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妲:岁月的力量太神奇了...说实话,换做是我不一定敢走,好吓人啊。】
【银狼:一些科技造物也能做出类似的隐形路面,但星的这种手段比较唯心——嗯,可以一试,挺好玩的样子。】
【素裳:我其实想吐槽,迷迷都会飞,为什么要怕这个。】
【星:确实,该怕的应该是我和遐蝶。】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阵呼喊声传来。闻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房间,房门半掩着。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进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透过雾气,他们看到一个灵魂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灵魂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惊恐的面容,结结巴巴地说道:“虽说这里曾是王室宝库,但如今早已被劫掠一空..请各位及早离去吧”
【星:劫掠的人里面有没有长着猫尾巴的家伙?】
【风堇:哈哈,也有可能有一个紫色的椭圆形身体。】
遐蝶安慰道“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时听到了您的喊声,因此前来看看。”
“天!我叫出来了吗?实在是失态”他有些不太好意思,面色看起来恢复了正常。
虽然在星的视角里,一个半透明的灵魂还有‘脸色’这种东西也是挺奇妙的。
“劳各位费心,我只是见到了一位…勇士。那亡魂没有伤害我,但他的重拳…实在惊人。”
遐蝶眉头微皱,似乎对“勇士”这个词有着特殊的反应,他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被官员打断。官员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满脸狐疑地问道:“等等,几位似乎和他不同…你们是生者?你们怎可能活着在此处行走?”
“说来话长…我们是来此觐见塞纳托斯的。”
官员听后,脸上的疑惑更甚,他喃喃自语道:“塞纳托斯?那是何物?”
迷迷在一旁插嘴道:“莫非……他也活在「死亡」降临前的时代?”
官员似乎对“死亡”这个词有些敏感,他追问道:“「死亡」…难道你们是来讨伐恶龙玻吕刻斯的?”
遐蝶心头一紧,连忙问道:“玻吕刻斯…它就是塞纳…不,「死亡」的化身?”
【三月七:玻吕茜亚和波吕刻斯...好相近的名字啊。】
【花火:嘻嘻,感觉她们的关系好难猜啊~】
【星:并非讨伐】
官员摇摇头,解释道:“据百夫长带领的勇士们说,那恶龙早已死去,致人于死地的恶咒并非由它而起……而在龙的怀中,他们见到了一位少女…她才是真正的死神。”
遐蝶闻言,心中猛地一惊,不禁开始怀疑,那龙中的少女是否就是自己?她的呼吸也重了许多:“…请问,那位女孩身在何处?”
官员沉默片刻,然后答道:“据说,女王不计代价将她带回城堡,她意欲以这前所未见的伟力,将整个翁法罗斯纳入掌中…真假…就没人知道了。”
【星:遐蝶?】
【飞霄:很显然,那估计就是遐蝶了。】
【娜塔莎:这...感觉童话逐渐变黑暗了。】
【三月七:果然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真正的女王是这个目的啊】
【加拉赫:听起来更加符合权力者的欲望,呵,许多童话不都是这么编造的吗,将血腥,暴力的一切虚造成所谓的童话,从某种角度上,他们也是虚构史学家。】
遐蝶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景。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您的见闻十分宝贵,感激不尽。请将此触…视作对您的谢礼吧。”
遐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眨眼之间,官员便开始消散“你…难道就是…谢谢……”
两人继续迈步向前,然而没走多久,又一个幻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次的幻象中,是阿蒙内特与遐蝶的交谈。
在过去,遐蝶遇到了一位所向无敌的剑豪,只需一剑便可制敌。
黄金世期间,世上不存在死亡,他酷爱决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又不会伤人性命,但在黄金世落幕后,他的剑变成了杀人之物,每次出剑必将有人丧命。
时间一长,对方无法接受这些,因此,他找到了遐蝶,请求她了结这一切。
遐蝶如是完成了对方的嘱托后,却感觉到了迷茫。
“我亲见哀地里亚的人们,在死亡面前挺起了胸膛。在命中注定的终局来临前,他们满足于生命已然谱写的一切,他们的神情如此骄傲,以至于让我认为....假若「死亡」真的只是某位神明无心降下的权职,那对他们的尊严是种侮辱,或许在这世间,死亡的权柄...本就不该存在。一如我...也不该存在。”
【星:感觉遐蝶那时候的精神都比较虚无?呃,这么说也有点奇怪就是了。】
【黄泉:没有人,任何事物是不该存在的。或许只是你在疑虑自己的价值,但不需要迷茫,每人终将明悟自己的答案。】
【真理医生:黄金世的繁荣让当时的人无法接受新世界的自然规律——虽然,人们从来都无法真正定义什么才是‘自然规律’】
【真理医生:繁育星神的威力足以令一切概念意义上的增殖行为化作蛰虫,那当星神的伟力触及之时,又怎能不说生之为虫就是自然规律。】
【真理医生:总是要通过学习,理解,感悟,才能够学会如何生存下去。】
而阿蒙内特则是为了安慰遐蝶,为她讲述那位斯缇科西亚的女王。
迷迷听到这里,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啊?等等等等……”
她打断了记忆的读取,似乎对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所以,小蝶…从巨龙怀中诞生的少女,那些幽灵口中「死亡」的化身…就是你?!”
遐蝶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表情有些迷茫,似乎感到有些困惑。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回答道:“从刚才开始…我就隐约有所预感。但斯缇科西亚的一切,我的确全然不知……我的记忆…应该是从阿蒙内特将我带到哀地里亚时开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