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彩屏机警过人,她巧妙地引领着李俶,成功地避开了那些穷追不舍的杀手以及皇上派遣而来的内龙飞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京城。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李俶的手下与杀手和内龙飞使不期而遇。一场激烈的厮杀随即展开,李俶的手下们身手矫健、勇猛无畏,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群来者不善的人全部斩杀殆尽。
李俶回宫后,径直去面见圣上。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杨国忠便迫不及待地发难:“为何内龙飞使竟然全数被杀,而你却能安然无恙地归来?难道说,你暗中豢养了一批死士不成?”
面对杨国忠的质问,李俶毫不示弱,他的思维敏捷如闪电,迅速反驳道:“我刚踏进殿门,尚未吐露只言片语,你又如何得知所有的内龙飞使都已命丧黄泉呢?”这一问,犹如当头棒喝,让杨国忠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杨国忠心里很清楚,李俶此番外出必定已经成功取得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册。他暗自揣测,李俶接下来肯定会利用这份名册去拉拢那些与自己敌对的人。为了抢占先机,杨国忠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他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那些人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不仅如此,心狠手辣的杨国忠甚至连已经死去的沈易直都不肯放过,他竟然诬陷沈易直和那些人一样,多次向吐蕃传递消息。皇上听到这样的话,心中的怒火已经被点燃,对杨国忠的行为感到十分恼怒。
就在此时,李俶挺身而出,他快步上前,向皇上禀明情况。李俶表示,关于沈易直是否叛国,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恳请皇上不要轻易听信杨国忠的一面之词,而是应该先进行详细的查证,再做出最后的定夺。
皇上听了李俶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同意了他的请求。于是,这件事情暂时被搁置下来,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下朝之后,李俶匆匆赶到东宫,他要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一见到父亲,李俶便迫不及待地说道:“父王,今日朝堂之上,杨国忠竟然抢在儿臣之前,开始陷害朝中的忠良之士。而且,这次儿臣能够平安归来,全靠崔彩屏舍身相救。”
太子听了李俶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道:“哦?如此说来,那看来崔氏和杨家似乎并不是一条心啊。这倒是一个值得利用的机会,说不定你可以从崔氏那里找到突破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将崔氏立为太子妃,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借助崔氏的力量,来对抗杨国忠的势力。你之前不也是希望崔氏能成为你的太子妃吗?”
李俶连忙点头应道:“是,父王,儿臣明白您的意思。”
广平王府内,沈珍珠正悠然自得地在庭院中漫步。突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跑过,一不小心撞到了沈珍珠,导致她随身携带的玉佩掉落在地。
沈珍珠连忙俯身去捡,当她捡起玉佩时,阳光恰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玉佩上。就在这一瞬间,她惊讶地发现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竟隐隐约约呈现出“独孤”二字。
沈珍珠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了云南的独孤世家。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离家时父亲对她说的那些话,心中愈发觉得这块玉佩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珍珠苦思冥想,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无奈之下,她决定去醉仙楼取一坛醉仙酿,然后上山去找那位无所不知的万事通。
来到醉仙楼,沈珍珠顺利地取到了一坛醉仙酿。她抱着酒坛,脚步匆匆地向山上走去。
终于,沈珍珠在山顶找到了万事通。她将酒坛放在一旁,开门见山地问道:“万事通,你可知道我家满门被灭的原因?”
万事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近事我不知。”
沈珍珠见状,并不气馁,她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递到万事通面前,追问道:“那你看看这块玉佩,我沈家与云南的独孤家是否有什么关联?”
万事通先生缓缓地说道:“这块玉佩可不简单呐,它可是能号令独孤世家的麒麟令!”他顿了顿,接着说:“在好几代人以前,沈家对独孤家有恩,独孤家为了报恩,就给了沈家这么一个信物,也就是这块麒麟令。”
万事通先生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着,仿佛能从上面看到岁月的痕迹,“只要持有这块令牌的人,向独孤家提出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独孤家都会答应。”他感慨道,“要知道,独孤家可是富可敌国,而且他们的兵力也相当雄厚。所以,这块麒麟令的价值,简直难以估量啊!”
沈珍珠听了,心中一惊,她突然意识到,沈家遭遇的那场横祸,很可能就与这块麒麟令有关。她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广平王府,风生衣走了过来,向李俶禀报:“殿下,默延啜那边传来消息,他一直在寻找的东泽布,就藏身在金城郡。”
李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得去金城郡走一趟了。”他转头看向沈珍珠,“珍珠,金城郡的太守库均遇害身亡,我身负刑部职责,必须前去查明真相。你和崔彩屏就随我一同前往吧。”
其实,李俶是怕沈珍珠待在京城听到关于她父亲的风言风语,徒增烦忧,让崔彩屏跟着,是李俶发现崔彩屏不一般,带着她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但是崔彩屏拒绝了,以姨母要自己进宫陪她住几天,李俶只好带着沈珍珠去了。
金城郡,李俶和风生衣在房间里谈论着库均的案子,沈珍珠和红蕊则在一旁安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沈珍珠觉得有些无聊,便起身对李俶说:“我和红蕊去附近的酒楼买些酒回来,你们慢慢谈。”李俶点了点头,叮嘱她们注意安全。
沈珍珠和红蕊走出房间,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一进门,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看到沈珍珠后,他突然愣住了,嘴里嘟囔着:“老板娘,您怎么来了?”沈珍珠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红蕊则在一旁偷笑。
沈珍珠解释道:“我不是老板娘,我只是来买酒的。”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并带着她们去挑选酒。
买完酒后,沈珍珠和红蕊正准备离开,突然,沈珍珠在酒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女子的耳环。她捡起来,闻到耳环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让她想起了刚才在酒楼里闻到的味道。
沈珍珠心中一动,她觉得这股香味可能和库均的案子有关。于是,她带着李俶等人又回到了酒楼,向店小二打听这股香味的来源。店小二告诉他们,这股香味来自一种不常见的菊花,这种菊花只有在后山才有。
李俶等人听后,立刻决定前往后山寻找线索。在后山,他们果然发现了那种菊花,而且还在附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风生衣告诉李俶,他注意到这附近有一座古墓,那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李俶等人顺着脚印来到了古墓附近,果然在那里发现了阿奇那。阿奇那看到李俶等人,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是我杀了库均,与他人无关。”
然而,李俶却发现案发现场的情况与阿奇那所说的并不相符。他决定先将阿奇那带回府中,再慢慢审问。
晚上,默延啜来到李俶的书房,两人开始商议库均的案子。沈珍珠路过书房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中不禁对这个案子更加好奇起来。
原来,李俶早就对阿奇那和东则布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他心生一计,特意派遣库均前去挑衅阿奇那,其真实目的是想借此引出东则布。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俶万万没有料到,东则布竟然会因为一时的醋意大发而失手将库均杀害。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李俶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抓住东则布,因为只有从东则布手中拿到关键证据,才能将杨国忠彻底扳倒。于是,他恳请默延啜大哥施以援手,助他一臂之力。
李俶向默延啜详细讲述了杨国忠在朝堂上的种种恶行。他指出,杨国忠不仅陷害忠良,还诬陷沈易直叛国投敌,致使沈家满门蒙冤。沈珍珠在门外偶然听到了这些话,如遭雷击,她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悲愤,猛地推开书房门,径直走到李俶面前,泪流满面地恳求他还自己父亲一个清白。
李俶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沈珍珠,心中一阵刺痛。他郑重地向沈珍珠承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沈家洗清冤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沈珍珠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她决定假扮成阿奇那,被关押在囚车里押送至京城。这样一来,东则布必定会前来营救,从而落入他们设下的圈套。红蕊听闻此计,大惊失色,她认为这样做实在太过危险,坚决反对。然而,沈珍珠心意已决,她表示自己愿意冒险一试。
李俶对沈珍珠的勇气深感钦佩,但同时也忧心忡忡。经过一番权衡,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沈珍珠的提议。
第二天清晨,一辆囚车缓缓驶出。囚车四周戒备森严,车内的“阿奇那”被厚厚的面纱遮住了面容。然而,当囚车行至半路时,李俶突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囚车上的人竟然是沈珍珠!
沈珍珠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交汇间,仿佛有无声的话语在流淌。她的目光落在李俶身上,传递着一种坚定而又微妙的暗示,示意他不要中断当前的行动。
李俶心领神会,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与沈珍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茂密的树林,脚步声在静谧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树林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李俶警觉地停下脚步,沈珍珠也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东则布。他一脸焦急,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沈珍珠。
东则布见到沈珍珠后,立刻下马,快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便要将她带走。然而,当他看清沈珍珠身边的人并非阿奇那时,脸上露出一丝恼怒。
沈珍珠见状,连忙解释道:“东则布,莫要冲动。这位是广平王李俶,他是来帮我们的。”
东则布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李俶,李俶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友好。沈珍珠继续说道:“东则布,我们此次进京,就是要面见圣上,揭露杨国忠的真面目。有李俶在,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东则布听了沈珍珠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思考片刻后,最终同意跟随李俶一同进京。
与此同时,默延啜也在京城中积极行动。他面见皇上,呈上了从东则布处所截获的密函。这些密函上详细记载了朝中的机密消息,其中包括与吐蕃交战失利的真正原因。
皇上接过密函,仔细阅读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多次与吐蕃交战都以失败告终,原来竟是杨国忠在背后捣鬼。
朝中官员们对这些密函上的笔迹进行指认,最终确定这些密函出自剑南使之手。而剑南使正是杨国忠一手提拔起来的。
紧接着,朝中大臣们纷纷上奏,揭露杨国忠的种种罪行。他们指出,杨国忠残害朝廷忠良,诬陷韦坚一家并将其满门抄斩,陷害陈希烈,还污蔑沈易直投敌叛国。一桩桩大罪被罗列出来,证据确凿,令人发指。
东则布和陈希烈也在朝堂上作证,将杨国忠的罪行一一揭露。皇上听后,龙颜大怒,拍案而起,下令将杨国忠押入大牢,等候发落。