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壮领着卡佳过来敬酒,卡佳喝的鼻子和脸颊有点红,情绪有点亢奋。
战斗民族可不是吹出来的,这姑娘的酒量也很牛。
不像别的新娘怕喝多了,在敬酒的时候要用白水冒充白酒,这大妞那叫一个实在,一口一个!
陈壮壮喝的有点多了,说话大舌头,“宝姐,你明年结婚我一定回来!到时候再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他现在是春风得意,成了罗斯国的女婿,做生意上有很多便利条件。
现在的毛国一解体,分裂成十五个国家,其中罗斯国是最大的,人口最多的。
现在的状况有点像华国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资产开始私有化,可以承包,可以做买卖。
但社会治安非常乱,特别是华国人在当地做买卖很不容易,经常受欺负。
有了本地人做靠山情况就会好很多。
陈壮壮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还通过卡佳的爸爸承包了土地,准备种菜、种粮食。
罗斯国地广人稀,农场都开不出工资,大量土地没人种,本地人又重工轻农,缺衣少食的,承包土地刚好能补上这块空缺。
他还打算招一些十里八村的闲散劳动力去罗斯国种地。
甜宝和唐奕泽也端起杯和他碰了碰,“祝你发大财!”
鸿运当头,天时地利人和集齐,猪都能发财。
陈壮壮的八字里本就带着能借上妻家的力,要不都说婚姻相当于人的第二次投胎。
只要找对了另一半,不论男人女人都相当于重生一回。
参加完陈壮壮的婚礼回到省城,唐奕泽马不停蹄地就去出差。
一为业务,二为订做婚服。
滕淑兰忙着做新被褥。
当年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不能看着大宝贝结婚生子,做了好几床被子,这些年从村里搬到省城住,新被褥都用了。
这回正好都做新的。
她的计划是做十床,寓意着十全十美多子多福。
被甜宝直接拦下了,“姥,你做两套就好,多了没地方,也用不上。”
真没地方放,做的人还受累。
啥十全十美?
她一个搞迷信工作的还不是一道符的事?
滕淑兰乐了,“行行行,都听你的!到时候姥再给你买两床毛毯。”
甜宝一把抱住她,“这些就姥做主了!”
买毛毯不用费劲,老太太高兴就随她了。
离着结婚的日子越近,大家越忙,除了甜宝,她就是个甩手掌柜的。
啥也不操心。
过礼在婚礼的前一个月,葛春华用红纸包的二十万现金,红绒布首饰盒里是五金,金项链、金戒指、金耳坠一对金手镯。
每一件首饰的克重都不小,一戴上暴发户的气质就会立显。
甜宝不喜欢戴首饰,但不等于不喜欢。
金灿灿的金子往面前一放,谁敢说不喜欢?
许崇信又特意从京市赶过来,带着二十万现金,雷鸣两口子也取了现金。
小两口一下进账六十万!
婚礼前一天,甜宝和唐奕泽身穿道袍,一人手执玉如意,一人手捧黄铜婚书,前面两列道士开路。
杨宗德在最前面双手举着朝简,后面跟着罗春祥和黄文兴。
一行人走进大殿,朝着三清像鞠躬上香。
杨宗德将婚书摆在香案上,拿出黄表点燃,口中念道,“今有道门弟子田莳泠与其道侣唐奕泽在此喜结连理。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请祖师爷见证!”
“奉天之作,承地之合,顺父母之意,从新人之约,结为道侣,合为一家!盟誓发愿,一生恩爱,百年好合,相敬如宾!”
甜宝和唐奕泽跪在八卦阵中,一起念诵,“天地为鉴,日月同心。善事同出力,后代亲培育,日月天地同为证!”
接下来就是祈福科仪,专为两个人举行的法事。
结束后,杨宗德拿出一个书画作品,上面画的是一道和合符,“师父没什么送给你的,这是个心意,希望你们小两口婚后和和美美!”
甜宝笑着上前拥抱他一下,“谢谢师父!师父送什么都是最好的!”
杨宗德轻轻拍了拍她,“就你嘴贫!行了,回去准备吧,明天师父会带着大家一起去参加你的婚礼!”
甜宝和唐奕泽拿着铜婚书和和合符离开,杨宗德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眼里蓄满了泪。
肖扬在一旁擦了下眼泪,吸了吸鼻子,“我刚认识小师叔的时候她还是个小肉球子,现在都嫁人了!”
杨宗德偏头看了他一眼,“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尿炕呢!”
肖扬咧嘴一笑,“我这不也是感慨一下嘛!我一会儿就下山,明天迎亲我帮着守门去!”
婚礼当天,甜宝在雷鸣和罗茵的房子里待嫁。
她换上大红色的婚服,是唐奕泽跑到粤省订做的,花了大半年时间制作完成的钉金绣。
搭配着金色刺绣云肩,底圈的流苏,随着身体轻轻摇动。
衣服一换上,甜宝觉得自己都变成大家闺秀了,她也是有淑女气质的嘛!
头发是罗茵梳的,边梳边哭。
雷鸣不停地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孩子又嫁不远,不还是住在隔壁?”
罗茵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儿出嫁当娘的哪有不哭的?盼着她嫁,又怕她嫁不好……”
雷鸣又给她擦下眼泪,“你还是担心你姑爷吧,咱闺女绝对吃不了亏!”
他又朝镜子里的甜宝看了眼,“看咱闺女多漂亮?”
甜宝头发挽起,戴着罗茵当年最喜欢的翡翠头面,白皙的面容双颊微红,朱唇皓齿,没了往日的英气,多了几分温婉。
罗茵轻轻捧起她的脸,眼里含着泪,“我闺女是最好看的!”
甜宝笑着拍拍她,“别哭了,再哭就不是最美的娘了!”
罗茵抹了下眼泪,头一甩,“谁说的,你娘我就是再哭也是最美的!”
她把梳子交给滕淑兰,“干娘,您来给甜宝说说吉祥话!”
滕淑兰眼里也含着泪,摆了摆手,“还是你梳吧,我就不梳了……”
这种事要么当娘的做,要么找个全福的老妇人来做。
那种老伴儿还在,子女双全,子孙满堂的人。
甜宝拉住她,“姥,我就让你梳!”
罗茵将梳子塞到她手里,“干娘,没那么多讲究!”
“好!”滕淑兰擦擦眼泪,“姥给你梳……”
她拿着梳子象征性地在甜宝的头发上捋了捋,“一梳梳到尾,夫妻恩爱到白头;二梳白发齐眉,和谐安康;三梳子孙满堂,多福多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