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定好设计和需要用到的布料及配件后,旅行者小队和千织签订了合同。
原本的合同上是一个派蒙看了会肉痛一整月的吓人数字,被千织拿起墨水笔改成了三折的骨折价。
苏很惊讶,“虽然之前就说了会打折,但千织你折这么狠,绝对会亏本的吧?”
“姑且材料费还是有收的。”千织双手按在腹间,向旅行者小队郑重地躬身行礼。
派蒙有点懵,“千织你这是做什么?”
“看我的样子和打扮就知道了吧?我是个稻妻人。”千织直起身,“虽然没有特意收集情报,但我知道的消息还挺多的。”
“多谢你们,为稻妻和那里的人们所做的一切。”
旅行者小队相视一笑。
苏:“也还好啦,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做的那些都是为了朋友和自己的心情,没有千织你想的那么无私和伟大。”
“话那么说罢了,事实和结果是如此。”擅长一码归一码的千织完全不客气地说:“能拜托你别染上稻妻人常有的假谦虚么?”
“哼!”苏一秒摘下脸上害羞的假笑,“既然这么感谢我们,那千织你快点给我推荐一些好看的饰品!相信你的品味!”
“哼!”千织也学着少女高傲地昂着头,“既然想要特殊的服务那就付出代价来,听说你有一套将军大人赠送的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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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欣赏完苏的稻妻套装,又给她科普了绯樱鸣草染。
千织:“我记得小仓屋有一匹镇店之宝,就是仿照这个技法做出来的布料。”
苏搓搓发痒的胳膊,“我知道我知道,卖得还挺贵。”她们和影一起逛街时看过。
那匹布料上的图案是深深浅浅的朦胧粉色花影,像一树繁樱。挺好看的,但却是用虫子血染的!听得她浑身发痒。
千织:“因为收集不到足够的绯樱和鸣草,小仓屋的镇店之宝用的是胭脂虫,所以只有粉色没有紫色。”
““锦绘染绯樱,花色余香缀袖中,几度醉流莺。”正宗绯樱鸣草染除了绚烂的颜色,还会有隐约的香味。”
派蒙抱着苏的稻妻衣装嗅了嗅,“真的诶!淡淡的,但确实有。”大概是她们早就习惯这个隐约的香气了,所以才一直没注意到。
聊到有花香的衣装,苏就想起了花散里赠送给她的,又被将军爆掉的花团。
那个花团是花散里用灵力和神樱树的花瓣做成的,萦绕着的香味更加明显。
鸣神大社的巫女们,也经常捡拾神樱树飘落的绯樱绣球放在香囊护身符中。
“这些给千织。”苏掏出了两大盒绯樱绣球和鸣草,“是千织的话,说不定能做出更棒的神樱鸣草染。”
看到这满满当当的珍贵材料千织都难得愣了,“怎么有这么多?”
派蒙揭晓答案,“因为苏在鸣神大社住过一段时间,我怀疑那段时期神樱树落下的绯樱绣球都被她一个人承包了。”
苏:“我一没偷二没抢,勤勤恳恳一团一团拾的嘞!”用狐型法雷。
“啊对对对。”派蒙敷衍了一下小伙伴,继续和千织解释鸣草的来源,“至于鸣草就更容易了,虽然这东西在野外很稀少,但在天守阁的花园里那是一薅一大把啊。”
苏:“总之来源正当,千织你就放心收下吧。”
这些既是她送新朋友的见面礼,也包含了她的私心,“如果千织能做出和绯樱鸣草染很像但更好的神樱鸣草染,影她们就能有和以前很像但更好的新衣装穿了。”
千织说:“我喜欢革新,但那不代表就要全盘抛弃旧的东西。复原、吸纳前人的作品并在其基础上做出更好的布料和衣装,正是我在做的事业。”
“我以前的梦想不过是祭典上人们穿的都是千织屋的衣服。结果你对我的期待,是为将军大人制做新衣吗?这对稻妻匠人来说可是最高荣誉啊。”
苏:“原来这种事是非常难的吗?那……”
“不,不用苏你为我引荐,”千织自信地勾起唇角,“我会靠着作品堂堂正正自己走到将军大人面前。”
苏和派蒙哗哗鼓掌,觉得有梦想有坚持同时有自信的千织闪闪发光。
千织转身往另一边走,“不是要我帮你推荐饰品?过来看吧。”
派蒙:“千织害羞啦?”
苏肯定道:“一点点。”
千织:“再嘀咕就让你们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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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屋有非常多精致的配饰,礼帽、扇子、手拎包、手套、丝袜以及各种珠宝首饰。
光是礼帽都有很多不同的材质和款式,像一艘小船的,草杆编织的,不同的款式适应不同的场合。
苏摘下各种帽子试戴,有的装饰着丝缎绕成的鲜花,有的笼罩着一大片繁复细腻的蕾丝,还有的别着一支鲜艳蓬松的羽毛。
“这个帽子好可爱!”派蒙拿一顶衬着棉蕾丝,装饰着花朵和一串小果子的帽子戴在苏头上,“好适合去花园、草地野餐时戴。”
千织:“波奈特帽?你俩就算了吧,一个戴上是假淑女,一个戴上像婴儿。”
派蒙嘀咕,“千织现在说话完全不客气了!再说了,反差萌也是很棒的呀。”
苏只要只不动作不说话安安静静坐在那,看起来就是很优雅忧郁的淑女啊!
千织当做没听到,催那两个一个没看住,就会玩起来了的家伙过来看饰品。
“我推荐的是贝雕。”千织将一个玻璃匣子打开,让苏和派蒙看天鹅绒垫子上的各种贝雕饰品。
大的有贝雕扇子,小的则有胸针、耳环,手链和贝珠等等。
比宝石质朴,比水晶温润,比玉石又添一分剔透。
拿起来迎着光,又会泛出变换不定的虹色珠光来。
千织:“稻妻是贝壳出口最多的国家,其次是璃月。但享誉世界的贝类饰品,则大多都是从枫丹出产的。”
“一方面是一些顶级的贝壳比如苍晶螺,只有枫丹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枫丹有精加工设备和艺术底蕴。”
苏想起了雷穆利亚王朝。也对,枫丹的祖宗们几千年前就在搞雕塑艺术了,后代雕个贝壳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