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有个好爹,如果我韩超也能有这么好的爹,不对,岳父也是爹,只要表现好了,这么大的产业,迟早也是他的。
李震听了这个消息,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来。
“老板,真的吗?”
韩超扣上西服扣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没空和你开玩笑,这是专门和我联络的手机,样式和你日常用的一样。
明天上班后,不要被老和尚看出什么来,正常上班。
具体怎么做,我会指导你,也会派人到公司里去。
你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准备六家上市公司的收购案,大胆去做,做好了,老和尚也差不多退场了。”
韩超看得出来,黎援朝心里其实是想保住老和尚傅长明和林满江的,但是黎援朝从各方面消息来源中,获得了上面有大人物死死盯着林满江,林满江和傅长明又绑定得很死。
林满江是肯定会落马的,傅长明也必然会被林满江牵连,事后止损是必然的选择。
黎援朝只能默认了女婿韩超出面,扶持新人尽快在暗地里掌握公司的重要账号,拿到财权之后,黎援朝掌握的力量,就能迅速拿到长明集团的控制权。
韩超的想法很简单,他是女婿,他的继承权是建立在老大老二和老三全部不靠谱的情况下,可以说基础十分薄弱,于是韩超就想着扶持李震这样相对弱势的企业负责人,他就能直接控制住长明集团。
除了长明集团,国内的私企里,还有数百个行业,几十个百亿以上的企业控制权实际在黎援朝手里,韩超的想法是慢慢接管这些企业,这样他才慢慢有资格和三个大舅子抗衡。
不然三个大舅子哪个只要学好了,岳父年龄又越来越大了,判断力也会越来越感情化,那时候怎么办,难道让韩超放弃权力吗,搞不好分分钟就被送到监狱去了。
就在黎家王朝陷入继承人风波的时候,京州这边,已经发生了变化。
程度正在赶往公安厅,在车上跟齐本安汇报情况。
“董事长,钱荣成的保镖抓到了,厂里有监控拍到了他们把钱荣成推下去摔死的画面。
我正赶往公安厅去,只要获得第一手的消息,马上和你汇报。”
来了京州中福几个月,程度已经慢慢把自己当成了京州中福的一份子,也把齐本安当成的朋友。
在钱荣成被害后当晚,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就找上了石红杏,把她带到省厅协助调查,而不是接受调查。
不过这一举动,还是把林满江等人吓了一跳,远在京城的林满江还真不知道钱荣成是哪一号人物,也不知道他和石红杏的牵连。
四十七亿买两个矿的事情虽然是他主导的,但他只认识老和尚傅长明,那些只有百分之几的小股东,从来就没放在心上。
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林满江还真不知道是黎晓云和傅长明买凶杀的这个钱荣成,他真以为是石红杏狗急跳墙了买凶杀人。
林满江多次打电话给相熟的政法系干部,打到了何清泉这里,何清泉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露口风。
一通太极拳打下来,就把林满江打发回去了,而石红杏,就是他带回来吓唬林满江的一个棋子。
此时石红杏坐在省公安厅的会客室里,并没有被接受调查的待遇,除了不能跟外界通信以外。
程度站在会客室外面,透过窗户往里面看,石红杏正趴在会议桌上睡着了。
“她没事吧,刘总队,你可千万把这位石总看好了。”
刘礼仪在一旁给程度点上烟。
“我做事你担心什么,每隔几分钟就有女警进去查看情况,她确实是睡着了。
刚刚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处在极其焦虑的状态。
我都有点慌了,想把她先送医院去,厅长找了个心理医生进去开导,还给她开了药,让她暂时安静一会儿。”
程度又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听说年轻的时候和林满江,齐本安都有过一段感情,他们几个人毕竟是青梅竹马嘛。
要是忽略脸上的皱纹和强势做作的表情,年轻的时候应该还算漂亮。
“这个女人才是京州这盘棋的关键啊。
所有的车马炮加起来都没她重要,我还是认为,只要成功策反了她,就有机会扳倒林满江。
反之,这段时间我们动作太多了,林满江也已经进入了打草惊蛇的状态,如果再放这个女人出去。
我猜林满江一定会先一步在集团内部定性,把这个女人定成大贪官,把所有责任往她头上推。”
程度的猜测还是很准的,林满江在情况紧急的时候,直接就在集团远程会议上将所有责任推到了石红杏头上,崇拜了一辈子的大师兄狠狠捅了她一刀。
这也让石红杏精神彻底崩溃,跳河自杀。
“其实只要证明她这些违规操作,都是林满江指示的,那顶多判她几年。
要是她自己全认下来,这么多国有资产流失,她搞不好得吃枪子儿。
个中厉害关系要跟她分析明白。
只不过她对我们公安机关,好像太过惧怕。
尤其带她过来的时候,我们说了是因为钱荣成被杀一案。
她差点崩溃掉。”
刘礼仪在一旁分析,程度想了一会儿。
“我看还是要请我的董事长出马,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能降低她的戒心,只要认清了林满江的真实面目,让她反水应该不难。”
说完,程度就站在会客室外面,给林满江打去电话,请他过来给石红杏做思想工作。
“董事长,只怕现在就是关键时期了,该将军了。”
打完电话,程度看向刘礼仪,刘礼仪一摆头。
“过来这边吧,钱荣成的两个保镖抓到了,是两兄弟,毛六和毛七。
这两人都是多次进宫,反侦查意识不错。
现在一口咬死是因为钱荣成欠他们工资,一时发生口角把钱荣成杀了,是激情杀人。”
程度也是老警察了,一听这话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