此大的人潮洪流,纷乱嘈杂,几乎没有人关注他们的动作。
穿着娇俏绿衣的绿芽完成任务,搡开堵在前面的丧尸,走到妖娆女人身边,手指轻敲了敲脑袋上的头盔,感慨道:“博士总算弄了个有用的发明。”
这头盔,可以让周围的丧尸把她们认成同类。
囚秋手指下意识攥住那个被博士治愈的手臂,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垂的眼神中浮起惊恐与复杂交织的情绪,没有任何言语。
“你怎么了,被放出来后就怪怪的。”绿芽皱眉,紧紧盯着她的表情。
“干活吧。”囚秋不耐烦多言,转身便走。
绿芽轻哼一声,看着她的背影表情渐渐收敛,面露沉思。
自从那次他们抓捕阎罗失败,队长如今仍在受罚,囚秋胳膊治愈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沉默阴郁,九号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队伍比以前更加支离破碎。
若是这次再出差错……
“小藤,把那东西弄一个过来。”这边,厌酒从夜视镜盯着他们的行动,眼里升起兴味,唇瓣微启。
小藤的藤蔓颇有些鬼祟的悄无声息蹿过去,勾起钉子的根部,使劲刨出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