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房很宽大,堆着很多废品,夏二愣住的地方在一角,冬天有点冷,但随着秋玲露出火红的毛衣,苗条身材。
温度似乎忽然升高,可能酒精的原因,夏二愣感觉有点燥热。
久违的一种感觉,在心中升腾而起。
夏二愣看起来老,却刚刚成年,那几年,年少懵懂的激情,全部交给了秋玲,可以说满心都是秋玲,近乎痴迷。
那份骨子里的感觉,任何一位男人都不会忘记,尤其是第一份情感。
夏二愣有点憨有点愣,这种人却更一根筋,不然,也不会宁愿坐牢,也不牵累秋玲。
“来吧。”
秋玲继续脱衣服,夏二愣扔下烟头:“你睡吧,我觉得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说完,夏二愣快步上楼,留下秋玲呆愣在当场。
楼上,卢絮听到脚步声,打开卧室的门,见是夏二愣,微微蹙眉:”这么晚,你上来干什么?”
“有多余被子吗,在你这客厅打个地铺。”
”有。”卢絮抱出一床棉被,扔在沙发上:”你怎么不在楼下睡。”
”孤男寡女,怕人说闲话。”夏二愣脱下外套,躺在沙发上,裹紧棉被。
”你这话说的,难道在我这打地铺 就不怕人说闲话。”卢絮白了一眼夏二愣。
”不会有人说。”夏二愣用被蒙上脑袋,声音沉闷:”我根本配不上你,闲话,想都没有人想。”
“……”
卢絮哭笑不得,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压根不把我当女人。
回到卧室,卢絮继续批改作业,很快,听到外面客厅传来夏二愣的鼾声。
过了一会,卢絮打开门,又抱了一床棉被,轻轻盖在夏二愣身上。
掖了掖被角。
楼下,传来秋玲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秋玲就起身,打开门,站在门口,一边梳理头发,一边看着街道。
小镇,起早做生意的很多,附近熟悉的人路过,看到门口的秋玲,都有点诧异。
“老夏呢。”
有人打着招呼,秋玲笑了笑:“他还没起呢。”
这情形,一下子传播开来,有人纷纷打听,很快,八卦就在花旗镇流行。
”听说了吧,那个老夏,就是新开废品收购站那个,有了个女人。”
”听说,昨晚就住在一起。”
”我也看到了,一大早,那女人站在门口梳头。”
”那小媳妇挺漂亮,老夏长得不怎么样,有钱了,女人也来了,真他么现实。”
“你懂个屁,那小媳妇本来就是夏二愣在风华村时候相好的,还是侄媳妇。”
”侄媳妇都勾引?”
”人家差不多年龄,又不是亲侄媳,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就是,我可听风华村的亲戚说了,那个秋玲闹离婚呢,铁了心要跟着夏二愣。”
一时间,夏二愣和秋玲的事情,被扒了个底朝天。
花旗镇毕竟就是个小地方,没什么秘密可言。
下午,王静有等人过来卖废品,对秋玲格外客气,秋玲也不见外,指挥着王静有等人码放废品。
一时间,秋玲和夏二愣的事情,更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有人甚至开玩笑:“老夏,什么时候结婚,请我们喝喜酒。”
夏二愣还没有回答,秋玲已经搭话,笑着说道:“快了,快了。”
花旗镇这边,闹得沸沸扬扬。
风华村也不平静,赶集的人回来,绘声绘色把秋玲在夏二愣那里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开。
秋玲闹离婚的消息,自然也瞒不住,秋玲的老公夏军从外地打工回来,找到乔宇:”你管一管你那兄弟,别太过分,秋玲毕竟是他侄媳妇。”
“关我屁事。”乔宇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件事别找我,当初我和黄皮皮给秋玲下跪,她依旧按照你们的话,说夏二愣强奸,白白坐了几个月牢,现在,可是她去找了夏二愣。”
”你不管,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夏军红着眼低吼,乔宇摆了摆手:”随便。”
媳妇跟别人跑了,这种事,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难以容忍,夏军立即纠集一伙本家弟兄,还把秋玲娘家弟兄也找来。
二三十个人,气势汹汹,直奔花旗镇夏二愣的废品收购站。
夕阳照着废品收购站,一片淡红,夏军带头,一群人围在门前,手里拿着棍棒。
“你们要干嘛?”夏二愣皱着眉,伸手抄起一根木棍。
“把秋玲交出来。”夏军大声吼着,刚好,秋玲上街买菜回来,急忙挡在夏二愣面前:”夏军,不关他的事,我是自愿的。”
“你不要脸。”夏军手中的棍指着秋玲的鼻子。
“我这是追求自己的幸福。”
秋玲毫不示弱,瞪着眼,夏军气得直哆嗦,却不敢动手。
他本来就软弱,不然,秋玲也不会勾搭上夏二愣。
”秋玲,跟我回去。”
秋玲的堂哥走上前,瞪着眼:”别给我们娘家丢人现眼。”
”我不。”
秋玲板着脸,用力摇头。
”死丫头,别怪我们不客气。”秋玲堂哥暴怒,用力挥手:”给我打死这对狗男女。”
夏二愣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被围起来,这种事,也解释不清,只好举起木棍,准备应战。
“住手。”
卢絮放学走过来,一声娇喝,站到夏二愣面前,怒目圆睁:“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闹事。”
“我是秋玲的男人,你又是谁。”
夏军上下打量卢絮,长得貌美,还很有气质。
”我是这里的老板娘。”
”老板娘?”夏军愣了一下,夏二愣是老板,这又冒出个老板娘,那么秋玲算什么。
”有什么疑问吗。”卢絮随口问,却不看夏军,抬手,整理一下夏二愣的衣领,微微仰脸,眼神柔和。
”你是老板娘,那么,秋玲和夏二愣怎么回事。”夏军大声问,晃动着手中的木棍,脸色疑惑不定。
”秋玲是我们废品收购站的工人。”卢絮柳眉微挑:”怎么,你怀疑老夏,可能吗。”
卢絮贴近夏二愣,显得很亲密,秋玲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
“这……”夏军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你要管媳妇,带回家去,别耽搁我们做事。”
卢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再胡闹,我可要报警啦。”
卢絮一脸霸气,女主人的模样,夏军等人很快偃旗息鼓离开,秋玲也没有带走,她还是名义上的工人,而且,铁了心不愿意继续和夏军过下去。
”这种事,以后别再发生。”卢絮看着秋玲,声音冷下来:”记住,你就是干活的,别和老夏扯上关系,再听到风言风语,你就滚蛋。”
话音刚落,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过来,一位女人牵着一个小孩,衣衫褴褛,明显讨饭过来的,
见到夏二愣,女人笑了笑:”二愣子,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卢絮和秋玲异口同声。
女人抬手拂了一下头发,笑得有点妩媚:”我叫侯燕,夏二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