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不只是对着黑瞎子使劲,他还对着二月红使劲。
他唯一不对着使劲的就是他的爷爷,因为白栀不太喜欢他。
一丝一毫的威胁一点儿都没有,一点儿都不值得解雨臣花费心思去搅乱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已经很乱了,可以就着早上的粥一起吃到肚子里的那种。
那家的孩子虽然是带着重礼上门道歉了,可是白栀也没有真的放过他,喂了他一些加了料的小玩意儿,那孩子是实打实的闹了回肚子。
二月红知道,二月红有些担忧。
他觉得白栀这样教下去,解雨臣可能不会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健康的长大,而是会变成小霸王。
人和人教出来的不可能一样,但是白栀这样教出来的指定不会好。
二月红没有先教解雨臣新的戏曲,而是拉着他坐下,指着院子里的那一棵花树说,“小花,你要明白这树怎么着都要修理,你看那佣人拿着东西在剪它的枝叶,它疼吗 疼,但是它会长得更好,你明白吗?”
他们比较信奉苦难教育,毕竟唱戏的再是天赋超群,也没有几个能不吃苦的。
解雨臣这个明显就已经不是在吃苦了,他是在吞福,一点亏都不吃。
那孩子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根本下不来床,拉的都快虚脱了。
解雨臣看着二月红,没想到二月红会这样说他。
但是想想白栀的话,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因为二月红的话在难过,而是在生气。
二月红竟然会这样想,他会觉得他以后会是一个不好的人。
解雨臣迟迟没有说话,板着一张脸,转头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伸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转身去找了电话给白栀,打电话通知她过来。
听见解雨臣出了事情,白栀那叫一个着急,急急忙忙的就到了二月红的府上。
刚迈进门口,第一句就是“谁给花花脸子了!”
解雨臣会主动惹事吗?不可能,一定是别人惹他了。
什么健康问题,也不可能,因为解雨臣刚看完的医生,身体养的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白栀才放他来学习的。
二月红闻言眼睛一闭,伸手去揉搓自己的额头。
他觉得听见白栀声音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头疼了,也不知道解九爷是怎么在解家活下来的。
这么被白栀折腾他竟然还没死,也真是生命力旺盛。
白栀仔仔细细的拉着解雨臣检查了一遍,抬头看向二月红面露不善,但是对于解雨臣,她就是另一个态度。
“瞎子,你带着花花去吃点儿东西,早上学了戏,他嗓子也刚好,吃些甜品。”
解雨臣看了一眼白纸,跟在黑瞎子的身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不到解雨臣的身影,白栀才对二月红火力全开。
“你是不是有毛病?他刚好你就又打击他,怎么着?你是和解九爷是一家子的吗?你俩同宗同族吧,要不然能这样见不得孩子好?”
二月红赶紧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你先歇歇气。不是我见不得他好,可是这回这件事真不怪那个孩子,也不知道小花是怎么跟你说的,弄得你又给那孩子收拾了一遍,闹肚子不是什么小事,那孩子都快死了。”
白栀看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个?”
“对,就因为这个。”
白栀什么都没说走了。
她来还想任由他们一家活下去的,现在她这么一想,这一家人留不得了。
一个明晃晃的对解雨臣名誉或者是未来安全有隐患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算了,早早弄死吧。
她下手的那件事情,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有错。
她早就调查清楚了,就是那个死胖子先出口成脏,惹得解雨臣生气,解雨臣才跟他打架的。
解雨臣之所以会生病,也是因为那个胖子把解雨臣推到了那个水池里,溅了一身的水才这样的。
她不错嘛。
再说了,解雨臣又没有告状。
果然就是不应该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