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予的神魂一时间大幅波动,体内的迷魂蛊像是找到了缺口一般,疯狂进攻。
想要家庭圆满?来,亲人安排上。
想要家族强大?来,实力、灵石通通都给!
想要无敌的神器?给!
......
心魔世界中,姜清予所想,立马就会得到。
看着寄主逐渐卸下的防御,迷魂蛊激动的咽了咽口水,只要能将人困在心魔世界里,她想要什么都满足,等她被自己的心魔蚕食掉,它再吃掉她,一定可以再次进化。
但不知为何,东西倒是给的多,神魂却莫名开始平静下来。
正当迷魂蛊准备进一步查探时,忽然身体四周涌入一大股灵气。
这是怎么回事?!
迷魂蛊小身板一颤,仔细查探了一圈寄主的神魂,并没有任何异样,多半是外界她的同伴为了维持她的身体输入的灵力,思及此,便心安理得的吸收起这些灵力来。
同一时刻,外界的几人看着四周突然涌入的灵气,而这些灵气正源源不断朝姜清予体内涌去,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呆愣了片刻才发出声响。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谢旻安也惊讶不已,不曾见过如此情形,中了迷魂蛊,竟然还能吸收灵气?
简直闻所未闻。
“前辈!你的皮肤!”徐圆圆忽然说道。
噬木低头,看着肌肤外覆着一层淡淡的流光,恍然。
只是不等她开口,萧幼竹先一步说道:“不对!”
“快让开!清予要进阶了!”
话落,隔壁似有几道劫云朝他们而来。
“什么?!”谢旻安和徐圆圆失声道。
那边还没劈完呢,这边怎么又开始了?!
好惨的一对主仆!
姜清予的进阶打的外面几人措手不及,但一片混乱中几人又井然有序地开始布局。
萧幼竹看向噬木,快速说道:“雾妖在这里历劫,两个不宜挨在一起,前辈,麻烦你带着清予找一个安全的地。圆圆,你和谢旻安就留在此处护法吧。”
徐圆圆点点头,连忙从储物戒里掏出自己之前准备晋升金丹时的防御法宝,塞给萧幼竹,“拿着!给清予用。”
虽然她的这些法宝很有可能坚持不到一道天雷,毕竟金丹的天雷和筑基的天雷还是有区别的,但就算是芝麻粒也是芝麻,历劫时防御法宝不嫌少,有多少备多少。
谢旻安眼中虽有疑惑,但此刻并不是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取出一个储物袋,“里面都是防御法宝,随便用。”
萧幼竹一惊,这应该是他全部家当,不免看了一眼谢旻安,连忙接过储物袋,“我替清予谢谢你。”
说完,噬木便带着萧幼竹和姜清予飞快地离开了此地。
看到三人背影在眼前消失,徐圆圆和谢旻安才收回视线。
徐圆圆幽幽叹了口气,席地而坐。
谢旻安疑惑问道:“圆圆,...清予这是...晋升金丹?”
可他方才看到的劫云也不像是晋升的金丹的劫云。
徐圆圆摇摇头,“不是,她每次进阶都会有雷劫,不管大的小的,从小到大都这样,本以为金丹后就没有了呢,没想到...还是来了。”
谢旻安浑身一震,“怎...怎会如此?可是身体有碍?真尊如何说?没有解决办法吗?”
对普通修士来说,只有修炼到重要阶段才会经天雷的考验,比如炼气到筑基,筑基到金丹,他没想到是清予竟然每个小阶段都会经历雷劫。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见他失神,徐圆圆安慰道:“没事,清予都习惯了,她以往都拿雷劫淬体的。”
谢旻安:???
雷劫淬体?
真是好小众的词。
哪个修士不怕天雷,她竟然敢拿雷劫淬体!
胆子还真是大!
“不过...”像是想到什么,徐圆圆微微蹙眉。
谢旻安抬眼,心口猛地一跳,“不过什么?”
徐圆圆眉间萦绕着一丝担忧,“不过清予现在中了迷魂蛊,还没有苏醒,我有些担心。”
谢旻安双眉紧拧,心都飘走了,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对话戛然而止,两人都陷入沉默。
——
另一边,噬木带着两人直朝山顶奔去。
一落地,看着天上快速积聚的劫云,萧幼竹连忙在地上摆上防御法阵。
噬木也没闲着,将防御法宝一一激活后,挂在姜清予身上。
“好了。”萧幼竹起身,一转头,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前辈,倒也不用这么多...”
眼前,姜清予腰间几乎挂满了法宝,没留下任何缝隙,胸前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
“天雷快来了!”萧幼竹看了一眼天空浓厚的乌云,紧张说道。
噬木连忙将人抱进阵法安顿好,退离开来。
“轰——”
一道强光照亮天际,天雷直接锁定下方的姜清予,如柱子粗的天雷猛地一劈。
面对如此可怖的天雷,姜清予身上的法宝瞬间灭了一大半,连地面都有些凹了下去。
萧幼竹瞳孔一颤,“这天雷...,怎、怎么会这般猛烈?”
噬木神色严肃,“这是金丹的劫雷。”
萧幼竹一哽,咽了咽嗓子,声音微哑,“要...要历多少道?”
问出这话,她心底已经猜测,天上劫云如此厚,定然不会太少。
“二十七。”
萧幼竹脚步微抖,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这么多!
面前的防御阵法可坚持不了多久。
清予还没醒来,这可如何是好?
“清予还没醒,若是...”萧幼竹声音一顿,她不敢说出了事,该怎么办?
只干巴巴地说道:“前辈...”
噬木眼神定定地看着阵法里的人,“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若真不行,大不了,剩下的劫雷她替她扛!
——
心魔世界。
姜清予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苏心语不停地往姜清予碗里夹着菜,“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姜清予看着面前像小山一样堆满吃食的碗,浓密掀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无奈道:“娘亲,这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