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黄盖阵亡的消息,陆逊等人都非常的悲伤。毕竟作为孙家的老臣,他在军中还是有很多的朋友的。
甚至程普和韩当两人哭的都差点背过了气去,他们过去可是和黄盖合称孙家三虎臣的,尽管后面变成了孙家三虎臣,但是他们三人合击的技术没有变。
现在少了一人,让他们过去所苦练的技术失去了作用。
“要报仇!”程普和韩当这两个人一下子找到了陆逊,“现在董仲颖手上的水军不多,不然他不会用卑鄙无耻的突袭策略来对付公覆,如果我们全军突袭,他们很有可能击破董仲颖在三江口的营地。”
陆逊听了两个人的话语反问说:“然后呢?”
他并没有等到这两个人的回答,反而继续说道:“董仲颖的大军依然在威胁着我们,难道我们有胆量在陆上和董仲颖争锋?”
“更何况董仲颖此次亲自征伐江东,一切均在他的算计之中,逼降刘备,阵斩黄盖,锐气正盛。虽然我们有水军之便,但是我军士气依然不如董仲颖。用兵之正道只可乘江守险,不可轻出,出则不利。但宜奖励将士,广布守御之策,以观其变。”
“今彼驰骋于江东之地,正自得志;我坚守不出,彼求战不得,假以时日,必然生变。吾当以奇计胜之。”
虽然陆逊最后想要用奇计胜董仲颖,但是程普却不相信。
程普却说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恐怕我们的军队军心就散了。今天董仲颖可以让人突袭死公覆,那么明日他可以杀死谁呢?那么后日呢?我们可以这么想,但是我们手下人会怎么想呢?”
“过去纪灵因为处置刘备不当,而造成了军心动荡,如果不是伯言您出手,或许我们的军队就散了,现在关羽突袭我们,导致了公覆的死亡,如果您处置不当,或许会重蹈纪灵的覆辙。或许您的话语在兵法上是正确的,但是这样的苦心我们麾下又有多少人可以理解的呢?”韩当也说道。
他们两个人的话语让陆逊陷入了深思之中,虽然陆逊知道自己有手段和把握可以稳定住军心,但是他不清楚,自己这样做究竟对吗?因为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他做到的只是拖延一段时间,而不是解决问题。
陆逊说道:“可是,我担心董仲颖必然会有后手,他让关羽斩杀公覆,除了稳定刘备的军心,更多的还有政治上的考量,如果我们不管不顾就攻击董仲颖的军队,如果一旦遭受到了失败,那么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呢?现在董仲颖之所以我们染指江东,就是因为我们的军队在,但是如果我们的军队损失太大了,我们又该如何呢?”
“主不可怒而兴兵,将不可愠而致战。”陆逊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韩当打断了。
“伯言,你是不是怕了董仲颖?”韩当问道,他用眼睛盯着陆逊,又继续说道,“优柔寡断,患得患失,这一点也不像你。过去那雄烈,胆略兼人的陆伯言去了哪里呢?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你和等死有什么区别?现在和董仲颖作战我们还有能力,如果时间拖延了一阵,到时候你想要和董仲颖再战,那时候你的军队不足以承担这样的人物。”
陆逊沉默了很久说道:“或许你们是对的,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挽救军心。”
陆逊知道,虽然他们在水上的优势很大,但是如果董仲颖真的固守水寨,他们也很难攻破三江口。毕竟防守的时候可不一定需要船只。
“火!”陆逊想到的破敌方法就是这一点,只要能够成功在董仲颖的水寨上纵火,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
只是这该怎么办呢?
陆逊思考了一夜,思考着无数的方法,面对董仲颖这样的强敌,他没有很大的把握,但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而这个方法的第一步,就是激起董仲颖军队骄纵的心思。
陆逊的军队再一次出动了,只不过这一次出战的人是程普,而他带领的军队并没有比黄盖多一些,甚至还不如黄盖。
同样,程普的舰队也在三江口的水寨外叫骂。
这一次不管是董仲颖的麾下还是刘备的麾下,都没有任何人提出出战的想法,这些战场上的老麻雀甚至连脑子都不需要动,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诈。
就连张飞和华雄两个人都没有嚷嚷想要出战,因为即使是这两个人,他们也本能的觉得在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问题。
至于董仲颖,他面对这样的情况只问了一句:“对方打进来了没有?”
当得到对方并没有攻打三江口营寨的能力之后,董仲颖吩咐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对于董仲颖的做法,陆逊并没有任何的奇怪,如果董仲颖不顾一切的去进攻程普,那才是有问题的做法。
尽管如此,他依然还是留了不少后手,防止董仲颖的“冲动”。
在程普之后,接着前去诱敌的人就变为韩当了,不过韩当的诱敌和程普一样依然是失败的。
除了在三江口营地之外,制造了一些噪音之外,他们的诱敌没有产生任何的战果。
对于这样的行为,程普和韩当两个人很是疑惑,他们不禁问道:“董仲颖用兵老道,这样的诱敌必然不会成功,伯言您为何要坚持这样做呢?”
陆逊回答道:“现在我让你们两人叫阵,一是将董仲颖的注意力移动到你们两个人身上,这样我真正的目的就不会被他所知晓。二是我军现在的士气不够旺盛,如果董仲颖不出战,那么我军可以恢复一下士气。”
“过去我观察董仲颖的用兵,董仲颖常常将关键的步骤隐藏在一堆看似无用的行动之中,等到了发现他用兵真正目的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次我要用过去董仲颖对付我们的方法去对付董仲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